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流煙一噘嘴,道:“什麼魅域邪域,全都是些無聊的人才想出來哄小孩子玩的。”
“……哈哈,你這姑娘真是說話不留半點情麵啊。”水無涯聽冷流煙這樣一說,不覺好笑起來,“難道你就不怕身邊有邪魅兩域之人?”
冷流煙徒地歎道:“我早知道你們都是魅域之人,我那爹爹自稱是魅域之人,我怎麼看他怎麼像是邪域之人……”冷流煙頓了一頓,咧一下嘴,神情有幾分沮喪,“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管我的死活,我這才獨自跑出來,就是想看看這外麵的世界,到底是不是和他說的一個樣。”
水無涯悄然一笑。
鬼婆婆抱拳問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冷流煙。”
鄧遊看著龍嘯今獨自發呆,好幾次想走上前去問個究竟,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因為他不知道究竟該問這個人什麼。
龍嘯今癡癡張望著未知之地,這個陌生的地方,究竟和自己有什麼淵源,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裏?
難道真是因為破空刀?
龍嘯今抽出破空刀,猛地怔住,原來破空刀已變回精鋼斷刀,閃著森森寒光。
鄧遊在一旁驚呼:“哎……你這把刀真是奇怪,怎麼又變成了鋼刀?”
龍嘯今未置可否,心裏卻在嘀咕:“我能來到這未知之地,決然不是因為破空刀,極有可能是冷流煙佩戴的那塊玉佩。”
鄧遊歎了一口氣,感慨良久,看看龍嘯今,又看看木屋,感覺呆著也是無趣,轉頭就朝一條小道走去。他走得並不快,一路慢慢看過去,沿途的花草也都不認識,這裏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很新鮮。雖然外界傳言未知之地神秘,他以前可是沒有這樣細看的機會,現在正是最佳的時機,好好欣賞才對。
朝著這條小徑,路越走越陰暗,兩側的樹木卻越走越多,慢慢由稀少而茂密,到後來枝葉濃密如蓋,甚至密不透風,完全遮住了光亮,像是走進了一條幽深的隧道。原來形形色色的新奇草木,這時好像全都變成了橫亙在眼前的城牆,行走在這樣一條林蔭小道,人如螻蟻,十分渺小。
鄧遊斜眼一掃兩邊,黑乎乎的,他感覺在那黑暗深處,說不定躲藏著無數頭凶神惡煞的異獸,個個垂涎欲滴,正虎視眈眈看著他。
大約走了一裏的路程,才從這條黝黯的林蔭道裏走出。
出了林木遮掩的小道,鄧遊回頭再看,卻好像小道的盡頭站著一個人,鄧遊心中一驚,自己剛才走入這林蔭小道時,根本看不到對麵,怎麼這會兒自己偏偏又能看見剛才進入林蔭小道的那個入口?最讓他驚訝的是,自己這邊天空明明陰著,對麵卻好像晴空萬裏,陽光很是刺眼。
看那人形,不是剛剛遇到的龍嘯今又是誰?
“喂……”鄧遊大呼一聲。
那個映在陽光下麵的人影,定睛看了鄧遊片刻,身子一晃,突然消失不見了。
“怎麼回事?”鄧遊感到身上一涼,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明明是剛才那個人,怎麼突然就不見了?難道這未知之地還有其他人?”
鄧遊心中一顫,伸手按住刑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