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暴力美學
過了幾天，我的傷痊愈了，連斷掉的手臂也好了，我這才相信劉老道有真本事，這種傷筋動骨的重傷，沒有幾個月是不可能好的。這幾天，劉老道是劃了很多符咒，而且，每次畫符咒都是找別人要的鮮血，超仁都被找過三次了，現在看著劉道士，他都躲得遠遠的，營地裏的每個人都被劉老道借過血，除了我。看來病人還是有特權的，劉老道已經畫了差不多幾百上千張符咒，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走過去，和劉老道坐在一起，他依舊是吃自己帶的麵，就著大蔥吃的挺香的，還不忘喝兩杯秦寡婦送的窖藏女兒紅。我問劉老道準備什麼時候行動，計劃是什麼，劉老道看了看我，說既然已經痊愈了，那就明天行動吧，至於計劃嘛，沒有，進了洞，見機行事吧。下午，我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講了講明天的安排，由我和劉老道帶10個人先進去，第二組由超仁帶10人殿後，剩下的人在此等待，如果2天沒出來，則火速回城，稟報衙門，請朝廷來鏟平此地。劉老道把畫好的符咒每人50張分給大家，說道，如果看到僵屍飛過來，就扔出去，雖然不能殺死僵屍，但起碼可以打退僵屍的進攻，抱住小命，為了簡化流程，怕我們記不住咒語，就在符咒上寫好了咒語，直接使用，方便快捷。一切安排妥當後，我讓士兵們好好吃一頓飯，睡一覺，這麼久來，第一次睡得這麼踏實。轉過天來，第二日清晨，我們按照計劃行動了，劉老道帶著我們來到山上的山洞中，站在洞口，都能感覺傳來的陣陣陰風，我看到洞口的石壁上布滿各種符咒，這一定是劉老道畫的，用來阻止僵屍衝出來的，劉老道看看說道：“幸好沒下雨，要是一下雨，這些咒符一掉，僵屍又要出來了。”敢情他的東西隻能靠天氣啊。洞裏非常黑，而且非常腥臭，我讓士兵們點燃了火把，小心翼翼的前行。我能感覺到這個洞是一路向下的，而且，越往前走，洞越大，地麵也漸漸濕滑起來，到處都是水滴的聲音，劉老道突然攔住我，他摸出一張符，扔了出去，一瞬間就爆燃了一下，光亮照亮了周圍，就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了令人後背發涼的景象，我們的前方，密密麻麻站滿的僵屍，劉老道也被這景象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他說：“這裏陰氣很重，但是，按照天時來算，現在應該是陽時，這些僵屍是不會動的，我們繼續走就行了，我一手拿著符咒，一手拿著都提到火把，走到僵屍麵前，這真的是把心都提到舌尖上了，麵對密密麻麻的僵屍，我問劉老道：”這麼多，我們怎麼過去，我可不想一具一具搬開它們，要不咱就一把火燒掉他們吧。“劉老道笑了笑，走到我麵前，一手抓住燃燒的火把，我一臉驚訝，打不過也不用自殘啊，說好的來燒僵屍，結果先燒自己啊，結果仔細一看，劉老道的手絲毫沒有被火燒到，連手上的毛發都沒有燒掉，劉老道看著我一臉驚訝的樣子說：”這裏陰氣極盛，應經遠遠蓋過了陽氣，這些火把散發的陽氣，立即就被這個洞吸收了，所以根本就沒熱量，你可以試試。“我將信將疑的把手放在火把上，果然，沒有一絲熱氣，整個火把就隻剩下照明的功能了，別說點燃僵屍了，現在就連紙都點不燃。