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那麼問題來了
超仁帶著一隊人馬，花了半天的時間才把所有死掉的土匪集中到空地上。看著地上躺著密密麻麻的事情，所有人都很詫異。而且我發現，死掉了土匪都是完整的，那麼那幾個大缸裏麵的人頭是從哪裏來的？副將軍說，查看了幾具屍體，根據死狀來看，每個人至少身中5刀，有些骨頭都砍裂了，說明當時戰況很激烈，但是這些刀傷不是立即致命的，他們的死應該是血被流幹了，說完，副將軍翻過一具手臂被砍斷的屍體，我看到傷口上，一點血絲都沒有，看到這，我們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又回到八卦房子裏了，這時超仁也過來了說，清點了一下，有539具屍體，根據以前的消息，這些應該是全部的土匪了，另外全部死屍頭顱都在，所以屋子裏泡在血水缸裏的人頭不是這裏的。事情越來越蹊蹺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自相殘殺，而且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來，而且還有個奇怪的八卦陣，那些吸血的水缸，突然我想到了一點，問超仁：“可曾看到張賽仙的屍體？“超仁想了想回答：”我們都沒見過張賽仙，不知道啊，另外，我從那邊的房子裏搜到了一個箱子，裏麵是有一卷文書，看起來是安南使節的奏折和通關文件，這樣看來，人應該確實是韓閻王殺的，如果沒猜錯，張賽仙肯定是看到這些東西，知道闖了大禍，所以早跑了，那麼這樣就能解釋清楚之前探子了解的消息。“我點點頭，張賽仙這個人見多識廣，一定知道這些文書意味著什麼，他也知道這次朝廷肯定要剿滅這個韓閻王，憑自己的本事是不可能阻擋的，於是就找機會跑了，隻是這裏發生的屠殺還是沒有辦法解釋，也許是知道我們準備攻打山寨，有些人要脫離山寨跑路，韓閻王肯定不同意，結果兩邊就打起來了。想到這，我就稍微安心了，於是讓副將軍安排官兵就在此處駐紮，然後將所有土匪屍體燒毀，想這裏地質石多土硬，挖不了大坑，第二，任由這些屍體暴露在外，一旦發生瘟疫傳到縣城就很嚴重了。因為屍體太多，木柴完全不夠，隻能先把一些房子拆了，超仁則安排一些官兵把財物搜出來堆積在一起，隻是我讓他們不要動躺著韓閻王的房子，那個房子裏麵太邪門了，一想到那幾口飄著人頭吸血的水缸，我就頭痛，這玩意該怎麼處理？我再次來到這個恐怖的八卦房子，那幾口水缸裏麵的血又漲了起來，我捂著鼻子蹲下來仔細看這個水缸，上麵刻著惡鬼的頭像，一共八個鬼頭，其它就沒有任何吊飾了，我站起來看了看缸裏，一顆顆飄著的人頭，陣陣散發的血腥味實在讓人難受，不過，我發現在缸的內壁裏，刻著很多文字，隻不過我完全沒有見過這種文字，我趕忙叫超仁過來，請他來辨認，超仁找了些泥土把鼻子堵住才走進來，看來他是真受不了這些味道。超仁在水缸邊圍著走了幾圈，一會皺皺眉頭，一會有摸摸下巴，我覺得應該是有戲的，這小子，平時就愛看書，什麼稀奇古怪的都看，希望這次能幫上忙吧，過了好一會，我實在受不了這個問到了，就問道：”你看懂沒有，看懂了吱一聲啊！“超仁點點頭說：”回將軍，沒看懂。“我一聽，簡直就想把他踹到這個裝滿血水的缸裏，我沒好氣的說：”你不知道就早說，延誤軍情。我多希望外麵躺在地下的是你啊。“超仁趕緊說道：”將軍息怒，我雖然看不懂這些文字，但是我知道這個來曆，這些文字在我之前過看過《天演誌》中提到過，是一種很古老的文字，書裏也隻提到一兩個字，但是沒有具體解釋什麼意思。