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就覺得單哥一肚子拐應該提防點的,現在來的正好,正好聽聽單哥關於他的話。
“你真的每次,隻給那個小林一百塊啊?”嚴哥懷疑地問。
“真----真的,我騙你,幹,幹什麼。”單哥回答的非常肯定,隻是因為醉酒有些結巴。
嚴哥再接著問:“那你每次給別人一百五,他看見了沒意見啦?”
單哥回答:“我一般都是當著他時,就,就給隻別人一百,過後再補五十。這都是事先說好了的。”
嚴哥再緊接著說:“那一小車貨,不是一直都是三百二,你以前給別人都是一百五嗎?你隻給他一百,他願意嗎
?”
“他個小伢子,剛,剛出來混嫩得很,懂得少,容易滿足。他----他在物流公司幹過,一個月才二千八,一天到
黑,還天天打夜工。跟著我幹,隻,隻六七個小時就一百。夠----夠劃得來了,還不願意?偷,偷著樂呢。”單哥毫
不忌諱,還酒醉心明,完全說出了他的道理。
嚴哥因為酒性激發心中更加不平,但顧及感情還是微笑著說:“那是的,你那能與物流公司比嗎?你這裏又沒天
天有事做,也不負責吃住。你那是零工,單日工資肯定要比物流公司高。”
單哥馬上說:“話不能這麼說。他要是不跟著我幹,恐怕一個月搞不到十場事。”
“話也不能這麼說。”嚴哥說到這裏感覺再說也沒什麼意義,搞不好還要傷感情,便不再說什麼了。
林瑞強想不到單哥對他竟是這樣狠心、缺德,不禁血管發脹牙根發癢,但見嚴哥還在不便進門發作,就強忍住了
。
也許屈於嚴哥的正確道理,單哥再沒有話說。
少許之後,嚴哥又發話:“你真的明天就去濱海嗎?”
“對。車票都買好了。希望你也早點過去。在這裏,我們可能,真,真的就是曲折道路走不完,光,光明前途看
不見。挪一挪吧,人挪活。也許這邊不亮那邊亮。”
林瑞強想不到這單哥這混蛋!這麼狡猾,這麼狠毒,還一點都不講良心,不講感情,沒有人性,簡直就是蛇蠍心
腸,竟侵吞他那麼多血汗錢。不由得血液衝頂怒火中燒,很想立刻衝進去狠狠揍他一頓,隻怕這樣對嚴哥不利,也怕
嚴哥對他不利,便又強忍住躲到樓下去了。
一會後,林瑞強看見嚴哥下樓遠去,便快速衝上樓去。
為了比較順利地解決問題,他仍然忍住怒火壓低聲調,平和緩慢地尊稱一聲單哥後,才因難以忍受的怒火稍帶煩
意地說:“你怎麼那麼狠心,侵吞我那麼多血汗錢。虧得我對你那麼好,你有良心沒有?”
單哥有些莫名其妙驚疑道:“什麼意思?你說什麼?”
林瑞強仍然忍住怒火隻是稍微大聲說:“每次三百二,你就給我一百塊,你自己拿二百二,起碼侵吞了我五十;
我和別人一樣地搞事,你給別人一百五,也隻給我一百,你又侵吞我五十。你真可以啊,太狠心了吧。”
單哥想用氣勢鎮住林瑞強,便提高聲音怒吼:“你,你聽誰說的?”
林瑞強證據確鑿毫不示弱,便也加大聲音:“我聽你自己說的。前十幾分鍾,就在這裏,嚴哥和你說的我都聽到
了。我當時就在這門口,聽得一清二楚。”
“你個小伢子,嫩泡泡,什麼都不懂,全靠我帶的,又是我聯係的事。給你一百就可以了。”單哥無法抵賴便用
歪理狡辯。因為畢竟理虧便趕緊出門,打算躲過今天一走了之。
林瑞強剛才聽說單哥明天就要離開銀州去濱海的,估計他這時出門之後就可能再也見不到人,便立即抓住單哥的
衣服不讓出門。
因為林瑞強用力過猛,單哥立刻一陣疼痛,以為林瑞強對他動手----個小***竟敢目無大小還以小欺大,不禁
老羞成怒怒火中燒,立刻奮起還擊,拳打腳踢毫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