劉老道看看這些數量眾多的僵屍，想了想，然後，讓我們全部站到後麵，他拿出一疊符咒，猛地往僵屍對扔過去，就聽見劈裏啪啦，火光四濺，硬是把這些僵屍給炸開了，直接炸開一條道路，劉老道拍拍手說，這個方法雖然粗暴，但是行之有效。我們穿過僵屍堆，繼續前行，漸漸的，又恢複成通道一樣了，走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什麼都沒發生，什麼也沒看到，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剛要問劉老道怎麼回事，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熟悉而又恐怖的低吼聲”嗬~~~~~“”嗬~~~~~“劉老道一拍頭，罵道：”去你祖宗的，那些僵屍裝死的，跑啊“說完自己就先往前麵跑了，我也趕緊招呼士兵玩命的往前跑，背後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我邊跑邊對後麵的士兵說，扔點符咒阻止他們，他們拿起一把往後一扔，就聽到劈劈啪啪的聲音，這些符咒也隻是阻隔了一下，很快恐怖的聲音又靠近了，落在最後的兩個士兵一瞬間就被撲到了，根本來不及喊出一具救命，其餘的士兵已經嚇傻了，抓起符咒扔了出去，又是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音，這次因為符咒太多，就像放鞭炮一樣，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口氣跑下去，別看劉老道是個老頭，我們這麼跑都還沒追上他。終於，我們看到前方出現了亮光，一鼓作氣就跑出了這條恐怖的通道。跑出通道的一瞬間，就看到劉老道早已經站在這裏了，這老家夥跑的真快啊。劉老道正抬頭打量這四周，我招呼他想辦法，這些僵屍要衝出來了。他卻揮揮手，說：”放心吧，他們不會衝過來的。“見我一臉疑惑，他指了指上麵，我一抬頭，瞬間就被震驚了，這個洞頂是一個八卦圖，而且是由燃燒的火焰勾勒出來的，剛才在通道裏看見的亮光就是這個吧，劉老道解釋說，這個和山寨那個至陰的八卦剛好相反，這裏是至陽的，陰晦之物是不敢靠近的，借著光，我開始仔細觀察這裏的環境，除了我們跑出來的洞，還有7個相同的，這個應該是配合洞頂八卦圖的方位，八卦圖的下方是一口棺材，很普通的棺材，甚至有些地方都掉漆了，這個顯然和環境極不搭配，除此以外，就沒有任何東西了，我問劉老道：“現在怎麼辦，這還有7個洞，我們是不是要挨個進去看看，或者把這口棺材打開看看。”劉老道如有所思的摸著胡子，然後伸手從袖兜裏麵摸出一個白色的圓形的東西，我問劉老道：“道長，恕我眼拙，這個像饅頭的東西，是做什麼用的，難道可以指引我們進入正確的洞？”劉老道驚訝說：“將軍好眼力啊，這個就是饅頭。”這個回答差點讓我嗆口血，我毫不客氣的說：“你拿個饅頭就能找到出路，打退僵屍嗎？”劉老道毫無畏懼的說：“我又沒說要用饅頭找出路，打僵屍，我是餓了
