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的她兩小腿涼颼颼的,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她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男士襯衫,雖然襯衫她挑的很長,但下麵仍舊光光的。
這樣叫她大半夜的怎麼出去,她走的急連衣裙都忘了拿,商場肯定這個點都關門了。
哎,她怎麼這麼悲催!
林喏喏歎著氣思前想後下,硬著頭皮挪動著腳步走到休息室門前,咬咬牙、跺跺腳手抓住上麵的門把擰開,卻擰了半天怎麼都擰不開,她瞪大著眼睛滿臉露出不可思議狀。
好狠!
她說她要走,見她走了,不勸說、不挽留,也不來追,這些就算了,她也沒真的指望過,可這男人居然這麼心狠,在她前一秒離開,下一秒就把門反鎖了,連反悔的機會都不給她。
林喏喏嚐試了幾次都沒能從外麵將休息室的門打開,兩眼欲穿的盯著門望著,想拍門大叫,可她一想到那個男人對她如此心狠,她張了張嘴根本發不出聲,最終疲憊的靠在了門上。
就在她縮在門邊暗自療傷時,門忽然有了動靜,突來往裏傾斜的弧度讓倚靠著門的她整個身子順勢往下滑落,就在即將與地毯來個零距離接觸時,一雙強有力的大掌將她撈起投入溫暖僵硬的懷抱。
“不是嘴硬說走的嗎,怎麼還杵在這?”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半天不見懷中的人回話,來氣又道:“女人,啞巴了!”
林喏喏像是被摟在懷裏的驚弓之鳥,猛的動作掙脫開他的懷抱往休息室裏跑去。
懷中空掉的男人,瞧見往裏跑的小身影,冰冷的唇角勾起暖意。
小東西,算你識相!
剛剛他看著林喏喏倔強的撇下他走出休息室,他怒氣上頭任由她去了,想著看來苦頭還沒吃夠,越來越不乖了,不如就讓她吃點苦頭,看她大晚上能跑到哪去,以後有時候該適當的服軟了。
可是等著林喏喏隨著一聲重重的帶門聲整個人影消失,連帶著門響聲也消散,他的腦子裏湧出各種,夜深人靜她一人出去會不會又跟之前一樣遇到混混,然後……
於是,他整個人都淡定不下來了,什麼給她吃點苦頭,什麼讓她再多受點懲罰全都通通見鬼去吧!
他走到門口打開休息室門,以為那個蠢笨的小女人已經趁著這個空檔下了電梯準備走出霍氏大門,卻沒想到居然如突然溫順的貓靠在門上,有一陣暖意劃過他的心底,他伸出將她撈在懷中,想說點什麼表達下他內心有那麼一絲竊喜,說出來的話卻變了味。
又瞧見半天他的話沒得到理睬,第一次他九爺有點摸不準一個女人再想什麼,於是,又一次開了口,語氣沒注意下比剛剛還要生硬。
“你去那?”
一直站在門口邊,還沒來及往裏走的他又看見林喏喏走了過來。
一手拿著衣裙,一手拿著包包的女人還有意繞開了她往門邊走,他擰眉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被掙紮開,沒有得到回答,霍瑞久不悅的再次抓上,聲音上揚了一度維度道:“去那?”
“放開!”這次男人明顯用了大力,沒掙紮開,林喏喏惜字如金的開口。
“去那?”霍瑞久一改不耐,一成不變的問道。
“我去那不用你管!”
女人冰冷的語調,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身邊待久了緣故,竟然有幾分他冷言冷語時的味道。
“這麼晚了,別出去了,等睡一覺天亮了再說!”他凝眸盯望著眼前的小人,覺得很不對勁,言語語調都放柔。
林喏喏本來就火大,一提睡覺她火蹭蹭的往上冒,被傷的徹底的她直接破罐子破摔道:“不用了,我隻是區區小人物,不勞九爺您費心。”
“林喏喏,你夠了!”霍瑞久他堂堂霍氏總裁,在商場上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叱吒風雲的人物,何時這麼憋屈過,剛剛好聲好氣的給這個女人台階下,結果就換來這種給臉不要臉。
她昨晚說的那些話,他還沒氣上一字一句找她好好算賬,她倒是先擺起脾氣來了,簡直無法無天了。
“以後不準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聽到沒有?”
“我隻是區區小人物,我怎麼敢得罪九爺您!”林喏喏譏笑著,嘴角浮出冰冷的弧度令他心驚,揚手就是一巴掌上去。
等到手心處傳來的刺痛,空氣中啪的一聲聲響,霍瑞久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有些慌張的收回手。
燈光下,看到林喏喏白皙凍得微紅的臉,在他的一巴掌下細嫩的臉蛋頓時隱隱約約顯現出巴掌印來,還有她眼底翻出他從未見過的清冷,心疼、恐慌……一係列情緒湧出,他抬起沉重的手伸向前,輕柔觸摸到她的臉頰被她不著痕跡的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