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比一場吧。”
第一時間想到單連城的手臂,雲七夕的心裏竟然莫名其妙升起一種保護欲,這種保護欲讓她生怕單連城會一口答應了,搶著開口了。
“太子殿下的本事自是誰也不能相比,我們在這兒欣賞您的獵場英姿就好。”
“是啊,三哥,狩獵的機會多的是,你的手比較重要。”單景炎擔憂地說。
雲攬月坐在單子隱的身前,真是好不得意。
感動突然一隻手握了過來,雲七夕回頭,隻見單連城盯著她的深遂眼睛裏似有微光閃爍。
“你要什麼?”他問。
雲七夕一時有些懵,“什麼?”
“你要什麼?爺給你抓活的。”單連城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什麼也不要。”她果斷地道。
開玩笑,就他一傷員的身體,跟人家較什麼勁兒?
單連城的眸子黯了下來,頭低下來幾分,低聲問,“莫非你也覺得爺沒那本事?”
“那倒不是,我隻是……”
“不是就好。”單連城已經截過了她的話,將手放在唇邊吹一聲口哨,一匹馬兒就奔到了他的麵前。
當他輕鬆上了馬,雲七夕才明白,他手上的傷根本不影響他的身手。他朝雲七夕伸出手來,雲七夕臭著臉,沒有回應他。
他倔,她也倔,誰沒有點兒倔脾氣?
單連城的手沒有收回,隻是盯著她的目光越來越黯。
雲七夕終究拗不過他,畢竟有他的對頭在看著,她不能讓他失了麵子,於是她隻好上了他的馬。
在她伸手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他的眉頭頓時舒展了。
兩匹馬四個人朝著草原深處緩緩行去。
單子隱的馬走在前頭,單連城落在後麵幾分。
“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跟人家較什麼勁兒?你一隻手人家兩隻手。”雲七夕一路怨聲載道。
“爺有三隻手。”身後的聲音淡定從容。
“你是怪物不成?”雲七夕沒好氣地回應他。
突然,他的手越過她的腰跡握住了她放在身前的一雙手。
“多你這兩隻。”
此時,兩個人的距離更近,她的背幾乎貼著他的胸膛,她感受得到他胸膛上傳來的暖意。
雲七夕耳根一燙,心跳驟然快了。被他溫熱的掌心握著,沒有矯情地掙開,她笑著哼了哼。
“你有三隻手,人家可有四隻手。”
“他們頂多隻能算兩隻手,另外一雙,是一雙無用的手。”
聽他這樣損雲攬月,雖然雲攬月聽不見,雲七夕的心裏還是暗暗地爽了一下。
就這樣,單連城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像是十分地理所當然。雲七夕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竟然一點也不排斥這隻手的溫暖。
馬兒踏進了一片叢林後,便可以時常看見一些小動物了。
“好多兔子,兔子啊。”雲攬月興奮的叫聲傳來。
雲七夕鬱悶扶額,這是八輩子沒見過兔子麼?
他們在靠近山邊的一個開闊處停下,下了馬,兩個男人騎著馬尋找獵物去了,留下了兩個女人。
“我勸你,不要再打子隱哥哥的主意,你以為你那點兒心思我能不知道?”雲攬月一副讀懂她的表情。
雲七夕都愣了,這也太會自我延伸劇情了,那渣男送給她她都不會要的好嗎?可是,她偏不解釋,隻是話裏有話地笑道,“姐姐還真是十分了解妹妹我。”
雲攬月表情大變,“我早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你最好搞清楚,要嫁給子隱哥哥的是我,你嫁的人是晉王,就不要再做白日夢了。”
“做白日夢犯法?”雲七夕笑得欠揍。
雲攬月怒眼一瞪,氣得一張臉通紅。她越氣,雲七夕便越是開心。
不一會兒,馬蹄聲回來了,是單子隱,他的手裏果真捧著一隻白兔。
他立於馬上,卻並沒有看雲攬月,而是目光深遂的望著雲七夕。
雲攬月似乎察覺了什麼,忙奔上去,“子隱哥哥,你真的抓到了兔子,太好了,你對我真好。”說完,她將白兔從單子隱的手裏接了過來。
“我看三弟的手受傷了,要抓到活物,恐怕困難。”單子隱淡淡道。
雲攬月一聽,一邊撫摸著白兔,一邊得意地瞅著雲七夕。
雲七夕看了看得意的雲攬月,又看了看立於馬上高高在上的單子隱,不以為然地一笑。
“抓得到又怎麼樣?抓不到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