據說是來自苗疆一帶一支獨立的部落的，他們這套文字每個字都可正反兩麵用，代表陰陽兩極，白天用一麵交流寫東西，和我們一樣，晚上用一麵推演天象和鬼神交流，因為他們的文字隻在部落使用，所以知道的很少，隨著部落衰落，融合，就沒人知道具體含義了。“等超仁說完，我看了他一眼說：”說了半天還是不知道什麼意思，世上也找不到人來解釋對不對？“超仁非常肯定的點點頭，我無奈的看這個缸，等最後處理完屍體，再說這個怎麼辦吧。外麵搭好了五個柴堆，每個上麵都放了30多具屍體，估算著差不多明早就可以處理完了，士兵們在遠處都駐紮下來，準備做飯了，守著沒燒的屍體、看著正在燒的吃飯，換成其他人早就沒胃口了，隻是我們南征北戰，什麼都見過來，依然有好胃口。天色已經黑了，但是熊熊的大火把整個宅子照得很亮。第一批燒完了，士兵們開始搭第二堆木柴了，隻是士兵開始嘮叨了，屍體放太久了，都開始變硬了，不好放了，剛才一堆能放30多具，這下就隻能放20多了，大火又開始燃燒了，這時應該差不多快到子時了，超仁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副將軍倒是盡忠職守帶著隊伍巡邏了，正準備睡一會，超仁過來了，我正要問他，他在我耳邊說了句話，我差點沒跳起來，韓閻王屍體不見了！我提著刀，找了個火把就和超仁到那個詭異的八卦房子去了。火把一照，就看見原本坐著韓閻王屍體的椅子，現在空蕩蕩的，這個場景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身中數十箭還被一把劍穿個透心涼，不可能活過來，難道是有人帶走了他的屍體，不可能啊，這裏裏裏外外都搜查過了，沒有喘氣的。超仁看了看四周說：“當時吃了飯，我本來打算再過來研究一下這幾口缸，走到門口正準備點燃火把的，就聽到裏麵有動靜，我原本以為是那個小兵想到裏麵搜搜有沒有值錢的東西，結果剛把火把點燃，就見韓閻王站在離我大概4－5步的地方，我當時詫異的動都沒動，然後就見他一下就飛過來把我撞飛了，我頭碰到石頭，暈了過去，等我起來就完全看不見他的影子了。不過在他撞我之前，我是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而且那個飛出來把我撞飛的力道不是一般人所有。當時他披頭散發，也沒看到他的樣子。”我讓他脫了盔甲和衣服，用火把照了一下，超仁胸前果然是清淤了很大一片，而且在兩個肩膀上都有手掌一樣的淤痕，我用手按照上麵比劃了一下，看起來這個韓閻王手掌很大啊，這時副將軍帶著兵丁巡邏到此，一瞬間凝固了，看見超仁赤裸上身，我還一隻手放在他肩膀上，超仁也反應過來了，而且不合時宜的臉紅了，我都愣住了，怎麼辦？副將軍後麵還有一隊兵丁都看傻眼了，副將軍長歎一口氣：“夜半三更，請將軍自重。你們都是男子漢，不可能有結果的，我理解將軍的心情，但是我跟隨將軍也是多年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娶妻生子嗎？我。。”說到這，我仿佛覺得副將軍眼睛都濕潤了，我勒個去，我身邊都什麼人啊，一個少根弦的，一個有龍陽之好，手下的兵丁都目瞪口呆了，我趕緊解釋：“怎麼可能呢，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超仁也趕緊說：“副將軍理解錯了，不是你想的，真的。”副將軍揮了揮手說：“也罷，我一介莽夫，怎麼能。。。。不能奪人之好，但是我一直會追隨將軍的。”