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看了一下,等你練到《萬妖術》第四層時,可以了。”秦羽陌說完,便走進屋內,出來時手上便拿了一個小圓筒,通身銀色,上麵雕滿了白鳳,看起來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這是什麼?”雲詩詩將圓筒拿起來左右看了看卻看不出有什麼貓膩,於是開口問道,“是武器嗎?”
秦羽陌笑了笑,接過她手裏的小圓筒,伸直手臂對著院子,突然那圓筒光芒一閃便自兩邊圓頭出彈出一個東西,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把弓箭,隻是沒有箭弦。
雲詩詩哇的一聲來到他的身旁,盯著這把弓箭簡直說不出話來。
見她如此做派,秦羽陌有些好笑,伸手往箭弦出一放,霧氣氤氳間一根極細的絲線漸漸顯出,拉住那絲線往後一拉,一支銀色的光劍被具現出來,手一鬆,那光劍嗖的一聲被射了出去,雲詩詩好似聽到了劃破了空氣的嘈雜聲,還未等她看清箭矢,便聽“嘭”的一聲,練武場的整個木架上的兵器全部被射成了渣渣,這還不算,那光箭攻勢未減又將牆壁射塌一大塊才消失。
倒吸一口氣,雲詩詩眼珠子快掉出來了。一把搶過這個弓箭,她還沒有舉起來呢,這弓箭又變成一個圓筒了,她甩了甩還是圓筒,簡直恨得牙癢癢。
“此弓名曰銀月,等你練到第四層時,就能打開它了。”秦羽陌說完,自腰側又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大約一尺長,手柄通身漆黑,劍鞘上刻了一隻蝴蝶,看起來頗為妖異。
雲詩詩將匕首拿過來,打開一看,匕首居然也是黑的,上麵也刻了一隻蝴蝶,與劍鞘上一模一樣。顛了顛,還蠻輕的。雲詩詩明黃大眼一轉,一絲狡黠的笑意出現,她拿著匕首突然攻向秦羽陌,一來是為了試試手,二來是想看看那丫怎麼躲。
豈料,秦羽陌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嘴角竟掛著一絲溫和的笑意,看起來是故意想要受她一刀。
瞳孔微縮,想要撤開攻勢已是不能,雲詩詩強硬運轉內力將自身的軌道改變,由正麵改為側麵,饒是如此匕首還是從他胸前劃一道口子鮮血流淌,而她也硬生生撞在他的胸前,吐了一口血。
秦羽陌大驚,大掌抵上她的後背,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她的體內,將她亂竄的內力引導正確的軌道。
隻是雲詩詩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把將匕首扔了,撤開他的衣袍,一道傷口深可見骨。血紅的傷口像滾滾潮水瞬間將她淹沒,窒息到心疼,讓她恨不得自己去替他承受。
“你這個瘋子!”雲詩詩磨牙,隨即對著虛空大喊,“慕山,去找小彩蝶!”說完,又吐了一口鮮血,由於太過於生氣,導致他的內氣更亂了。
見她如此激動,秦羽陌趕緊點了她的睡穴,見她倒下時狠狠的剜向自己的那一眼,有憤怒有不可理喻,更多的則是心疼。
心裏微疼一下,秦羽陌沒有想到她會為了自己做到這般田地,原本他隻是想要贖罪,或許她給自己一刀,自己就能為往昔的錯誤上劃掉一筆。哪想她寧願自傷,也不願傷他,或許他真的是一個感情上的白癡。
秦羽陌坐下,將雲詩詩平躺在他懷裏,手上的真氣不斷的輸入到她的體內,直到將她的內息全部調整到位,才緩緩收手。
“主子,小彩蝶來了。”慕山跪在一側,稟告。
秦羽陌沒有理會慕山,對著一旁還在喘氣的小彩蝶道,“看看她還有沒有事?”
小彩蝶聽話的為雲詩詩探脈,表情有了一瞬間的遲疑和不可置信。秦羽陌見她如此,以為雲詩詩身上還有什麼重傷,冷冷問道:“怎麼了?”
小彩蝶吐了吐舌頭,隨即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欣喜道:“六爺,你要當父親啦。”
秦羽陌聽完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有聽清,傻傻的問:“你說什麼?”
第一次見高大腹黑的六王爺這麼孩子氣的一麵,小彩蝶笑的很是玩味:“六爺,我說,主人她懷孕了,已經一個多月了,你要當父親了!”本來嘛,妖若是懷孕普通大夫是很難探測出來的,況且她懷孕時間極短,對於妖而言懷孕的周期可是與人類不同的,短則一年多則十年八年的都不是沒有可能。
秦羽陌呆愣了,腦子不停的回蕩當父親幾個字,想著想著不覺傻笑,笑完之後又有些悲觀,悲完之後又開始傻笑。如此反複幾次後,才將雲詩詩緊緊的抱在懷裏,眼裏有晶瑩閃爍:“詩詩,你聽到沒有,我們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