“如此,老夫多謝了!”
“對了,我忽然想起一事。”範蠡腦子一拍,說道:“愚蠢,愚蠢!”
“怎麼了?”文種問道。
“我隻是猜夫差應該會是劫營,那是因為夫差不得不如此,但是如果夫差劫營,一不是為了糧草,二不是為了孤注一擲,那結果會是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
“我擔心夫差會佯裝偷襲,今日一戰,夫差和眾將軍以身誘敵,孤軍犯險。此計十分的危險,即使一次僥幸成功,也不可能在第二次冒險。我猜今晚劫營的人,應該隻是少數人,甚至隻是一些敢死勇士,老弱傷慘。夫差的目的不是糧草,不是反攻,而是不斷的襲擾,騷擾我軍,消磨我軍隊的鬥誌,使我三軍無力在明日攻城,這樣他就又爭取了一天的機會。”
“太不可思議了。”文種問道:“那以你之見,該如何?”
“現在三種情況都有可能,最好的辦法。分兵而應對。第一,乘著黑夜,將主力後撤五裏,隻留下五千老弱傷殘守營。而糧倉之處,依舊分倉,率重兵敢死之士鎮守,目的要做到以假亂真。第三,讓常多將軍,親率三千君子劍埋伏姑蘇兩列,一旦夫差孤注一擲,常多將軍,立即取城。”
“好辦法!”文種興奮道。
“隻是!”文種剛浮起的喜悅,又逐漸消沉。
“撤軍,和君子劍之事,隻怕軍中幾位眾將和王,都不會答應。”
“少伯,王那邊我會盡量的說服他,隻要你答應我,不離開越國。”文種深深的向範蠡作揖,然後拂衣而去。
範蠡若有所思,仰天許久。
而同時的姑蘇城外,果然如範蠡所預料那般。夫差正在策劃劫營之事。
夫離說道:“今日我軍大敗越軍,士氣正酣,今夜應當一鼓作氣,傾兵而出,定可一舉將勾踐趕出吳國。”
太長將軍認為不妥:“我軍雖然今日大勝,然則士卒早已疲憊,應該調整休息,更何況,越王身邊有範蠡,文種出謀劃策,還有三千君子劍仍未動,若我軍貿然,中越軍埋伏,那後果不堪設想。因此,臣認為,應該出兵兩處,一處老弱傷殘,引出越軍伏兵,另一處偷襲吳軍糧草,若能劫回,則為我所用。不能,也可焚燒糧草,逼迫越軍退兵。”
太長將軍所言有理,臣等複議。
夫差久之不語,勾踐在範蠡,文種的輔助下,能至今日,堪稱第二個伍子胥。抬眼望了望身邊的武將文臣們,沒有一人能比得上。他們能想到的,範蠡,文種如何想不到。
久思,仍是感覺不妥。夫差忽然想起了伍子胥,想起了孫武。若是他二人有一人還在,今日打敗吳軍,何足掛齒啊!
“孫武,伍子胥。”夫差腦海中忽然一轉。想起了當年吳軍入楚的時候,自己跟隨著父王,一起南征北戰。
“孫武用兵,常不同於常人,隻有兵者,詭道也!”
夫差若有所思,他把自己比作了孫武,比做了範蠡,比做了文種,比做了越王,最後他突然下定了決心。
將士們還在等他的最後決斷,
夫差望著眾將,說道:“諸將,寡人已有計策。”
“臣等願隨吾王!”
“寡人的計策,諸將先不必領會,今晚,先送給越國一個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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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架空的曆史了,所以有些人名都是虛構的。隻是盡量想著要還原一種軍旅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