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我們如今談這,是不是言之過早了,聖上雖有意我們兩個的婚事,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聖上若是做了這個媒,父母若是同意了,不悔,自然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楚末將薑不悔扶起來,兩個人都坐在榻邊,楚末:“你的心思呢?不管是父皇說的也好,丞相說的也好,我隻想知道,你的意思。”
薑不悔不說話,她心裏也是清楚楚末的心意,雖然開竅的晚了些,知道的晚了些,終歸也是知道了,楚末對她的好,她心裏也都記得,隻是如今她心裏對這樣的事並沒有什麼感覺,大概是因為自己對****一事還不知道該如何對待,所以碰上楚末這麼一問,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九哥的心意我明白,隻是,不瞞九哥說,我實打實的做了十三年近十四年的薑少爺,對於這樣的事,我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不若等我想想,正好九哥要出遠門,等九哥回來,我再給九哥一個答案,如何?”
楚末心知突然這樣說,薑不悔是有點難以接受,所以並不著急,隻是笑著:“也好,不該太著急的,你好好想想也好,這樣的事情也總歸是急不來的,總是要你想明白才好,”
薑不悔點點頭,“九哥明白就好。”
“也罷,天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著罷,明日沒什麼事就到我書房來幫我整理些東西。”
“知道了,九哥早點休息,不悔告退。”薑不悔慌張起身往外走。
懷羽看薑不悔出來,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忙上去:“少爺臉色怎麼不好?可是殿下說了什麼?”
“那倒沒有,隻是彼此坦誠交談了一番。”
“意思就是,殿下確實是知道少爺是個女子了?”
薑不悔點點頭,也不說話,也是造化弄人,這毫無關聯的兩個人,甚至薑不悔是個有十年都不存在的人,竟也與太子有這樣的緣分。
懷羽聽薑不悔講了一路,也是心中一番慨歎,“真是天定的緣分呢,少爺和殿下,當真是紅線綁在一起的人。”
“你胡說什麼,什麼紅線綁在一起的人,縱然九哥如今與我這樣說,我仍是心存顧慮,我雖不大懂的****之事,可總歸在書上也是有看過的,母親也曾經說過,無情總是帝王家,母親當年不曾嫁給聖上,有一半原因也是因著這個了。如今到我身上,不論我如何想,母親也定是不願意的罷。”
“話不是這樣講的,少爺你這樣想啊,沒準兒殿下確確實實是真心對待少爺的,若是少爺錯過了,豈不是浪費了一樁好姻緣,且不說夫人是怎麼想的,想必殿下怎麼對少爺的少爺自是心中比懷羽要清楚,這種事情雖說是要父母做主的,可少爺也總該為自己想想,少爺的心裏,是怎麼想的?”
薑不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腦子很亂,感覺事情發展的太快,你們好像都比我還要清楚,可是我自己都還沒有弄明白。”
薑不悔撓著頭,站起來往床邊走,懷羽在身後叫:“少爺,懷羽去打水給少爺洗漱罷。”
“不洗了不洗了,煩死了。”說著躺在床上,將被子蓋過頭頂去,不再理會懷羽。
懷羽無奈的搖搖頭,隻得吹了燈出來,這種事情,也隻好讓薑不悔自己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