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沒想過找女朋友,那樣隻會害了女方。可劉碧就是個狀況之外的人。
她永遠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一點點入侵他的生活,等他想要驅逐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可是,結婚……這真的是個難題。
蔣艇看了看這棟空蕩蕩的別墅,突然有些好奇,如果劉碧以女主人的身份住了進來,會怎樣?
……
劉碧出門拿了快遞,窩在宿舍的床上,慢吞吞地用剪刀開了快遞。
她也不著急著看,畢竟寄件人那裏明晃晃地寫著呢:蔣艇。
不是同名同姓,因為地址隻要改幾個數字,就和她的地址一樣了。
她問過他為什麼取艇字。
他說因為艇是沒有居所的,飄蕩四方。
劉碧當時笑稱,這樣自由。
他笑了笑沒說話。
劉碧玩了會手機,遊戲難度太低,完全沒有吸引力。
她又看到了那封快遞。
拆開來,是本病例。
真好笑,給女朋友寄病曆?提醒我出門看病,記得吃藥?
隻是翻開來後,劉碧愣住了。
結婚恐懼症。
這個名詞,真是新鮮。
劉碧拿手機查,查了一堆相關信息出來。
……
有病,得治。
劉碧就是這麼跟蔣艇說的。
既然你願意把傷口揭開來給我看,就代表你不願意放棄我。但我接受不了沒有未來的戀情,那麼,治病吧。
兩個人都是學醫,將來的目標都是站上手術台。
心理障礙也是病。作為一名準醫生,劉碧堅信:可怕的不是病本身,是病人本身。
如果沒有勇氣去治病,那麼,哪怕是最簡單的感冒發燒都好不了的。
至此,兩人和好。
蔣艇答應劉碧去旅遊,也是因為想要直麵過去,更重要的是,他喜歡劉碧。喜歡,就放不下。放不下,離不了,那就隻有天長地久才能滿足他了。
……
說起來,為了結婚去治病的時光好像就是昨天,但今天,兩人已經步入婚姻殿堂了。
民政局工作人員蓋章的那一刻,蔣艇才發現,其實不難的。結婚,從來就不難,如果那個人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個,為她做任何事情都心甘情願,又怎麼會恐懼和她共度餘生呢?
化妝間。
劉碧穿著聖潔的婚紗,原本美豔的妝容好像因為這襲婚紗變得柔和不少。
蔣艇推開門,就看到他的新娘在發呆。
“在想什麼?”
蔣艇站到鏡子後頭,鏡子裏的女人很美。以後要把她珍藏好了,可不能讓別的男人搶走。他可是很清楚,自己的老婆有多搶手的。
“給你看個東西!”劉碧興致勃勃地拉開了抽屜,拿出了一本病例,翻開來,從裏麵抽出一張單子。
蔣艇挑挑眉,學醫的人敏感。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的妻子要送他個孩子了。
“看看!”
蔣艇依言接過。
不是懷孕確診的單子,蔣艇有幾分失望。
單子上的名字是蔣艇。這是他的心理醫生開的證明。
“你痊愈了哦!”
“金醫生什麼時候也跟著你鬧騰了?”
這張證明沒有醫院蓋章,明顯是劉碧和金醫生聯合起來折騰的產物。
“呀!你要感謝我,金醫生說了,如果不是今天這杯喜酒,他才不會開這個證明呢。”
“那這個有什麼用嗎?”蔣艇好笑地問道。
“呃……可以當做結婚禮物吧”
蔣艇從後頭抱住妻子,看著鏡子裏女人的臉,低聲呢喃:“給我生個孩子吧。”
“啊?”
“結婚禮物,給我生個孩子吧。我會對他負責,對你負責,對我們這個家負責的。”
“咳咳——酒席要開了啊!”王汐穿著伴娘的禮裙,惡作劇般敲了敲門。
“小汐,不要打擾你表姐和表姐夫了。”商齊無奈地順了順小姑娘的長發。
“好吧。”
王汐對於沒能提前見到上妝打扮好的新娘有些失望,卻不知,裏頭的一對新人吻得火熱,唇妝怕是要重新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