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一開始我接近喏姐是有目的的,是動機不純,是一心隻想完成爺爺交代的任務,但後來真的不是,我真的很喜歡喏姐,得知她早早被上官沁掉包後,下落不明,我也急。
你們憑什麼瞞著我,不讓我知道喏姐現在的情況……”
李霓嘶啞的喊出來,情真意切。
與她前麵耍潑的樣子完全變了一個人,秦楓雙眸裏閃過一絲情緒,鬆開手摸上她的頭,“知道,我們都知道。”
李霓抬起眸,“那……以後有喏姐的情況,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瞞著我哦!”
秦楓望著那丫頭掛在臉上的笑容,哪還有剛才眼角掉淚時的半點憂傷。
李霓快速躲閃開秦楓的視線,看著牆頭的時鍾嚷嚷著時候不早了該到吃飯的點,便一蹦一跳的跑出病房給他們買飯。
隨著病房門的關合,李霓徹底消失在秦楓的視線裏。
鱷魚的眼淚!
他竟然給一個丫頭片子給騙了。
秦楓石化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坐在沙發處的冷蕭騰斜眼看過去,“三哥,二哥不會對李霓有意思吧!”
慕政暉瞳孔放大,眼裏湧出一絲讚許。
這廝果真如老二所說,自從破處後,開竅不少。
陽台外,徐珍秀側過身隔著一扇玻璃看著還沒有蘇醒的上官沁,猶豫著,“霍先生,這事還是等輒森醒來,我們商量商量再給您答複吧。”
畢竟,現在上官沁有孕在身,催眠弄不好的話對人的精神損害是很巨大的。
“好,不過希望您盡快!”眼前人不管怎麼說,也是他女人的親生母親,若是以後小乖認了他們,就會是他的丈母娘,他不好使用太強硬的手段。
況且徐珍秀那雙眼每每看到都讓他想起他的小乖,對著那雙眼哪裏舍得說一句重話。
三天過去,林喏喏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霍瑞久就差急的飛去Z國把刀架在上官泠的脖子上了。
龍輒森夫婦也擔心的胃口越來越差,倒是上官沁因為動了胎氣,再加上到了孕婦的嗜睡期,這段時間總是醒醒睡睡,還長胖了不少。
傍晚,霍瑞久趁著上官沁吃過晚飯睡過去時,猩紅著眼再次找到龍氏夫婦。
這次,是真的急了,連拐彎抹角的功夫都省了。
開門見山道:“你們的小女兒就睡在你們旁邊吃好喝好,可是你們的大女兒就因為她,到現在還下落不明,我知道你們是長輩,我一個晚輩不該這麼跟你們說話,但是請你們也多為你們的大女兒想想,她現在也懷著身孕……”
霍瑞久很少說這麼重的話,向來隻做。
最終,龍輒森和徐珍秀紛紛點了頭,“那就按霍先生您的意思來,我們也不希望她出事。”為人父母的,那個希望自己的兒女出事的。
霍瑞久早就把頂級的催眠師找好,龍輒森他們一鬆口,催促師當晚就從霍瑞久專門為她準備的別墅趕來,給上官沁做催眠。
長達五個小時的催眠,催眠師出來整個人虛脫的搖手癱坐在椅子上,意味著並沒有從上官沁的口裏套出他們所要的話。
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水後,休息了一陣,催眠師抱歉的開口,“九爺,對不起,上官小姐心裏那道防線太強,我能問出的隻有這些。”說罷將手中的錄音筆遞給霍瑞久他們。
“辛苦了,老二送她回去。”
“是,大哥。”
龍氏夫婦輕歎著氣,往回走。
慕政暉看著坐在病房門外的大哥,夜晚走廊的燈光下,投射在大哥身上好像這段時間大哥蒼老了許多。
慕政暉上前拍著秦楓的背,“走出去吹吹風。”
秦楓看了一眼冷坐著的霍瑞久,點了點頭。
現在大哥應該最需要的是獨處。
深夜,上官沁忽然睜開眼睛,借著月光看到她隔壁的床上躺著的龍輒森和徐珍秀兩人,良久收回目光望向窗外掛在枝頭的月亮。
腦中閃過跟她一模一樣的臉來,沒錯,她就是在想林喏喏,那麼不久前,她每天都在巴著那個女人早點被上官泠折磨致死,可是她心裏卻知道上官泠除了困住林喏喏,不給她自由外,是不會傷害她的。
因為上官泠當初讓她們掉包的目的是為了讓報複當年他的母親被當做替身的滋味,被囚困在精美“鳥籠”裏麵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