說完，他轉過了身，好像偷偷擦了一下眼淚，我居然感到後背冒冷汗，我大聲嗬斥道：“給你說你想多了，你過來。”副將軍這才長舒口氣，調整了情緒，然後轉過身走了過來。我現在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太滲人的。我對他說：“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有龍陽之好啊，這個先不說，你先看裏麵。”說完我用火把照了一下屋子裏，副將軍一看，“啊”了一聲，我點點頭說：“沒錯，韓閻王不見了，你再看這裏。”我把手從超仁肩膀上挪開，剛然一緊張居然一直都沒動，超仁這時臉更紅了，我一拳打在他的淤青上麵說：“給我正經點。”超仁倒是疼的“嘶嘶”吸冷氣。我指著超仁身上的淤青，就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次，副將軍也把手按照超仁肩膀的淤青比劃了一下，尋思了很久，對我說：“原來將軍不喜歡超將軍啊，看來我。。”我一腳把他踹地上，這小子忙了半天，腦袋一點都不裝正事啊，他趕緊爬起來說：“我覺得這個手掌的大小不是人的，而且將軍您看，這個超將軍的盔甲上有很深劃痕，如果不是這個盔甲擋住，恐怕兩隻胳膊都被抓掉了。”我這才注意到超仁盔甲護肩部分被利器劃了很多口子，“我認為”副將軍接著說“這個可能是個猛獸，把韓閻王的屍體吃了，衣服又恰好套在身上，被路過的超將軍看見了，受到驚嚇襲擊超將軍然後跑了。”我覺得這個解釋很牽強，隻能天亮以後在來調查，副將軍則安排人到屋裏檢查一番，然後對我說：“既然將軍知道我的想法了，您看。。”“啊~~~~~~”從遠處堆屍的地方傳來慘叫，我立馬提刀準備衝過去，副將軍一把按住我的刀，看著我說：“有我在，不會讓將軍受傷的。”，說完就招呼兵丁集合衝了過去，我覺得當時我都要吐了，等這件事情完了，我一定讓他告老還鄉。我催促超仁穿好衣服盔甲，然後一並趕了過去。還沒到那裏就聽到一陣陣慘叫和兵刃碰撞的聲音，一定是韓閻王的殘餘部隊偷襲我軍，等我趕到了一看，眼睛都睜大了，隻見剛才已經死掉土匪現在一個個站起來了，而且見人就咬，士兵們用刀砍在身上就像砍在石頭上一樣，“鐺~~鐺”作響，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超人突然驚呼：“起屍了，這是要變了僵屍。“士兵們一個接一個被咬死，副將軍抱了一根很粗的準備搭火堆的房梁，衝了過去，卯足了勁一揮，把其中一個僵屍打飛了，隻是躺在地下一會，就立馬站起來了，朝著副將軍就飛過來，不，應該是跳過來，隻不過這一跳太遠了，副將軍一看這力道飛過來撞在身上可夠嗆啊，趕緊房梁轉過來，一頭對著飛馳過來的僵屍，要說這個副將軍是身強體壯，力大無窮了，曾經在戰場上，赤手空拳把兩個敵人提起來扔出去啊，隻是這一次，被僵屍一撞，副將軍頂著房梁也退了5－6步，看來真的不好對付。副將軍一聲怒吼，頂著房梁就把僵屍推進還在燃燒的火堆，這僵屍一挨著火立馬就燃燒起來，想要掙紮起來，卻被副將軍用房梁死死頂在火堆裏，大概就一眨眼，就不動彈了。副將軍可是力竭一下就坐在地上，看來這些僵屍非常怕火燒，而且都不敢靠近火堆。我立馬招呼士兵點燃火把禦敵，隻是僵屍實在太多，我們的火把又準備不足，士兵死傷無數，超仁見此景，抓了一個火把，跑到還沒拆完的房子一把火點了，我恍然大悟。士兵們紛紛用火把點燃四周一切可燃的東西。隨著火勢漸漸燒起來，僵屍開始慢慢退卻，隻不過並不走遠，而是站在他們認為安全的區域外，直勾勾的看著我們，有些僵屍還因為剛剛咬了人，嘴邊還在流淌鮮血，我招呼剩下的士兵集合在有火堆的周圍，不準亂跑。