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放肆,鍾厚異常鎮定的神態讓人不由得產生了一個錯覺,仿佛此刻被槍指著的不是他,倒是田博廣一樣。問出了這句話,田博廣大怒,他是有姐姐,更有妹妹,但是姐姐妹妹那樣高貴的人怎麼容得別人褻瀆?這廝實在可惡,田博廣懶得再廢話了,手指直接扣動扳機,準備朝鍾厚瞄準射擊。
“你這種姿勢不對,精神放鬆一些,不要緊張,你一直緊張,很容易打偏了的。”鍾厚在一邊指指點點,像是熱心得教官一樣,唯恐田博廣打不準。田博廣鼻子都要被氣歪了,這個男人,太討厭可恨了。他略微把槍口朝下便宜了一些,對準了鍾厚的嘴,等下一定要把這張嘴打爛了才可以。
“不錯,調整了一下姿勢,果然聽話。在開槍前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該出手時就出手,不出手啊你就木有機會出手咯。看,飛機。”鍾厚忽然一聲大喝。
田博廣心頭一驚,不過還是迅速的鎖定了鍾厚,他才不會傻了吧唧的回過頭去看呢。誰知道手腕卻是一痛,隻見一條潔白小蛇咬在那裏,見自己朝他看,頓時齜牙一笑,於是它掉了下去,槍也掉了下去,那種痛真的深入骨髓,讓人難以自己。
“其實你是打不中我的,要不是怕傷了別人,我早就動手了。廢物。”鍾厚走了上去,拾起了田博廣的手槍,指著他的頭顱,做出來“啪”射擊的姿勢,田博廣頓時嚇得簌簌發抖,在死亡麵前,大家才會真正的平等,完全沒有了高低貴賤。
“使不得啊。”陳然趕緊站出來,準備勸住鍾厚。鍾厚一笑:“放心好啦,隻是嚇唬一下他,殺人償命,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剛才你自以為是勝利者,你跟我談條件,現在我是勝利者,應該換我跟你談條件了。”
田博廣的手腕上死死血跡沁了出來,他仿佛沒聽到鍾厚的話,一個勁的說:“蛇,有毒,有毒啊。”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被自己碰上了,第一次被扇耳光,第一次被蛇咬,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頭。這得多麼背得運氣才能攤上這些事啊,出門下次一定要看黃曆。
鍾厚拍了一下田博廣的腦袋:“不要怕,這蛇沒毒。問你哪,你有沒有姐姐妹妹啊?”
陳然對這家夥徹底無語了,他怎麼就揪著人家的姐姐妹妹不放呢,難道他真的還有什麼想法不成?田博廣是有一個姐姐,也有妹妹,但是……陳然搖了搖頭,那都是恐懼的人啊,哪會想自己這麼好說話。
“到底有沒有啊?”又是一拍腦袋。
田博廣心裏在哭泣,又一個第一次誕生了。第一次被拍腦袋,重重的不說,還連拍兩次。
“問你話呢,快說。”鍾厚繼續糾纏下去,田博廣的腦袋真的很讓人擔心啊,會不會像西瓜一樣被拍碎?
“他有。”一個悅耳中帶了一絲威嚴的女聲響了起來,隨即露出無限媚意,“怎麼著,你還能有想法不成?”
“是誰?”鍾厚看了一下四周,似乎沒有人在說話,目光不由得就像入口處看去,這一看,頓時目光呆滯了起來。
一個女人正在款款走來,貴氣逼人,臉蛋精致的簡直就不像是女人,那是藝術品,還是巔峰的那種。每一個細節都經過了精心的策劃,每一道弧線都經過了細致的編排,白皙的皮膚更是讓這種精致升華,是的,她就像是一個洋娃娃一般,讓你不敢輕易觸碰,仿佛一觸碰就會碎去,卻更想擁在懷中,因為對她的占有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愉悅的事情了。
“剛才的話是我說的。好了,現在你可以把槍放下了,你不覺得在我這樣一個大美女在場的時候動刀動槍的很是不妥嗎?”這個女人氣場極其強大,一出現就鎮住了所有人。她慢慢走到了鍾厚的身邊,輕輕伸手,從他手裏拿下了那把槍,對著鍾厚嫣然一笑。手指無意間的觸碰都讓鍾厚感覺到一種身體的悸動,那是發自內心的最原始的占有欲望。
“筱馨姐!”看到這個女人進來,陳然有些失神,一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叫了出來。
田筱馨看了陳然一眼,笑道:“然然也在啊,我說,你們這些孩子,就是不知道省心,打打架倒還算了,居然還動起槍來了,真是不像話。”
麵對這個女人的責問,鍾厚有些無言以對了,她太厲害了,一下就把問題歸結為孩子之間的打架鬧事,語氣是那種半長輩的帶了一點責怪的口吻,可是用那種讓人愉悅的腔調說出來,讓人提不起一絲反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