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哪位啊?”許久之後,鍾厚才問了出來。
陳然正要說話,這個女人卻笑盈盈的搭腔了,一指田博廣:“我就是他的姐姐啊,我叫田筱馨,剛才被門外麵聽到你要找我,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在裝無辜,鍾厚腦子裏一下閃過這個念頭,他才不相信這個女人會這麼湊巧,偏偏就聽到了自己說的那段話,如果是那樣的話,她會這麼好聲好氣的跟自己說話?可是明明知道這一點,鍾厚卻是無可奈何,人家就是裝傻了,人家是大美女,而且有大富貴,你能怎麼樣?再者,自己找別人姐姐妹妹的目的似乎也太猥瑣了一點,雖然這是田博廣提出來的,可是,這個大美人,田博廣的姐姐不知道啊。
糾結,非常的糾結,鍾厚的臉色還從沒第一次這麼難看過。田筱馨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難道是這個小哥一到燕都市就聽過我們姐妹的豔名,想來觀瞻一番?奴家現在可是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麵前呢,任憑觀賞,不收分文。你看,我這麼有誠意,就放過我的弟弟好不好?”
最是美女軟語嬌求,讓人難以拒絕。田筱馨家世背景地位都是超凡脫俗,但是見到鍾厚她並沒有頤指氣使,以勢壓人,而是用自己的魅力,一點點的如同春風細雨一樣侵潤鍾厚本就不甚堅固的內心。
而且,這一次事情說白了真的沒什麼,就是田博廣太囂張了,光天化日弄出了強搶民女的戲碼,甚至連帶著鍾厚的女人也跟著波及到了,這才惹怒了鍾厚,才有了後來的一係列事情。真的要說起來的話,完全可以被宣傳成兩個紈絝為了女人爭風吃醋的故事,這個說起來也不太好聽啊。要是還追著不放,那就真的太眼瞎了。更何況,現在的情形是自己占了上風,扇了扇了,打也打了,那個田博廣卻是絲毫便宜都沒占到,心裏肯定比自己憋屈。
這樣一想,鍾厚就做出了戰略性的撤退,他擺了擺手,在美人麵前賺足了麵子:“筱馨姐姐都這樣說了,這個麵子我肯定是給的。以後還要在燕都市混跡,希望筱馨姐姐多照顧照顧小弟啊。”
田筱馨格格叫笑,別有意味的說道:“好說,燕都治安可是不錯的,缺胳膊少腿這種大的問題絕對不會發生。就是走夜路的時候要小心一些,不要被人敲一磚頭打一悶棍扇一巴掌才好。小偷小毛賊們就喜歡做這種事情了,一點也不文明。”
田博廣麵露喜色,剛才還有些嗔怪呢,現在聽了這話真是舒坦啊。自己姐姐終究還是向著自己的,這句話意思很明顯了,以後的話肯定會找鍾厚麻煩的,不過最多就是打一頓出出氣,不會要了他的性命。而且,她這番話笑著說了出來,更是巧妙之極,一下就把鍾厚歸納到粗鄙之人的行列,什麼敲磚頭啊,打悶棍啊,扇巴掌啊,都是小毛賊所為,上不得台麵,這話說得就是那廝啊。
被田筱馨這樣一說,鍾厚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爺們可是上流社會的人啊,怎麼在你嘴裏就淪為小毛賊了呢,這怎麼可以?比武力咱不怕別人,搞辯論更是不輸對手,鍾厚眼珠一轉,立刻就有了說法:“多謝筱馨姐姐提醒了。我一定會小心的,加倍小心,把筱馨(小心)二字掛在心頭,時刻不敢忘記,白天裏筱馨(小心),黑夜裏也筱馨(小心),上廁所筱馨(小心),睡覺時也筱馨(小心),哪怕做夢我也會揣著筱馨(小心)的,你就放心好了吧。”
陳然聽到這話頓時一樂,鍾厚這家夥話裏話外,小心不斷,其實就是筱馨,他這算是毫不掩飾的調戲了,筱馨姐姐這麼高貴的仙子一般的人物,聽到這話不會著惱了吧,頓時拿眼去看田筱馨,隻見田筱馨眉眼間閃過一絲羞惱,卻生生壓了下去,沒有發作,這才稍稍安心。
“小哥注意安全就好。對了,想必你就是鍾厚了吧,我正好有些事情要找你,明天晚上比試完畢之後我直接就派人去接你,千萬要答應哦。”田筱馨把玩著手裏的槍,入口處隱隱約約也不斷走動起人來,這是在威懾。
鍾厚苦著臉應了一聲是,這個娘們比田博廣難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