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她全身無處疼,真可謂是連皮帶著骨頭都是痛的。
珊瑚動了動,沒能一次性地從床上爬起來。
“你別動。”
淩梟的聲音從門口傳出來,珊瑚撐身坐起來,就看到淩梟已經將自己穿戴一新,黑色的西裝,配純白色的襯衫,微敝的衣領下隱約是條銀色的鏈子時隱時現,剪裁得本的西裝口袋上別著一條精致的白色手帕,與他平時的不羈風格不同,今天的樣子反倒顯示十分的正式。他就這麼站在她的床尾,挺拔的身軀顯然就是高貴的王子。
“你這是要去約會嗎?”
“算是吧,但不與女人。”
其實她又何必問呢。珊瑚話一出口就開始後悔。
“我已經跟顧總幫你請過假了,你不必急著上班。”
珊瑚縮在被子裏看她,說話時,嗓音卻是沙啞得厲害,“你這是對所人廣而告之,我是你的情人嗎?”
淩梟走近,在她的床邊坐下,“你是我的人,這一點何必隱瞞呢。”恨情人這個存在,想不到,我自己……”她說著,身體一滑縮回到被子裏,翻過身去背對著他,“你走吧。”
淩梟又看了她好一會,才說,“你再多休息一下,晚點讓我的助理送你回別墅,畢竟那裏有人照顧你,我也能放心一些。”
“沒什麼不放心的,就算為了我母親,我也會好好的。”
“那你再睡會,晚上我可能會晚點過來。”
“你若覺得在我和蓓蕾之前分身乏術,不如今晚就不要來了。這兩天我真的很累,難道你就不累嗎?
……也許你不累吧。但我真的很累,或者你……”
淩梟的眉毛由鬆到緊,“或者什麼?”
“沒什麼,我實在困得慌。”
“好吧,今晚我不過來,讓你好好休息。”
淩梟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你跟景憶勳分就分得徹底點,也不要再見他。”
珊瑚躺在被子裏,一動沒動,更沒有回應他。
幾聲腳步聲過後,房間裏徹底的安靜下來。
珊瑚躺在床上,身體很倦,可是腦神經卻與她唱以調,怎麼都不願意休息。
眼前過電影似的都是昨晚的各種姿勢,珊瑚將臉埋進被子裏越是不願想,越是做不到。
糾結得不行。
這個時候,床頭櫃裏的手機響起來。
這個號碼是她用來專門與任斯伯聯係的,因為她的手機,已經被淩梟掌控了,而且現在已經被他強行關機不知道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任斯伯的電話珊瑚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從床上撲起來,拉開抽屜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任斯伯律師。
難道是母親的案子有了什麼變化?
懷著忐忑的心情,珊瑚按下了接聽鍵。
“喂,”
“藍小姐嗎,我是任斯伯。”
“我是藍珊瑚。”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任律師居然這麼閑跟她打起啞謎了。
“我,我要先聽壞消息。”
“嗯,好吧,我們見麵再談,我現在在淩雲酒吧……”
“好的,我這就出門。”珊瑚覺得任律師的壞消息一定和母親有關,她哪裏還顧得上身體的疼痛,下床後直奔衣櫃拿了套衣服,火急火燎地衝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