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厚有些欲哭無淚了,這算怎麼回事嗎?他弄不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女人一下就跟自己糾纏起來了,我好像也沒做什麼啊,就是無意中推了她胸部一把,然後刁難了她一下,最後又救了她一次而已。
江思雨其實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似乎自己被鍾厚在胸前推了一把,然後自己心思一下就發生了變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頭滋生,開始的時候絕對是想報複這個男人的,可是剛才他救了自己那一刹那,這種報複的心思就淡了許多,許多。
“好了,這下我可以走了吧。”鍾厚拿著一大包東西給江思雨說道,“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你早點回去吧。”對江思雨他很是放心,雖然現在天色已晚,但是要是有不開眼的毛賊,那他就自認倒黴吧。
“好的,我回去。”江思雨嘴上說著,手還拉住鍾厚不放,“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那神情,活生生就是一個小孩,撒嬌,你不給我糖吃我就哭給你卡。
鍾厚頓時有些頭大,我們又不熟悉,我憑什麼答應你啊。鍾厚已然忘記自己剛才怎樣享受的了,很不負責任的這樣想道。主要是他心虛啊,他覺得自己能陪江思雨呆這麼久已經是心理素質過硬了,換一個人你來試試?
但是心理素質再好,你也不能長期堅持下去,太危險了。鍾厚現在就跟做賊一樣,目光滴溜溜亂轉,他真的害怕,江思雨的爸爸要是冷不丁的冒出來,還不被他嚇死啊?
“你不答應?”江思雨此時又恢複了之前的性格,看著鍾厚很霸道的說道,“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靠,小娘皮,你以為你是誰啊,哥哥我是那麼容易就被你威脅了的人嗎?鍾厚英勇不屈,斜眼看著江思雨,我就不答應,我偏不答應,哪怕就是你要以身相許我也不答應,我就是這麼堅決!
“我勸你還是答應了吧。”江思雨循循善誘,目光中透出一絲狡黠,“要是我現在喊非禮的話,你說會是一種什麼場景?明天報紙上會不會出現這麼一個新聞,猥瑣男當街猥瑣少女,嘖嘖,聽起來就讓人充滿期待啊。到時候我買一疊報紙,挨個發發,報紙恒久遠,一張永流傳,你的光輝形象一定會照耀五湖四海的。”
惡毒,太惡毒了,鍾厚有些不寒而栗,女人真的太可怕了,她們有一種利器是男人永遠無法擁有的。非禮兩個字殺傷力太強大了,而且大家的觀念似乎根深蒂固,從來隻有男的非禮女的,沒有女的非禮男的。鍾厚看著自己被江思雨緊緊抓住的手,真的想仰天長嘯,尼瑪啊,這是我在被非禮好不好,難道沒有人相信?
沒有人。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一個個都漠然走過。要是換做一個女的被男的這樣拉住,然後她們表情劍拔弩張的話,估計早就有人跳出來英雄救美了。怎麼就沒有一個人出來美女救英雄呢,鍾厚黯然神傷。
“你想怎樣啊,我答應你,先鬆手好不?”鍾厚有些悲憤的說道。
“答應我先。”江思雨很是堅決,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鍾厚,臉頰上忽然有了一絲紅暈流轉,居然有幾分明媚動人的意思。
鍾厚強迫自己轉移視線,別過頭無奈說道:“好的,答應了,你快說。”
“其實也沒什麼啊,我爸爸想讓你家裏吃一下飯。”江思雨有些羞澀的說道。
“啊。”鍾厚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開玩笑,他現在躲還來不及呢,哪有送貨上門的,不去,不去,堅決不去。
“還是不答應?那我真的喊了。”江思雨直接來狠的,張開嘴,“非……非……”
鍾厚死死把她嘴捂住,鬱悶之極:“好了,好了,答應你了。現在放手。”
江思雨聽話的鬆開了手,開心說道:“好了,答應就好,早答應不就沒事了嘛,弄得這麼麻煩。”江思雨跟鍾厚說話越來越有女人味了,不知覺中還會有嗔怪的口氣閃現。
鍾厚連連點頭,現在趕緊離開這個女人才是他最想做的:“沒事我就走了。”趕緊小跑離開了,走開好遠,鍾厚忽然想起來江思雨連自己地址都沒有,自己完全可以爽約嘛。想到這裏,鍾厚哈哈大笑,早知道她這麼粗心就隨便答應好了,反正是空口白話,算不得真。
江思雨等鍾厚走遠了,才哎呀一聲,似乎忘記要聯係方式了。不過沒關係,燕都市江家背景那麼強大,找一個人可是很輕鬆的。你還以為你能逃掉?江思雨嘿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