拿出來墊墊肚子。如果將軍餓了，我分一半給你，1兩銀子。“我簡直不想理這個劉老道，我氣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著劉老道啃饅頭，當初怎麼就相信這個不著調的瘋子呢，現在困在這進退兩難，如果要困死在這裏，我第一個先把劉老道扔進那口棺材。說道那口棺材，我越看越覺得古怪，誰費這麼大的力氣建的墓穴，就放一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棺材呢，不行，我一定要打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說完，我站起來，招呼屬下都過來，準備撬開棺槨，劉老道見狀，連忙擺手說：“不能打開！不能打開！”我沒耐煩的說：“你又不知道往哪裏走，又不準我們打開這棺材看看，我不想就這麼等下去，我偏要打開。”說完就要動手撬棺材，劉老道這下急了，一下就撲到棺材上說道：“這裏麵要是有機關陷阱，我們一個都跑不了，還是讓我來。”我一聽，好啊，你來就你來，要是有問題，你就先被機關陷阱弄死，我也圖個省心，於是我讓屬下都站到一邊去，劉老道看了看，要我們把之前還剩下用來退敵的符紙都給他，然後讓我們繼續退，一直退到洞口前，接著叫我們全部趴在地上，我們照做以後，劉老道才從棺材上下來，用符紙把棺材密密麻麻貼滿了，然後跪在地上開始念咒，念的什麼完全聽不清，嘀咕了半天，劉老道站了起來，咬破了手指，把血滴在了棺材蓋上，然後走到我們麵前，和我們一樣趴著，我一臉迷茫的問他：“去開棺材啊，你跑過來躺下幹什麼，你行不行啊，不行，我就去撬了。”劉老道笑了笑，念到：”天地無極，禦法歸宗，開。“嘭~~~~！棺材炸了，碎片滿天飛，炸起來的煙霧，嗆得我們所有人都開始咳嗽，因為洞裏的回音，這個爆炸聲把耳朵都震得嗡嗡叫了，頭都整的暈乎乎的，我猛的甩著腦袋，迷迷糊糊看見劉老道也被震的在一邊吐呢，過了好一會，煙霧才散去，我有氣無力的靠著牆壁說：”劉瘋子，你說這棺材有機關，有陷阱，好，讓你來，結果你整點破玩意兒直接把別人棺材給炸沒了，你這才是最大的機關陷阱，現在裏麵有啥都不知道，全部炸成灰了，你缺德缺大了。“劉老道拍了拍身上的灰，摸著胡須說：”爾等凡夫俗子哪能知道我的大智慧，我這叫以暴製暴，要是有機關陷阱的話，直接給他炸沒，我剛才已經看來，這就是一口空棺材，啥也沒有。就算有，老道我也是做了好事，塵歸塵，土歸土，直接變成這繁華世間的一抹塵埃豈不快哉。“沒見過把毀屍滅跡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棺材也炸了，線索也沒有，劉神仙現在怎麼辦。”我無可奈何的問著劉老道，我現在非常想一巴掌把他拍死，劉老道沒說話，而是走到原來放棺材的地方，把木屑撥弄到一邊，用力把地上的灰塵吹開，然後笑著對我說：“將軍，你看這是什麼。”我不緊不慢的走過去，這麼一看，我就愣住了，地上的石板有個凹進去的石槽，裏麵鑲著一個鐵環一樣的東西，看來應該是個把手，原來棺材放在上麵就是為了擋住這塊石板，我試著去拉這個鐵環，可是石板絲毫未動，我又叫來幾個屬下一起用力，石板也隻是輕輕動了一下，我們倒是累的坐到地上了，我喘著氣對劉老道說：“要不、要不你再來一回，炸一次吧。”劉老道卻說：“剛才那個是木頭的，這個是石頭，能一樣嗎，你說炸就炸啊，這又不是放爆竹，剛才那麼強的爆炸，也沒傷到這塊地板，可見是沒用的。”我不甘心的說：“都發現了秘密了，不想法打開還能怎麼辦，我就不信打不開。”說完，我又準備嚐試去拉把手了，劉老道卻一把按住我的肩膀說：“辦法會有的，要慢慢想，將軍，您看，這個石板的頂上就是八卦，至陽的八卦，說明這石板下麵是條活路，你再看這四周的洞，剛好分布在八卦的八個方位乾、坤、離、坎、震、巽、艮、兌，這裏麵根據布陣設置不同，又分為活路和死路，但是在這裏，這些個洞都是死路，根據八卦旋轉的方向，這個把手不是提起來的，而是應該這樣拉著旋轉的。