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阿娜爾的心聲(1 / 2)

跟阿娜爾聯係了一下,知道了她現在居住的地址,鍾厚立刻說自己馬上過去,阿娜爾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拒絕。鍾厚頓時大喜,立刻打了一輛車,恨不得馬上就出現在阿娜爾的身邊。

阿娜爾說的地方很難找,費了好一番周折,鍾厚才算是摸到了那裏,這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在現在的燕都市難得一見,院牆深深,痕跡斑駁,迎麵就是一種厚重的曆史感,讓人不自覺的生出滄海桑田之歎。

“這個一看就是老宅子啊,難道還有人居住?”這個司機很熱心,一路拉著鍾厚東奔西走,也沒什麼不耐煩,此刻看到高大的建築,也是心中讚歎不已。他是老燕都了,是眼睜睜看著這些建築物慢慢消失在曆史的雲煙之中的,現在陡然見到了這麼一個活物,內心裏十分激動,“小夥子,這裏麵住著的是你什麼人,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對這個要求鍾厚不好拒絕,他隻好說道:“我得征詢一下主人的意見。”現在鍾厚也有些懷疑了,阿娜爾真的居住在這裏?怎麼感覺怪怪的啊,這麼大的一個屋子,在寸土寸金的燕都市那得多少錢才能買下啊,而且還得有權,不然說不定就會被人強取豪奪了去。現在的燕都人,好多都玩起了格調來,麵對這麼大一個宅子不動心才怪呢。

正在猶豫要不要再打一個電話詢問一下阿娜爾,那扇沉重的木門卻一下被人打開,一個秋水般悠遠的女人出現在了門口,一身碎花旗袍讓她的氣質出塵高遠,遠遠看去,飄然欲仙。不是阿娜爾還是誰人?

司機大叔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女人,也不好意思再進去觀摩了,立刻就跟鍾厚道別,趕緊離開。他怕自己呆久了,心理上會有陰影,那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會深入內心,讓他產生一種這輩子白活了的錯覺。

此刻天色已晚,空氣微寒,在外麵站得久了,人身上就會沾惹一層濕氣。鍾厚一邊看著阿娜爾,一邊朝她走近,許久未曾產生的衝動情緒再一次呈現,真想立刻就上去牽住阿娜爾的手,告訴她這輩子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了。這種衝動越走近,就越發強烈,阿娜爾在秋寒蕭瑟之中,以一種秋蘭傲霜的姿態,臉帶和煦笑容,靜待鍾厚的到來。這種場景實在太有殺傷力了。

“進去吧。外麵冷。”終於靠近了阿娜爾,嘴邊的千言萬語頓時化作了這寥寥兩句絮語,內心的情緒一下低落起來,想起其他幾個與自己關係親密的女人,鍾厚實在無法做到如此從容的離開,既然這樣,那事情還是放一放吧。退縮,有的時候也是一種處世哲學。

阿娜爾臉上表情還是那樣,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她微微點頭,像一個妻子一樣,等鍾厚走了進來,才慢慢的把大木門緩緩關閉。中門極其重實,用的是那種老舊的門栓,用力一拍,門栓就卡住內側,這門從外麵就怎麼也推不開了。

院落極其寬大,長著些花草,隻是在夜色之中有些叫人看不真切。也不知是繁茂還是萎謝。

阿娜爾一邊走,一邊看不夠似地看這些花草魚蟲,樓閣亭榭,目光中充滿了眷念的情緒。鍾厚知道,這個宅子看上去肯定沒有那麼簡單,這其間似乎還隱藏著一個故事。

阿娜爾不說,鍾厚自然不問。阿娜爾似乎有了傾訴的欲望,鍾厚就洗耳恭聽。

在一處亭台裏麵,已經擺下了很多小菜,一個小煤燈上麵還熱了一壺酒,一個很大的碗擺放在中間,揭開上麵的蓋子,絲絲熱氣冒了出來。阿娜爾抿嘴一笑:“就這麼一個熱菜,還是大亂燉,就隨便吃吧。”

鍾厚就拿了碗在裏麵亂撈一氣,也是感到好笑,裏麵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正當時令的蔬菜,各種肉類,還有丸子,粉絲,鍾厚撈起了一大碗,嚐了一下,嘖嘖讚歎:“還好,還好,總算鹽與味精沒有多放,不然還真的擔心一頓飯吃過了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阿娜爾輕輕一笑,露出一絲迷茫:“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嗎?看來我們彼此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啊。不過還不遲,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了解彼此吧。”

鍾厚頓時有些尷尬,說真的,阿娜爾會不會做飯他還真的不知道,不過在他想象之中,這種女子應該是不染塵埃的,洗衣做飯這些事情想想就覺得似乎對她的一種玷汙,自然就想當然認為她不做飯了。

好在阿娜爾沒有繼續怪責下去,她素手輕動,為自己與鍾厚都倒了一杯酒,把酒杯遞給了鍾厚,輕笑道:“先喝一杯吧。”此情此景,清風明月美人,酒不醉人人自醉,鍾厚拿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