副將軍氣喘鬱鬱的過來說：”將軍，你看，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傷的。“超人聽了，在傍邊嗬嗬笑起來。我狠狠的瞪了超人一眼，他才趕緊收斂。副將軍倒是一臉嚴肅的說：”這些僵屍很難對付，除了怕火，其它的都傷不了它們，而且力氣很大。“說完他攤開雙手給我看，一定是剛才的衝擊力太大，把他的兩個虎口都震裂了。超仁看了看也說：”這些僵屍應該是張賽仙下了咒符所致，我估計和那個八卦房子還有吸血的水缸有關。雖然他們怕火，但是以我們現在這些點燃的火堆，我看也堅持不了多久，要想辦法突破才行。“我點了點頭，隻是目前沒有任何辦法能突破這些鐵人般的僵屍，唯一可做的隻有等待。火勢漸漸小了，僵屍也慢慢靠近了，而我們的士兵也在慢慢擠在一起了，大家的臉上都浮現出恐懼，那麼，問題來了，等會火滅了，我們是不是就要死掉了呢？有些小的火堆熄滅了，一瞬間僵屍就撲了上去，然後就是慘叫聲，很快，這些士兵就全部陣亡了，雖然有幾個想跑到其它火堆避難，隻是剛跑了幾步就被僵屍撲到了，30幾個士兵一眨眼就全完了，而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沒有一點辦法。就這樣僵持著，期間又有一些士兵因為火堆的熄滅而被僵屍殺害了，我也感到我們的死就隻是時間的問題。突然，所有的僵屍停止了漸漸逼近的步伐，然後慢慢轉過身，開始一個接一個跳起來，往山上去了，超仁看了一眼說：“天要亮了，他們應該是要躲起來，我們得救了”我看著微微泛白的遠方，長舒了口氣，隻是天還是很黑，也看不清楚這些僵屍往山上的哪個方向跑了。隻是現在危險暫時解除了，於是安排士兵查看傷者，同時清點人數。天已經大亮了，超仁稟報說，我們一共來了1000兵丁，昨晚就死了476個，傷223個，這已經超過了一半人數了。我分析了一下形式，就開始安排下一步行動了，第一，為了防止死去的士兵半夜起屍，必須就地火葬，但是目前山寨裏木柴已經燒完了，所以，由副將軍帶領100士兵砍柴搭火堆，務必在入夜前焚化所有死去的士兵，同時備足晚上禦敵用的柴火。第二，超仁立即回縣城搬救兵，隻說土匪眾多，連攻不下，需要加派人手，不可說出有僵屍一事，同時秘密尋找看看縣城有沒有懂法術的能人道士，帶過來看看怎麼破這些僵屍。我帶領100兵丁，帶上火把山，看看能不能找到這些僵屍的藏身之所，然後一把火燒了他們，剩下的士兵準備糧食、製作禦敵火把和火堆，同時照看傷者，有死掉的士兵，立即處理掉。副將軍和超人各自領命開始行動了，我則按照計劃，點了100兵丁，拿上火把上山尋找僵屍了。也不知道那些僵屍往那個方向跑的，隻能提醒士兵看看有沒有被踩倒的草或者腳印，同時加倍小心。就這麼搜了一上午，根本沒有半點蹤影，士兵們是一個個累的趴下了，我也感到異常疲憊，從昨晚一直到現在粒米未進，滴水未沾，而且一直高度緊張，這樣下去，要是真的遇到僵屍，根本沒有招架的能力。隻能暫時先撤回山寨，再作打算。回到山寨，留守的士兵已經準備好了飯，大夥是狼吞虎咽啊，副將軍還把他碗裏的一塊大肉夾給我，然後衝我笑了笑就走開了，我當時差點把碗都嚇掉了，一口飯沒咽下去，還差點噎死我，我趕緊轉過來，把那塊肉給了一個士兵。我的媽呀，這比麵對僵屍還滲人。下午，士兵們都開始抓緊時間砍樹，搭火堆焚屍，火把也做很多支，為了防止像昨天一樣被動挨打，我們在宅子外麵就安放了許多柴堆，到時候點燃，就可以把僵屍拒之門外，以免衝進來又把我們逼到死路。至於怎麼有效的殺掉僵屍，隻能等超仁帶著增援和懂法術的能人道士回來在做安排了。