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幾乎沒有做什麼,對他的態度甚至算得上殘忍跟冷酷。
可他卻說,她是他的獨一無二,無人能取代?!
有點諷刺,有點唏噓,也有點感動。
"咳咳!"
一個男人的聲音打破病房的沉默,也打破兩人的曖昧。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回避下"
嚴樹靠在房門上,手裏抱了盆水仙花,提了個果籃,看樣子是來探望霍振東的。
這也是霍振東住院這麼些天,除莫言秋外,第一個探望他的人。
霍振東和莫言秋聽到聲音,趕緊不自然的拉開一段距離。
其實兩人啥過火的動作都沒有,隻是心裏有鬼,自然表現得也鬼鬼祟祟了。
"誰讓你過來的,可真會挑時候!"
霍振東瞪著嚴樹,沒個好臉色。
難得他放下麵子,放下尊嚴跟莫言秋表白心意,還沒來得及聽到女生這邊的回應,這個煞風景的嚴樹就闖進來了,真是氣死個人。
"得,你個熊孩子真傷人心,我一把老骨頭好心好意來看看你,不感動就算了,還遭嫌棄,嘖嘖,太傷心了......"
嚴樹作勢抹一把眼淚,哭訴著霍大少爺的冷酷無情。
"少惡心人了,一大把年紀還這麼娘丟不丟人!"
"我......"
嚴樹猶如被雷電擊中,這小孩兒說話可真是越來越狠了啊。
剛準備給霍振東上堂思想政治課,莫言秋這邊已經先行一步了。
"你怎麼老是這樣沒遮沒攔的,多大個人了呀,做人起碼的禮貌和家教懂不懂?"
莫言秋不知道自己下意識裏已經管太多了,完全一副管家婆的姿態。
其實霍振東有沒有禮貌,有沒有家教,會不會得罪人,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對待他要什麼家教啊,丫本身就是個沒家教沒禮貌的人,我跟他不整那些虛的......"
霍振東似乎很樂意自己被管製,心情一下子好很多,笑嘻嘻,帶威脅得看一眼嚴樹:"我說得對吧哥們兒,我們壓根就不整那一套,關係越好的,越不需要禮貌和家教。"
嚴樹礙於霍振東恐嚇的表情,隻能弱弱的點點頭:"是啊,霍大少爺一向很直爽很豪放,他大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哪敢有意見。我們平時都是以哥們兒相稱,雖然我是比他大十多二十歲哈......"
"行了行了,越說越亂,你誠心整我呢是吧?"
霍振東打斷嚴樹的話,這家夥簡直就是越描越黑,把他說成了一個十足的獨裁。
"好了,隨你們是兄弟也好,叔侄兒也罷,兩個人難得有時間就好好聊聊吧,我先出去轉轉。"
莫言秋很識相的為兩人騰出空間。
嚴樹是她打電話通知過來的,因為她不想讓霍振東覺得自己那麼可憐,尤其是在跟易之桓的對比之後。
她想讓霍振東知道,這世上還是有人關心他的,他也不是那麼可憐,關鍵是看他把不把別人的關心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