“說完，劉老道就拉起把手順時針轉起來，果然，慢慢就將把手轉出來了，我打趣的說：“行啊，劉老道，這都能知道，不愧是神仙啊。”劉老道得意的笑著說：“知識改變命運。“，我招呼屬下把石板挪開後，當真下麵有台階，隻是看不清台階通到哪裏，劉老道看了看，然後從衣兜裏拿出幾張空白的符紙，猛地抓起我一根手指咬破，開始飛速的畫符，我還沒來得及把手縮回來，第一張符已經畫好了，我按著流血的手指罵道：“你缺不缺德，咬我的手指畫符，你咋不咬你的！”劉老道笑著說：“第一，我怕疼，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下不去口的，第二，用你的血畫符，我不收費。大丈夫，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要大氣。”說完，把我的手指拿著繼續畫了幾張符，咬了人還這麼囂張，行，等你畫，別讓我逮著機會，否則一定讓劉老道嚐嚐苦頭。劉老道拿著一張畫好的符，默念了口訣，然後將符咒扔進洞，一眨眼，就變成一團微弱的火，綠幽幽的，看著挺滲人了，不過這個樣子倒是能看清出台階了，隻是再遠處還是看不到，估計這個台階通向很深的地方。我決定下去，畢竟根據劉瘋子說的，這裏是唯一的活路。隻是殿後的超仁一直沒過來，我擔心他是不是走岔了，或者遇到僵屍了，隻是現在也沒辦法退回去找他們，畢竟洞裏麵不知道藏了多上僵屍等著開飯呢，劉老道倒是不以為然，說出發前已經幫仆了一卦，超人一行大吉大利，而我們則是凶多吉少。我心想帶著你這個炸人棺材遭災惹禍隨便咬人的瘋子，不凶多吉少都顯得不配合。我冷冷哼了一身，第一個就走下台階了，等在前方的還不知道是什麼妖魔鬼怪呢。
第十三章：那個，你還有吃的沒。
我借著劉老道整出來的照明符，慢慢的順著台階走進洞了，這個洞可以並排兩個人站，洞頂則刻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文字，洞的兩邊則畫著仿佛是妖怪魔鬼的圖案，在綠幽幽的亮光下，讓人看了不寒而栗，要說這劉老道還是有點能力，就一張符咒，可以燒這麼久，雖然不夠亮，但總比抹黑前進好，而且這個符還一直在我們前麵飛著，我們走它就走，我們停它就停，劉老道對此很是得意，說這叫陰陽火，是用人身上的陽氣變成的陰火，本來是一些通靈的道士下陰用的，在鬼門關，黃泉路上，到處都是黑的，而且孤魂野鬼特別多，不找點照明防身的是不行的，這個陰陽火，第一是陰火，地府裏麵是不能有陽氣的，這要是整個陽間的火，馬上驚動地府的官兵了，第二，這個陰火實則為陽氣所變，關鍵時刻這個爆開，用陽氣可以炸開陰晦之物，創造逃命的條件。隻是這個陰陽火不能頻繁使用，否則，使用的人就要陽氣枯竭而亡。聽完他的話，我死的心都有，他爺爺的，用我的陽氣做這個什麼陰陽火，還做了幾張，這要是一會使用一張，我估計我就直接埋在這個墓裏了，反正我死，肯定要拉上劉老道做唯一陪葬品。就這麼順著台階走了約一碗茶的時間，一扇門立在我們麵前，門上麵刻滿了我看不懂的文字，門把手也變成魔鬼的樣子，就這樣都能感覺到門後麵的邪惡氣息，我用手摸了摸門，冰冷刺骨，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試著拉了一下把手，門紋絲不動，我想了想，由轉了一下把手，依然扭不動，劉老道看了看這個門，對我說：“將軍，這個門透著一股邪惡，我覺得門後麵怕是有危險，你看，你拉動這個門把，也試著像我一樣轉動，都沒有絲毫變動，你可曾想過其他方法？”