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生憑借著超人的毅力追到了我和阿杜。自自然然地又被阿杜扇了次。
她把阿杜和我攔住,說道:“有種你再扇給我一個試試!”那語氣霸道得像土匪窩裏跑出來的壓寨夫人。
於是,阿杜滿足了她的願望。
扇完後,阿杜笑著說:“你這麼大老遠的跑來讓我扇也不容易,那我就隻好成全你了!但是這樣做,是我欺負了你!那好吧,我就給你一個還手的機會!”
話剛說完,女生就朝阿杜胯下踹來了一腳。“小癟三,老娘廢了你!”
阿杜當時就趴了下去,整張臉霎時綠得能夠熒出光來。豆大的汗珠如同下雨般淅淅瀝瀝滴到焦黑的路上。額頭上青筋禿了出來。
而女生則瀟灑得往回走。
我顧不得那個臭表子(錯字,你懂得),忙攔了一輛車把阿杜往市醫院送。
我沒有付車費就扶著阿杜下了車子,司機追下車來才從阿杜口袋裏掏出來遞給了他。
把阿杜送到男科後,阿杜讓我拿他的電話給Ant打了通電話,讓他拿點錢來市醫院。電話裏Ant極其慵懶,聲音軟綿而拖遝,但是告訴他阿杜讓他帶著錢馬上來醫院是他答得十分幹脆利落。
在醫生催促我快繳費了N百十遍後,Ant才慌慌張張的來。開單,繳款,把阿杜推進了手術室後,我和他才如釋重擔地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子上。
那天醫院裏光線很不充裕,走廊顯得很是黯淡。他不和我說話,哪怕是問一問阿杜怎麼出事都沒有。眼睛裏麵充滿了血絲,呆坐了一會後,禿自個靠著硬邦邦的座椅打瞌睡。這個時候,我無聊至極,便偏著頭看相貌大眾化的他,看了好久才有一個驚奇的發現,其實Ant還是可以和帥扯上那麼一點點關係。
在我打算做細致的觀察的時候,Ant忽得睜開了眼。迷離困倦的眼神裏微微透露出了絲絲驚駭,臉上的表情極其不自然。
而我更是窘迫得不知所措。
“喂,你想幹嘛?”我轉回了頭問他道。
“拜托,讓我好好打個旽好不?”
“早死三年何愁睡!”
“大姐,我真的沒功夫也沒精神和你拌嘴!”說完看著我,在我要開口說話時,他起了身對我說道:“你告訴阿杜,說我來過了。我很困,要折回去補充睡眠了。”說完也不管我理不理就走了。
我對著他的背影罵道:“拽個屁!”
他回過頭來紅著眼睛不溫不惱地說道:“阿杜會理解的!”
說得啞口無言,還想在據理力爭什麼,但嘴就仿佛被一團無形的布堵住了嘴。
他走後,我呆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好久以後我也開始在椅子上打瞌睡,走廊上的光線也慢慢和眼裏的烏黑慢慢融合在一起。
當我疲倦地睜開眼的時,走廊裏已經亮起了慘白的燈。光線一溜的朝遠方延伸了去,慘白而深邃。
在閉上眼睛也要睡著的時候,醫生叫醒了我。
“你們是怎麼搞的?”他不管我還睡眼朦朧、無精打采地拉攏著腦袋便劈頭蓋臉的慍怒道。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很有可能弄費一個男人!”
我麵無表情的挨他挪揄。他則在我麵前喋喋不休著,完全不顧及我愛不愛聽他的自認為苦口婆心。
“他的高丸(錯字,你懂的)在陰、囊裏來了個180°大翻身,你們是怎麼啦!”
我斷斷續續地聽到些,我抬起頭,眼睛裏麵僅僅有他的嘴在不停的一扇一合,但他說了什麼我一點兒也沒有聽到耳朵裏去。
我麵無表情的把頭靠在發冷的牆壁上。
“有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這句我聽得分外清晰。
我懷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壞了。
“哎,現在的年輕人!”這一句我還是聽得異常清晰。我盯著他看,滿眼的是輕薄的神態。
於是我忍不住問他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了?你是不是沒有年輕過?”
我看見他的臉上不斷地劃過驚訝、難堪、慍怒。想開口又不知道要怎麼樣來報複我。
“我也不希望帶他來看男科,但是沒有辦法!造成他這個樣子的人是我,但是並不是我把他弄成這個樣子的!”我不管他有沒有聽明白,一口氣把我想要說的話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他睜著眼睛看我,我瞪著眼睛回敬他。
眼睛有些許酸脹的時候,我說道:“好了,我要回家了!”於是瀟灑的離開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