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不悔將自己手裏一把折扇轉了幾轉,從梁小小的麵前拂過,“小小姑娘今日想聽哪一出戲,我命下人去點一出。”
梁小小搖搖頭,盈盈笑著:“不打緊,七公子愛聽什麼我就聽什麼”。
薑不悔一把將折扇握入手中,“好,那便來一出霸王別姬如何?”
梁小小點了點頭應下了。
“看公子麵熟,可方才的舉動,倒顯輕浮,真是世風日下啊!”
薑不悔聞聲回頭,看自己不遠處坐著一位年輕又俊秀的公子哥兒,笑起來,“兄台這話在下倒是不解,怎的男未婚女未嫁,我如何輕浮了?若說這姑娘製止了我的舉動也還可說我,如今她並未尋我的理,兄台倒是先看不過去了嗎?”
那公子自知理虧,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倒是將一張俊秀的臉憋的通紅。
一旁的梁小小並不去看那位公子,停了片刻便起身去拉薑不悔,“七哥我們走吧,這裏著實無聊,不如我們到外麵逛逛,不比這裏有趣嘛!”
兩人作勢要起,那公子卻先他二人一步起身,站在了樓梯口。
“這位兄台倒是有趣,不知在下是哪裏得罪了兄台嗎?”薑不悔眼帶笑意,並不生氣。
那公子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梁小小抬步要走,那公子一張通紅的臉終是耐不住了,“小小你又是何必呢?”
似乎各位看客都疑惑了,怎麼這兩人好像是認識的。
“公子說笑了,什麼何必不何必,我們好像沒那麼熟。”
“小小你別生氣了,原是我那姨娘從中搗鬼在我爹麵前壞你名聲,我自始至終是不信的,如今查出真相,我爹已讓人備了聘禮,明日就到你家去了。”
梁小小扭過頭去不看他,“萬不敢當,我這樣壞了名聲的人怎可嫁到員外家中,豈不是白白連累員外一家,我與白公子不過數麵之緣,既已說清楚,你我兩不相欠,日後還是不要相見了。”
梁小小上前兩步,推開了白禮,拉著薑不悔往下走,白禮在後麵跟著。
“小小,你聽我說,真是誤會,是我爹錯怪你了,不怪你小小。”
梁小小不說話,隻顧著往前走,薑不悔卻輕輕拉了一下梁小小,想必是知道了梁小小氣上心頭,一時氣急了。
“小小,小小你等一下。”白禮小跑兩步跑到梁小小前頭,擋住路,上前把梁小小和薑不悔拉著的手分開。
薑不悔心裏暗笑一下,站在一旁不說話,梁小小抬頭看著白禮:“你有什麼話,要說就趕快說完,我還有事。”
“小小,你就這樣跟一個男的在一起,才見過幾次就出來喝茶,若他是壞人怎麼辦,你的安危怎麼辦?”
“壞人?七哥比你好得多,跟他比起來,你才是壞人。”
“小小,我知道是我不對,這事是怪我,怪我們家,但是你也應該給我一個機會向你證明我的心啊,日後是我們過一家的,與旁人無幹,我知道你隻是生氣,可是這麼久了,你閉門不見我,好不容易出一趟門,還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小小,你這麼做,多讓我傷心。”
薑不悔決定再添一把火,“兄台,你這話不對,你傷心就是傷心,小小傷心便不是傷心嗎?你隻顧自己的感受,不考慮小小,你也說了,日後是你們過一家,連你都不關心她不在意她,還有誰會來照顧她的心情,要將心比心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