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這個女子,到底是誰?
段成澤沒有多想,便走了出去。此時段淳祖還在危險之中,他暫時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事情。
服了藥丸,段淳祖便慢慢地好了。他經常會氣喘,胸口疼痛。是老毛病了,大夫也沒轍。隻是開了一些調理的方子,加上一些發病時控製的藥。其實,也是治標不治本。
“我沒事了,你們放心吧。”段淳祖說道。
“義父,您不是很久沒有犯病了嗎?今日又怎麼會?”
“沒事……”段淳祖說了這句,便不再多說。有些事情,隻適合埋在自己的心裏的不是嗎?
就算是訴說,又怎麼會是同自己的晚輩呢?
“義父,我們扶您回書房吧?”說話的是白玲玥。雖然,曾經段淳祖對自己那樣。可是,他畢竟是長輩。許多事情過去了便是過去了,她也要學著忘記。她要重新開始好好地對他。如果沒有他,段成澤早就死了。不是嗎?
段淳祖看了白玲玥一眼,說道:“不用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坐一會兒。”
白玲玥堅持,“義父,您若是不休息,我們又怎麼能夠放心呢?”
段淳祖見還是拗不過他們,便隻得點頭答應。
將段淳祖送到房間後,白玲玥和段成澤才離開。誰都不知道,他們剛走,段淳祖便去了書房。
在書房裏,段淳祖呆呆地看著畫像裏的人。他的手指,慢慢地拂過她的臉。他沒有告訴他們,他心口痛的毛病隻是因為他放不下一個女子。每次,隻要他想她的時候,便會克製不住的疼痛。想得越厲害,便痛得越厲害。
其實,今日他已經發過病了。原本他以為已經沒事了,便與段成澤他們一起吃晚飯。卻不想,在看到白玲玥的時候。他的心口又開始疼痛起來。其實,並不奇怪的。她與她,有著那樣相像的一張臉,不是嗎?
從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便想起了那個女子。那個時候,他的胸口便隱隱作痛。隻是,他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可是,這幾天他的想念越發激烈了。他想,興許是自己真的老了。所以,那些事情便越發地清晰。那段愛情,越發地刻骨銘心。這些年,其實,他沒有一刻忘記那個女子。隻不過,那個時候是恨。可是,到了現在,愛過恨過之後,留下的,依舊是愛。
是夜,段成澤再次想起那副畫像。他的心裏有著千千萬萬的疑惑,不解。畫中的女子究竟是誰?為什麼她與白玲玥長得如此相似?看那副畫的色澤,也是有些年頭了。為什麼,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幅畫?難道義父和白家還有別的淵源?
可是,白家並沒有這樣一個人啊!白夫人,他是見過的。可是,她並不是這個樣子啊!
“玲玥,睡了嗎?”段成澤輕輕問道。
“恩……怎麼啦?”白玲玥的聲音萬分慵懶。
“白夫人是你的親生母親嗎?”
白玲玥被他奇怪的問題給弄醒了,睜開眼睛,看見段成澤的眼神裏,滿是認真。
“你怎麼這麼問?”
段成澤搖頭,“沒什麼……”
白玲玥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那她便不會勉強。
“她是我的親生母親。”
段成澤半眯起眼睛,思索無果。最後,慢慢睡去。
段成澤再一次來到段淳祖的書房門口,他的手伸出來又放下去,放下去又伸出來。最後,還是輕輕叩響了門。叩了許久,卻無人答應。內心裏掙紮了一番,最後,他還是推開了門。
其實,這個時候的段成澤不過是出於好奇。他真的很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來,段成澤曾經無數次的想過。若是他沒有來這一趟,若是他沒有發現這中間的秘密。也許,後麵的那些事情便不會發生。也許,他們都會更好。
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一說。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時光倒退。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即使你再強大,也終究是無法改變。
段淳祖果然不在屋裏,桌上的畫也已經被收了起來。段成澤打開抽屜,那幅畫已經被卷好,安靜地躺在那裏。
段成澤將她拿了出來,放在桌上,緩緩地展開。
畫中的女子,呈現在了眼前。她真的很美,驚心動魄的美。
她與白玲玥真的很像很像,不過若是你仔細看了便會發現。畫中女子的左臉上有一顆小痣。她拿著一把羽毛扇,半帶笑容。
在畫的左下角,段成澤發現了一行小字。
尹如心,天漢年間中秋佳節。
尹如心?她是畫中女子的閨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