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鍾厚滿足的撫摸了一下肚子,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高翁頭一歪,已經醉睡過去。鍾厚無奈至極,隻好先走人了,臨走前還得幫高翁把廚房與大屋的門都關上。奶奶的,鍾厚有些自怨自艾,這算什麼事啊?
第二天傍晚,鍾厚照舊提了一些酒菜過去,高翁看到鍾厚也不意外,直接搶過裝吃食的袋子,奔大屋去了。鍾厚尾隨而去,看到桌上,不由得淚流滿麵,這個老家夥終於良心發現了啊,桌子上麵赫然擺了兩副碗筷。
吃,吃的是一個風卷殘雲,你下筷來我動著,這邊有絕技,那邊出大招。
喝,喝的是一個熱火朝天,你端杯來我酒盡,你才喝一兩,我已飲兩杯。
兩人就如同江湖高手一樣,過起招來,廝殺的十分慘烈,終於酒菜都被清掃一空,鍾厚正準備說些什麼,高翁卻又大醉,趴伏在桌子上沉沉睡去。我靠,鍾厚翻了翻白眼,這次就是怕高翁再醉,所以自己特意減少了吃肉吃菜,加強了在酒上麵的動作,按理說高翁喝的比昨天少,不應該醉了才是。可是事實擺在眼前,鍾厚不得不相信,他隻好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鍾厚第三次提著酒菜來的時候,高翁端著一個小凳子坐在門口,像一個等糖吃的可憐巴巴的小孩子一樣,一件鍾厚出現,立刻雀躍起來,把鍾厚的酒菜一下奪走,開始去飽口腹之欲了。不過他看到鍾厚這次帶的酒瓶,眉頭卻是微皺,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這一次鍾厚為了怕高翁喝醉,特意減少了酒的分量,隻有前一次的一半左右。
一切都在重演,觥籌交錯,刀光劍影,雙方大比拚。這次鍾厚進攻的方向主要是在酒上,他心裏恨恨的想,這次帶的酒少,而且我喝的更多,不信你還醉倒。
有些時候你付出了努力,卻不一定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人生就是這樣,努力了不一定得到,但是不努力卻一定不會得到。酒菜被清掃一空,鍾厚欲哭無淚,無他,高翁再次醉倒了。
難道是裝醉?鍾厚有些疑惑,應該有這個可能啊,這老者說不定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來意,所以才會裝醉躲避。可是仔細觀察了一下老者,卻發現他醉的十分自然,一點也看不出假裝的痕跡。
鍾厚有些鬱悶了,一根長針被他拿到了手裏,他有些猶豫了。刺,還是不刺?
人體穴位諸多,各有功效,其中就有一個穴位是解酒的,鍾厚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刺了下去。
一針,緩慢卻堅定的刺了下去。
刺了個空,剛才還伏桌而睡的老者忽然間已經站到了一邊,他目光裏帶著森森陰冷,還有一絲莫名的笑意,看著鍾厚,一字一頓的說道:“小子,終於忍不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