我想了想說：“這個門看起來很承重，而且摸起來冰冷刺骨，想必門後應該是及其寒冷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打開這扇門，周圍我也看了，沒有什麼機關，你有什麼方法可以打開嗎，我先說不要想用那個符來炸，這個地方就這麼大，沒地方躲，不要門沒炸開，把洞炸塌了，我們就埋這裏了。”劉老道笑著說：“看您說的，這裏的環境和上麵不一樣，我是不會貿然亂來了，我說的其他方法是變換一下我們思考的方式，你想，無論什麼地方，我們看見門把，第一反應是拉開它，但是從來沒有考慮萬一打開以後有陷阱機關該如何麵對，更何況，將軍看不懂這上麵的文字，就更不應該莽撞了，所以，我們應該考慮周全才是，老道我倒是有一個方法能打開此門，不知道將軍是否願意一試。”我一聽，能開此門，當然一口同意了，劉老道哈哈大笑到：“將軍真是豪爽之人，那老道就出手了，你來看。”說完，老道一伸手，按在門上，一使勁，嘎~~~~吱~~~~！門被推開了一道縫，一股寒風撲麵而來，真他娘的冷！被冷鋒一驚，我就反應過來了，我去你的大爺，我怎麼沒想到門還可以推開呢，我立馬說：“劉老道，你怎麼知道這個門是推開，難道你知道這裏的？你到底是誰！”屬下一看我質疑劉老道，紛紛把手按在刀鞘上，警惕的看著劉老道，以防有詐。看到這陣勢，劉老道趕緊說：“沒有沒有，我是第一次來，我之所以知道，是這個門上寫的，將軍看不懂，不代表我看不懂啊，你也沒問我看不看得懂，我當然不敢班門弄斧了，千萬別衝動，誤傷我們這些無辜老百姓。”我嗬斥道：“你知道這怎麼打開，剛才還那麼多廢話，什麼考慮周全，勸我不要莽撞，你是抓到機會就數落我一頓是吧，你說你看得懂這些文字，那為什麼寨子裏那幾口吸血水缸的文字，你卻說不知道。”見我發火了，劉老道哆哆嗦嗦的說：“將軍息怒，這裏的文字和那幾口水缸，不一樣，這裏的文字叫鬼文，是一種流傳範圍很小的文字，早年間我遊走四方學習道法，到西域附近拜一位老師學習金文及西域符咒，老師看我天資聰敏，就額外給我講了這個鬼文，這門上的文字大意是‘這裏是陰極之地，裏麵奇寒無比，隻要通過此地，就能看到出路。否則，將永遠留在此地。如若進入，可推門而進。‘這就是全部的意思，沒有絲毫隱瞞，請將軍明察。“我罵道：”我明查個屁，我又看不懂這些字，反正要是有問題，我就先把你留在這個美好的地方。“劉老道嚇得不敢知聲，隻能呆呆著站在門邊。我眯著眼睛看著打開的門縫，我感覺在黑暗中，有雙眼睛正在盯著我看，有一股殺意，我揮了揮手，讓屬下都把刀拔出來，劉老道一看，咕咚就跪下了，嚎哭到：”將軍，我說的句句屬實，請您刀下留情啊。“我瞪了他一下吼道：”起來，沒說要殺你，你慌什麼，要殺你的機會多了，沒在乎這一會，快想辦法怎麼過這個陰極之地，我覺得裏麵有東西要衝出來。“劉老道千恩萬謝的爬起來，連忙說：”我想到了，用火陽符，這是一個用自身陽氣燃燒一團火，把自己包圍住用來抵禦陰晦之物侵襲，及其損耗陽氣，一個陽氣充足的壯年也燒不到半柱香，這個符咒除了萬分的危難，都是用符人的禁忌，如果覺得毫無生還之意，還能在最後刺破心脈，聚爆陽氣，和敵人同歸於盡。“目前看來已經沒有更好的方法了，我催促劉老道趕快施咒，因為我已經感覺到那個東西馬上就要出來了，劉老道施完了咒，我們一行全部都被火焰包住了，但是感覺不到熱量，隻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漸漸流逝，我招呼兩個屬下，前去推開門，嘭~~~！