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夜才去逼宮的,其紛亂程度可想而知,這貨居然讓他去擺平,真是要瘋了!李禹南氣的將信撕成了粉末,最後還是讓鳳嵐給他易容成秦羽陌的樣子,去到了宮裏幫他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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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荒很大,就占地麵積而言就不輸給四國。但同時,蠻荒也很危險,平民幾乎不敢涉足,就連天師都嫌鮮少有人進去。
秦羽陌乘坐在白虎上在西南方向停了下來,便步行在蠻荒境地開始尋找。通過心意合歡鈴,他知道雲詩詩大致在這個位置,但是具體的位置卻不知道。
其實,就算是他知道了,也未必進得去。蝶域就跟紫霧山一樣,是一個獨立的界宇,就是洛青也將近尋了半個月的時間才找了進去。
這番秦羽陌正在尋找雲詩詩的位置,而蝶域裏,雲詩詩則伸著小手打了個大大的嗬欠,總算是睡醒了。
她睜開了迷蒙的大眼,左瞄瞄右瞅瞅,這才疑惑開口:“咦?我怎麼在這裏?”
洛青本想跟雲詩詩打個招呼,聽到她這一句話,心裏一涼,便故作正經問道:“詩詩,你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雲詩詩扭頭一看,眼裏閃過了一絲絲猶豫的神色,她有些不適的捂了捂自己的額頭,這才笑嘻嘻的勾住了洛青的脖子:“師父,你怎麼在這裏啊?”
聽雲詩詩這麼喚他,洛青才鬆了一口氣,溫笑道:“昨夜你抓著為師的袖子不放,為師無奈隻好抱著你一夜了。”
聽洛青這麼一說,雲詩詩的那粉嫩的臉蛋微微泛著紅暈,她吐著自己的小舌頭,作怪道:“對不起啦師父,詩詩不是故意的。”
保持一個姿勢坐一夜對洛青而言還真沒有什麼,無非是血液有些滯澀罷了。他將雲詩詩放在床上,就將她的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番,便要帶著她去裏旁屋梳洗,這樹屋裏麵的水都是神木樹的樹液,每間屋子裏都會有一個很大的水缸,一到了晚上樹液便會自動滴到水缸裏供蝶族的人用。
這樹液一點也不粘,反而帶著絲絲清香味,比外麵那些泉水好了不止百倍,若是常年喝這神木樹的樹液,不僅不會得病,還能夠增加修為,很有好處。
舀了一瓢水到木盆裏,又拿起毛巾放到盆裏打濕又擰了擰,這才拿起準備給雲詩詩淨臉了。他力道很輕,因為害怕給她弄疼了,但是雲詩詩就有些不滿了,她一把奪過毛巾便自己擦了起來。
擦完之後,才道:“師父,以後這些事情我自己來,師父管好自己就行了。”這小大人的口氣,一聽就是嫌棄他笨手笨腳,不會照顧人。
洛青有些挫敗,他向來都不需要梳洗,小時候是下人幫著,大了以後為了節省修煉的時間便學會了清潔術,他自己都不曾清洗過,又何談給別人清洗。
之所以不對雲詩詩使用清潔術,不過是因為他想像普通人一樣生活而已。不過,被一個小娃娃嫌棄還真是丟麵,看來他以後還要再接再厲。
雲詩詩漱完口之後,看著洛青還在一旁發呆,便問道:“師父,你不洗臉嗎?”
洛青本想用一個清潔術了事兒,但聽雲詩詩這麼說,他便也用雲詩詩擦過之後的毛巾往自己的臉上招呼,哪想雲詩詩又一把奪過了,皺著細眉道:“哎呀,師父,這水髒了。”
說完,便伸出小手吃力的將盆子往旁邊的汙水排道倒去,這才又放在案上,又抱著跟她手臂那麼長的瓢舀了一瓢水吃力的倒進盆裏,然後又將毛巾涮了涮,這才擰幹對著洛青道:“師父,你低下來點。”
看著雲詩詩這一連串的動作,洛青直接傻了。這小家夥不會是想要伺候他吧?這……
“師父,你快點啊!”雲詩詩催到。
頭上頂著一頭黑線,洛青很是無語的蹲下身子,便讓雲詩詩給他淨臉。這小手雖然沒有多少力氣,但擦得很是認真,就連脖子都沒有放過擦得幹幹淨淨的。
擦好之後,雲詩詩又舀了一瓢水讓洛青漱了口,這才走到外屋裏去,拿起了木梳子遞給了洛青。
木訥的接過梳子,卻沒有動。見此,雲詩詩才扭捏道:“師父,我不會梳頭。”
終於有一個是他可以幫她的了,洛青有些感動的吐了一口氣,便讓雲詩詩坐到椅子上,開始給她捯飭頭發。
原本,洛青以為綰發很簡單,像他這麼聰明的人一定是一上手就會的。他本想給雲詩詩梳兩個包子頭,但弄來弄去,這頭發就像是跟他作對似得,不是這裏鬆了,就是那裏掉了一縷,忙活了快一盞茶的時間,把自己急出了一身細汗,卻還是沒能弄好。
但,他又不想讓雲詩詩失望,便忍著這份焦躁,繼續捯飭。
而雲詩詩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摸遍了,等的花兒都謝了,洛青還沒有好。她嘟著嘴巴吐了一口氣後,便道:“師父,不如我就不梳頭發了吧。”
“怎麼了?”洛青的心思全部在雲詩詩的頭發上,便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