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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泰很快駕著車駛入了一條小道,繞過幾個彎,在一棟獨立別墅前停了下來。
不等他下車來開門,梧桐自己便跳下了車,抬頭望去。
這棟別墅的位置比較靠後,外麵層層疊疊的大樹遮蓋了其他的房屋,讓這裏看起來安寧僻靜,院門緊閉,安保室內一個藍衣的男人快步走了出來。
“小梁先生,這麼快就回來啦。”
年輕的男人皮膚略黑,單眼薄唇,一笑便不見了眉眼,一邊向梁文泰打著招呼,一雙小眼卻忍不住偷偷瞄向梧桐。
這是自老爺生病住進這件別墅療養後第一次見梁文泰帶個年輕的女人回來,且看梧桐年齡不大,打扮雖有些嚴肅,容貌不算太驚豔,卻有一番其他女人沒有的英氣的漂亮,麵對梁文泰時,眉目間不見絲毫怯意與討好。
梁文泰對他點點頭。
“嗯,接了人便直接回來了,開門吧。”
言語中絲毫不掩飾他這趟出去專門就是為了接眼前的女人,心中不由落下了些許揣測,因此對梧桐的態度也更討好了幾分。
“是是,馬上開門,這位小姐這邊請。”
梧桐看那男人的眼神就知道他心裏胡思亂想了些什麼,不由瞪了梁文泰一眼。
他分明是故意的。
梁文泰毫不在意的接了她的目光,反而挑眉一笑。
這一幕落到旁人眼中,卻更是有幾分曖昧的味道了。
大門打開,梁文泰直接將車鑰匙拋到了男人的手上。
“車停好。”
“唉!”
遠遠地,那年輕的保安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由咂咂嘴。
“嘖嘖,這有錢少爺的眼光,就是不一樣……”
說著,老老實實的停車去了。
不過這話還好沒叫梧桐聽見,不然她還真想揪了他的領子問問他,她怎麼樣個不一樣法?
進了別墅,房內便不複外邊看起來的那般寂靜,屋內穿梭著傭人的身影,玄關處整齊的擺放著客用拖鞋,地麵打掃得幾乎能當做鏡子用,房內的擺設不一不幹淨得如同鏡麵,他的家和他以外在外表現出的模樣真是完全相反。
梧桐換好拖鞋,剛走出玄關,便不知從哪兒冒出個中年的傭人,麻利的收拾了她和梁文泰換下的鞋子,又將根本沒踩上什麼鞋印的地麵又拖了一遍。
梧桐啞然的看著,慢慢轉向梁文泰。
“我爸有潔癖。”
他無奈的聳聳肩。
梧桐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潔癖成這樣的是他父親,要不然,她還實在沒辦反接受他這樣的反差……
跟著梁文泰慢慢的走進去,梧桐這才將整間別墅的內在模樣收入了眼底。
這裏,著實和奢華的蔣家相差太大了。
頂上的吊燈不是華麗的水晶,而是簡單的木藝燈,客廳擺著實木的沙發,上麵擺著布紋墊子,藤編的茶幾上還放著一支插著鮮花的花瓶,花瓣上甚至還淌著晨曦的露珠,兩個木質箱子拚在一起變成了電視櫃,一台並不算太大的電視機上方吊著一個籃子,長長的綠枝從裏麵垂了下來,客廳的落地窗將屋外大好的陽光盡收室內,白色的飄簾隨著輕風微微揚起又慢慢垂下,與客廳一廊相隔的便是廚房,明亮透淨,白色的櫥櫃整齊排列,一個傭人正忙碌的榨著果汁,果汁機發出“嗚嗚”的電動聲,飯廳與廚房之間的拱門上墜著掛簾,長短不一,仔細看去,白色的細線上吊著的都是一粒粒小貝殼,互相碰撞間發出清脆的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