準備的差不多了，太陽也快下山了，招呼士兵準備晚飯，吃完抓緊時間睡覺，準備晚上迎敵。很快天就黑了，每個人都因為緊張害怕而無法入睡，今天又有47名因為重傷而死去的士兵，連同之前死去的一並被焚化了，我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心裏真不是滋味，死了這麼多弟兄，副將軍走到我邊上說，所有屍體都焚化了，這些弟兄也是死的無奈，不是我們能阻止的，說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到一邊去了，我看著跳動的火焰，貪婪的吞噬著這些血肉之軀，轉過來對副將軍說：“等火滅了，把弟兄們的骨植都裝起來，等到我們班師回朝了，一定厚葬他們。”副將軍點點頭沒說一句話。我靠在木堆邊，漸漸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被人搖醒了，我一看是副將軍，他看著我小聲說：“來了。”我一聽，蹭的一下就站起來，這才發現身上蓋著一件衣服，我正納悶呢，副將軍開口了：“那是我的衣服，怕將軍凍著，就脫下來給您蓋上了，脫下來還帶著體溫，這樣將軍會感到暖和一點。”我立馬把衣服砸到他臉上，全身上下拍了拍。這玩意比放個僵屍在身邊還可怕，萬一那天一不留神就被這龍陽之好的副將軍侮辱了，副將軍靦腆的穿上了外套，我是趕緊跑到一邊不敢看了。豎著耳朵，可以聽到從我們今天搜山的方向傳來雜亂的低吟聲“嗬~~~~”“嗬~~~~”，我招呼了幾個弓箭手，跑到山寨的城牆邊。這個城牆在昨晚已經被這些僵屍撤退時毀壞了，今天是副將軍帶著士兵用圓木臨時補上的，同時還搭了幾個簡單的梯子，方便從裏麵觀察情況個進攻。我讓這些弓箭手把今天特別準備的火箭點燃，等待我的號令。外麵一團漆黑，看不見僵屍的數量和方位，隻能聽到僵屍在草叢穿梭、樹木被折斷已經令人頭皮發麻的低吟聲。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已經要衝過來了，我一揮手，弓箭手馬上爬上梯子，準確的把火箭射進事先準備好的柴堆。這些柴堆是我們用了大量幹草填充，並且澆了油的，一點就著，一對對火很快就燃起來了，借著火光，才能隱約看到一個個僵屍矗立在那裏，他們不敢靠近火，隻能低吟的發出“嗬~~~~”“嗬~~~~~”的聲音，我知道隻要一有機會，他們就會衝進來把我們死的粉碎。我讓一個弓箭手使者把火箭射向一隻僵屍，火箭飛過去，隻是發出“鐺”的一聲，就掉在地上，然後僵屍就散開了，等到火熄滅了，由站了回來，看來，弓箭是沒辦法釘在這些鐵皮般的僵屍上的，副將軍帶著士兵趕了過來，然後他招呼了十個強壯的士兵，用力把手中燃燒的火把甩過城牆，飛到僵屍堆裏了，結果一個僵屍也沒點著，隻是讓僵屍後退了幾步罷了，我揮了揮手，示意不要浪費火把了，關鍵時候還留著救命呢。隻要今晚堅持過去，明早等他們撤退時，我就率兵追上去，看看他們到底躲到什麼地方了。“轟隆~~~~~”，天上閃過一道白光，我摸了摸臉上，一滴雨水，我還沒罵就嘩啦嘩啦就下起來了，我和老天你什麼仇什麼怨，就這麼一個方法你還給我整滅。趕緊爬到城牆梯子上看看外麵的火堆，堅持不了多久了，寨子裏麵的房子也被昨晚放火燒光了，躲都沒處躲，更可怕的是一旦火熄滅了，僵屍們衝進來，寨子裏麵的柴堆也沒法在這個大雨天使用，我轉頭看了看矗立在雨中士兵們，雨水已經模糊了他們的樣子，我知道他們這時心裏麵充滿了絕望和恐懼，我拔出佩刀，對他們說：“昨天我們很多兄弟把命留在這裏了，今天也會有，我知道你們害怕、恐懼，因為你們認為我們根本不可能戰勝外麵那群僵屍，是的，但是我們是戰士，我們從不言敗，即使要死去，我們也要先讓他們嚐嚐火燒的滋味。