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這個名字嗎,我對那種符號沒多少興趣啦。——殺了她。”
“我拒絕,那家夥是難得有用的棋子,在今後預定能派上不少用場。”
“這樣的話我隻好親自動手了。將其詛咒並墜下萬劫不複的深淵這樣如何,不過即便這樣做也總覺得難以息怒呢。”
“我說啊,隻是作為投影體而存在於此的你,不通過作為代行者的我可無法使用你的力量啊,不,那已經是我的東西了。所以最終說來說去還是得我動手啊?”
“誒,有什麼所謂嘛。為美麗女性的願望赴湯蹈火,這不是你們常說的騎士精神嗎?”
“階級之間可是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很不幸像我這種家夥可成不了那麼高尚的人呐。”
“那麼,”少女收起來笑容,在朱諾耳邊輕聲問道:“來讓我聽聽你覺得她能利用的理由吧。”
“很簡單,因為她是處於底層的人啊。你知道【人上之人必須要有相應的自覺】這句話我短短兩天就聽到過多少次?”
“唔……”少女用手指托著下巴想了一會:“五次吧。”
“他們明明都在我之下卻都是階級信條的堅決擁護者,原因很簡單。”朱諾把隨手撿到的小石塊擲向林中一角,“那就是他們也是這一信條的既得利益者。他們身份雖然不如我,因為我是將來的公爵,在貴族社會中有著僅次於王族嫡係的上位貴族,而他們則多半出身自中下級貴族家庭,隻是沒有繼承權的貴族而已。所以——伊芙琳·阿爾拜瑟,當我用村子的名稱來作為姓氏像個貴族一樣稱呼那個女仆的時候,她才會不好意思地感到高興。出身自邊遠村落的普通人能夠進入公爵家的府邸中做仆人,必然的是會成為這裏的最底層。”
所以朱諾才會對伊芙琳說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找他幫忙,這是收買人心最簡單的一種做法。
不過會將伊芙琳這樣的平民招進府邸中做事,看來人手緊缺的程度也並不一般。
“原來如此,……【階級之間可是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啊,所以要對其施以恩典,在適時的時候作為手腳使用。”少女手上的力度又加緊了一些。“不過是這種程度可有可無的東西,要是這就想要說服我的話,你似乎把我的仁慈想象成天真了?”
“真是愛嫉妒的女神大人啊,棋子可不是看作用大小而是看使用的時機——這不正是你在我耳邊纏言的教誨?”
盡管沒有朱諾沒有扭過頭去看少女的樣子,但是他知道此時少女一定鼓起了雙腮不高興地生著悶氣。
“所以花言巧語地欺騙那些不諳世事的鄉下姑娘為你賣命,這就是你使用棋子的方式嗎,我可不記得有教過你這些東西。”
絲毫不退讓地,少女改變了話題的走向依舊緊迫地追問。
“呐,哀歌。”朱諾初次喊出身邊少女的名字,“你就這麼不喜歡我的做法麼?”
“當然。全部不喜歡。不論是那個女人還是那些跟在你身側向狗一樣的男人,就連你坐著拉車的馬我也不喜歡。我要詛咒他們,居然敢隨意沾指我的財產。你是屬於我的東西,就好像我隻允許你觸摸到我,看到我一樣,此間萬物你也應該隻屬於我才對。”
“這我可很難辦到啊,畢竟我還沒掌握你這個權能。再者——”
朱諾看著不知不覺被染得通紅的天空。
“——將此身這一切奉獻於你,這本來就是我們之間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