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筱的話雖然說得很奇怪,但是莫尋歡還是懂了。他點了點頭便同意了。這個辦法, 他雖然沒有試過,但是還是覺得有很大的可行性。
這件事雖然他們都同意,可是於理不合。所以要向羽淩風彙報一下。他最近好像很忙。也沒有什麼時間管她,便也同意了。
三日過後
花梨筱躺在床上,弱弱的看著那托盤裏的幾把白晃晃刀,雖然這個主意是她出的,但是她還是有些害怕,因為她長這麼大從未動過手術,她是個連打針也怕的人。
“你不要害怕,待會你聞了這個草藥,便不會覺得疼痛!”莫尋歡笑著拍了拍花梨筱的肩膀。仿佛是在給她勇氣。
花梨筱點了點頭便閉上了眼。一會兒便聞見了一陣很香的味道。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等到花梨筱醒過來的時候便看見了莫尋歡側身在擦手。
“你別動,傷口會疼——”莫尋歡的聲音似一陣春風。暖在心頭。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花梨筱立刻就感覺到肚子上傳來了一陣疼痛。
莫尋歡臉上竟有幾分笑意,那笑分明在說,這下相信了吧!
“你要不要看看取出來的東西?”莫尋歡放下手中的錦帕,理了理自己衣袍,一雙美目直直的看著花梨筱。
花梨筱眨了眨眼睛,“我看不見的——”
莫尋歡的眼神一滯,臉上滿是歉意。
“撲哧——”花梨筱笑出來,她眼珠轉了轉,“拿來我看看吧!”她也不是完全看不見,隻是很模糊。
莫尋歡沒有想到花梨筱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他一側身,指了指桌子上。
花梨筱投眼望去,桌子上擺著一個盆子。至於裏麵有什麼東西,她就看不見了。但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她還是聞見了。
“拿去倒了吧!”
夕霏聞言立刻走了上前,盆子裏麵裝滿了汙血,如手指般大小的東西在在裏麵蠕動。看著都令人頭皮發麻。
“那個不能直接倒掉,要用火燒掉才行。”莫尋歡輕聲道。
夕霏點了點頭,皺著眉頭便將那盆子端走。
夜風涼,大雪紛飛
不知是雪打在窗戶上,還是風在吹,窗戶發出很大的‘啪啪’聲響。花梨筱躺在床上,花梨筱額前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嘴唇緊閉。傷口撕裂般的疼痛,白天的麻藥就過去了。莫尋歡走的時候留下了一瓶藥,說是疼得厲害就吃一顆,但是盡量別吃,因為這個吃了多可能會上癮。花梨筱就決定,再怎麼痛,也不吃它。
她連動一下都不敢,因為一動傷口就會更痛,她也怕扯裂傷口,也就盡量不動,要是一不小心腸子漏了出來,也挺嚇人的 。
暮然聞見了一陣龍涎香的味道,花梨筱看了看走進來的羽淩風,他一身玄衣站在她的麵前,這身玄衣比龍袍好,不會覺得很刺眼。
他無聲的坐在床沿,伸手撫了撫花梨筱的額頭一把,全是汗水。掏出錦帕擦了擦花梨筱的額頭,握住她的手,沉聲道,“這些日子,朕政務繁忙,冷落你了!”
花梨筱艱難的擺出一個微笑,然後搖了搖頭。她從來不覺得他冷落了她。沒有他在跟前,她覺得吃飯都更香。這段時間他確實沒有怎麼來看過她,花梨筱想,或許是前朝的事情,令他煩心不已吧!聽說他又要計劃攻蜀國,可是怎麼也越不過那道天險。而且皇後去世,天山桑部落的首領也不會這麼輕易罷休的!
羽淩風看著花梨筱那因痛苦而扭曲了的臉,和那滿臉的汗水,可是那嘴唇緊閉。眼神帶著倔強。即使是這麼痛苦,卻不吭一聲。
“覺得痛的話,朕就傳莫尋歡前來。”羽淩風握著花梨筱的手緊了緊。一雙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花梨筱。
“不痛——”花梨筱咬著嘴唇道。
羽淩風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脫了自己的靴子和衣衫,在花梨筱的身邊的位置躺下。
花梨筱忽然感覺一股氣流在自己全身流竄,疼痛也減了不少。這著實令她詫異,羽淩風竟然在輸內力給她!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她側過臉,看了羽淩風,他的臉很模糊。她在想,有一天她會親手將一把刀擦進這個男人的胸膛,麵對著這麼熟悉的眉眼,她會不會有不忍心的那一刻?答案是不會!因為她的眼睛永遠也不會看得清他的臉。
花梨筱的傷一直躺在床上養了一個月才下床,其實也不算太久,要是換了其她柔弱一點的女子,最起碼也要幾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