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蒼白著臉看初夏,“初夏,你在說些什麼呢?”
初夏有些怒火攻心的模樣,“姐,他們根本就不是溫家的子孫,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局,你被利用了姐,他們看重的是溫家手上的東西,是什麼?金錢權利,懂嗎?”
我腦子有些亂,甚至初夏說的東西我都沒理清一個頭緒。
初夏看我不明白,一一解說,“當年你被杜少英收養本身就是杜少英要報複爸爸的,誰知道那小子喜歡你。”他指向了溫裴生。
“我也知道他的確是喜歡你,要不然五年前他也不會被自己的親生母親設局,後來才來我們溫家,杜少英這麼多年一直沒放棄讓他們兄弟來溫家。”
“原本之前我看溫裴生也和你差不多結婚了,反正一家人無所謂,但是那天我看到湯媛給我看的東西,我才明白,原來他兄弟臉可一直在謀劃哪,他——那什麼狗屁不明的公司要多少錢啊?邵袁身上掐不出的找溫家掐,真當溫家的人都傻了嗎?”
說到這,杜承明站起身,拍了拍初夏的肩頭,“我謀財,可也沒讓你們吃虧。你有了一雙兒女,溫裴生有了我心愛的女人,你們誰也不虧。”
初夏把手一甩,對杜承明表現出無比嫌惡,“無恥!”
“我無恥?”杜承明笑了笑,“要不是我,溫裴依能那麼早就放過你嗎?”
初夏怔愣的看著他,“你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做個順水人情,當初承安和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壓根沒想管。”
溫裴依和初夏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原本就是兩家世交的青梅竹馬,隻是在溫裴依父母離世後,溫裴依能依靠信任也就是初夏了。
少兒情感莫不過如此。
“當年溫裴依纏著你的時候,可是我親手將她送去美國的,如若不然,你不可能和那個什麼湯媛一起,也不會有現在那麼可愛的一對龍鳳胎了。”
初夏緊緊握著拳,欲發作卻始終沒動。
“怎麼樣?我覺得我還是很適合做溫家的子孫,畢竟論我的才智,哪點配不上溫家?”
誰知杜承明窮極一切,為的不過是成為溫家的人。
這又有何意義呢?
“阮藝——”我身側傳來溫裴生的呼喚。
“裴生——”我將他抱著,他迷著眼。
“對不起!”
“不用對不起!”我搖了搖頭。
“你沒事吧?”我輕輕問道,害怕驚動自己心底的那一絲猶豫。
溫裴生搖頭,我便放開了他。
“既然你們都有想得到的東西,那你們盡管自己努力追求吧,我幫不了你們,抱歉。”看到大家都還能理智的交談,我準備離開。
“阮藝——”
“阮藝——”
身後響起兩聲一樣的聲音,我苦苦一笑。
“我來曆不明,我不屬於溫家,也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初夏看到我心灰意冷的臉,有些慌亂。
“姐——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
我看著他,有些沉痛,“你是不是那個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的確是個事實。”
“姐——”初夏拉著我的手不放。
看到顧筱糖拉著他的另一側,我心微微一冷。
原來我與湯媛誰都不太幸運,這個認知讓我覺得微微苦澀不堪。
蔡文遠一臉的挫敗,暗自坐著椅子上,不停的抽煙。
溫裴生一臉的歉意,眼神何其無辜。
他從不會解釋,也不需要和我解釋,到現在了他還固坐著一角,自顧自己。
看到我準備離開,他眼也沒抬一下。
“我走了。”我朝初夏說道。
門廳前,我聽見一聲聲音遠遠的說道。
“我沒有給你一個美好的過去,更無法給你一個完整的未來。”
“阮藝,對不起。”
可這一次的對不起,再也換不來,沒關係。
很久很久以後,我從A區經過,再到D區,遠遠的望見CCBO的招牌被撤換,改成了不知名的門店。
偶爾回到溫家看看溫暖和溫柔,隻覺得內心的一處溫柔被溫暖了。
聽說溫裴生又回到了清潭市,聽說他回到晉陽找過我,隻是我們也許已經將緣分挫盡,似乎再也無法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