來吧！”士兵們怒吼了起來，這個時候也隻有憤怒才能戰勝恐懼了。我讓副將軍安排屬下把剩下的柴禾都堆在一起，淋上油，做了一個超大的火堆，這樣應該能堅持久一點。接下來就是等待，等待他們衝進來的那一刻。雨似乎沒有停的意思，火堆也在對抗大自然的力量，越燒越旺。哢嚓~~~！一道閃電劃亮了夜空，轟隆·~~~~！雷聲混合著城牆倒塌的聲音，我舉起刀怒吼到：“燒死他們”，帶著士兵們就衝了上去，按照我們的計劃，3－4個士兵為一組，用長矛或者其它物品抵住僵屍的進攻，然後迅速把他們推到火堆裏。混戰開始了，不斷有僵屍被推到火堆，也不斷有士兵倒下，隻不過我們倒下的更多更快，我和2個士兵用三根手臂般粗細竹竿抵擋住一個飛撲過來的僵屍，力量實在太大了，連竹竿都彎曲了，我們借勢把這個僵屍送進了火堆，隻是兩隻手不停發抖，低頭一看，兩個手掌已經磨得血肉模糊了，突然左眼餘光瞄到一個飛過來的僵屍，已經離我隻有很近了，這次是跑不掉了，想到要死了，突然覺得坦然了，不由得嘴角笑了笑，”嘭”就在僵屍要碰到我鼻尖的時候，副將軍使出全身的力氣揮舞著一根燃著圓木，將僵屍一下掄飛了，直接就飛到火堆裏了，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副將軍傻笑的看著我說：“我就說，有我在就。。。”我看著副將軍的身後有僵屍飛過啦，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副將軍的頭離開了應該在的地方，而那個僵屍根本沒停下，直接衝我就過來了，我隻能立即向後倒下，躲過這個攻擊，同時雙腿一登，借著僵屍飛過去的力量，把他送到火堆裏了，隻不過這一腳把腿都震麻了，我艱難的匍匐前行，把副將軍的頭顱捧了起來，他為了救我結果自己把命丟了，我在控住不住了，哭喊起來，這是憤怒，悲傷交織在一起的力量，我完全不顧腿腳的麻木，掙紮的站起來，掄起副將軍掉下的圓木，殺向敵人了。這個混戰以僵屍天明撤退而結束，整個山寨一片狼藉，死了很多士兵，活著的也力竭癱軟在地上，每個人都傷痕累累。我清點了一下，現在隻剩下87個還能戰鬥的士兵了，需要救治的更是不計其數，而我們這麼大代價換來的不過是燒死了20幾個僵屍，這個戰損比實在太高了，可是如果我們不堅守，那麼僵屍充入城鎮，那將是可怕的噩夢。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超仁能帶回好消息。這時雨已經停了，我讓活著的人把死去的人扔到還在燃燒的火堆裏，昨天還在一起的兄弟，今天就要親手把他們扔進火堆了，連告別都來不及，就匆匆焚化了，而我，親自將副將軍的頭顱扔進了火堆裏，煙霧熏著每個人的眼睛，肮髒的臉上留下了悲憤的淚水。處理完這些後，我對所有還活著的士兵說：“今天，我們將戰死在這裏，我們必須要堅守，因為後麵就是城池，我們沒有退路了，現在我需要50個弟兄留下來陪我，其餘的，輕傷的抬著重傷的，能走的扶著不能走的，全部撤退到縣城，然後想辦法找到超仁將軍，他知道怎麼做，希望離開的弟兄們，以後每年在我們的墳頭上燒點紙錢、撒杯酒吧。”說完，我跪了下來，給所有士兵們磕了頭，眾將士也跪了下來，異口同聲的吼出來“和將軍共生死”，最後，我隻能強製點了50名士兵，然後讓其餘的人全部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