門突然被撞開了，正在推門的兩個屬下直接被撞倒洞壁上，活生生的撞死了，而隨著撞擊，衝出來一隻奇醜無比的怪物，全身結著鋒利的冰晶，臉上長了很多眼睛，兩根長長的獠牙彎曲的向前支著，整個嘴巴向後裂開到腦後，四肢粗壯無比，怪物張嘴吼了一聲，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聲音震得我頭痛欲裂，怪物一口咬住一具剛被撞死的屬下屍體，哢擦一聲，就咬成兩節，然後一仰頭，就吞掉一半，接著一卷舌頭，另一半一下了肚，“跑！”我吼了一句，一把手抓住劉老道的衣襟，拖著就往門裏麵跑了，幾個屬下也慌忙更了過來，我回頭看了一下怪物，隻見它不緊不慢的在咀嚼另外一具屍體，看來是知道我們跑不出這陰極之地，根本不著急追趕我們這些腹中之物。雖然火陽符保護，但是一踏進這個陰極之地，還是能感覺到還冷刺骨。因為有之前的陰陽火，再加上這裏麵無數冰晶的反射，這個陰極之地都被照亮了，這裏簡直是個萬年冰窖啊，四周全是堅硬無比由極其鋒利的冰柱，我們簡直寸步難行，我們隻能在其中找縫隙穿梭而行，行動異常緩慢，時不時都要被這些冰割傷。似乎那隻怪物沒有追過來，不過我能感覺到它在伺機而伏，因為到處都是白色的，實在也看不出它藏在那個地方的。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出路才行，因為我已經感到有點犯困了，看了陽氣流失的很快啊，我抓著劉老道的衣襟問：“現在怎麼辦，往那個地方走。”劉老道也慌了神說：“我也不知道往哪裏走，門上也沒寫啊。”我轉身看了看後麵還剩下的6名屬下，情況都非常不好，難道我們真要留在這裏了嗎，就這麼一晃神，怪物不知道從哪裏撲了出來，一下就用獠牙刺穿了一名屬下的肚子，然後就這麼帶著跑走了，他奶奶的，再不出去，等不了陽氣耗盡就要被吃光了。我抓著劉老道，找了一個我認為正確的方向艱難穿行。實在太著急了，一不留神，踩到了一根小的冰柱，把我的左腳刺穿了，再加上體力消耗過大，我差一點暈了過去，幸好劉老道扶住了我，幾個屬下趕緊過來攙我，我推開他們說：“你們往前走，趕緊找出路，別都死在這兒。”又是一聲刺耳的吼叫，我們都捂著耳朵痛苦不堪，接著，“咚”的一聲，怪物從天而降，落在離我們十步之遙的地方，嘴裏滴著血，貪婪地看著我們，地上這些鋒利的冰柱根本傷不了它，這麼看來我們的刀也對它無用了，其中一個屬下說到：“將軍，你先走，我們在這裏頂著，記者以後多燒點紙錢給我們。”說完，5個人一起拔出了刀衝了上去，我發瘋一樣喊著：“你們回來，這是命令，站住。”嘭~~~~~~！一聲巨響，巨大的氣浪把我和劉老道扔了出去，摔在地上滑行了很遠，背上的盔甲都被鋒利的冰晶劃破了，劉老道摔得呲牙咧嘴，在加上身上沒有盔甲，到處都被劃開了口子，我知道那幾個屬下為了救我，刺破了心脈，聚爆陽氣和怪物同歸於盡了。我躺在地上實在沒法動，眼睛也快要合上了，我知道陽氣即將耗盡了，轟~~~~~！整個陰極之地開始晃動，接著，我身子一沉，掉下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緩緩醒過來，全身一動就痛的厲害，再一看劉老道正坐在一邊邊，拿著一個饅頭自己觀察著，我第一句話就是：“那個，你還有吃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