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難道就是邵仙萍最為記恨我的原因?
可為什麼杜承明又跟蹤我呢?
到了水語妝點時,我看到邵仙萍正指著幾個店員在搬著存貨,似乎——
“是準備不做了?!”我看了一下店竟然在拆卸,海報大幅度被撤下,專櫃上的商品陳列也七零八落。
邵仙萍看了我一眼,“唷,貴客呀!”
她那一眼若有似無的鄙夷之意,我原本想退腳走人,但想想自己此行來的目的也就隱忍著不發作,微微一笑,我想自己的臉此刻可以很是諂媚,“前些天看到顧筱糖往這跑,我當是我們兩家已經締結友好關係了?”
顧筱糖是D區的店長,邵仙萍不可能不知道,聞言,她臉刷的一下白了一片。
“阮藝,你不要太過份!”她指著我,手指尖有些顫抖。
“我過份?”我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一臉不知所雲。
“你的胃口可真大!”
邵仙萍氣急了一般,原本想發作,可忍著忍著,莫名又平息了下來。“你也不過是被利用的東西,無所謂了。”
我走上前去,扼製住她的手,“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沒理我,開始去櫃台收拾自己的包。
“你說什麼利用?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一把甩開我的手,目光凶狠無比,“我什麼意思?我倒想問問你,現在和杜老板還愉快吧?”
“杜老板?”我疑惑。
她一臉不屑,已經懶得再回答我的問題,自顧的收拾。
“阮藝姐——”身後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我看到顧筱糖上氣不接下氣的站在門口,邵仙萍在看到她的時候臉色微變,但此刻我的注意力全讓顧筱糖給吸引去了。
“怎麼了?”
“阮藝姐,走!”顧筱糖沒顧得上自己喘個明白,拉著我往門口跑。
“到底什麼事?”
“到了你就明白了。”
顧筱糖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朝司機說了一句。
“去祁山綠柳小莊。”
祁山?
我在記憶裏搜羅著關於這個地方的記憶,印象中僅僅隻是最初的時候有過參與他們拍攝活動,我忍不住皺眉。
“到底怎麼回事?”
顧筱糖終於順好了氣,“剛才初夏給我打電話,溫裴生和杜承明都在。”
顧筱糖不知道的是,蔡文遠也在。
情況有些混亂,等我和顧筱糖到達目的地,綠柳小莊一陣鬧哄哄,小莊的建築結構如江南小鎮的別院,從大門到小院再到正廳有著一段小距離,才剛到廳門,裏麵傳來物品碎裂的聲音。
接著有個男人叫罵。“你這個混蛋。”
然後我們就看見了初夏和蔡文遠扭打成一團,顧筱糖一眼看見時趕緊上前拉開兩人。
“你們在幹什麼啊?”顧筱糖顯然沒想到會有這個情況,一臉的驚疑。
我看到溫裴生莫名趴睡在桌上,而杜承明像看一場好戲一樣,看到我來,他不禁微微一愣。
我錯身走過杜承明,檢視了下溫裴生,他看起來像是被什麼迷暈了過去。
怎麼拍叫都醒不過來,我急急的對著初夏吼了起來。
“初夏,他怎麼了?”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顧筱糖把暖暖柔柔帶走的嗎?”
“你不是參加什麼婚禮嗎?”
“現在呢?你們在幹什麼?”
初夏和蔡文遠住了手,初夏抹著被打出紅印的嘴角。
可初夏沒回答我的問題,隻是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有些抓狂了,“你到是說話啊?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阮藝,你別管。”杜承明開口,莫名說了一句。
我失笑,“天哪,你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初夏憤恨而起,指著杜承明。
“你少在那裝,你是什麼居心叵測,現在我才知道,你們兄弟都居心叵測。”
杜承明看著初夏,笑得有些刺目,“溫初夏,要認認一雙,你不會隻把他當兄弟,我就不作數吧?”
“呸,溫家才不會要你們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初夏啐了一口血在地上。
來曆不明!
紅豔得醒目,更像是我胸口突然被劃開的傷口,嬌豔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