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晚了,我明天還得上班呢。我就先回去了。我這人,熬不了夜。改天吧。改天我們再約。”舒琬把手放在舒挺的手腕上,把他拽著自己胳膊的手拉開。
“上班?你還在朝九晚五上班?”舒挺驚訝道。
舒琬笑,說:“確切說,早上八點半,到下午五點半。我明天還得早起,對不住啊。”
“哦,那你趕緊回家休息吧。老妹啊,你這也太拚了。我跟你說,女人老得可快了。你可得好好注重保養。”舒挺說。
他掏出手機,說:“你手機號多少?微信號綁定著手機號吧?”
“嗯。”
兩人互加了微信。
舒琬瞥了眼那個跟錢寶之前在拉扯的男的,說:“他,誰啊?”
那男子坐在地上,吐得胃都要吐出來了。
“哦,他啊,叫王晨西。不說他了。走吧,我送你下去。”
“他不會再糾纏錢寶吧?”
“不會的。有李木木在,誰也不敢再動錢家大小姐。老妹啊,我跟你說,你可不敢跟錢寶似的,穿成那樣,單獨跟男人在天台喝酒。這不是誘惑人犯罪嘛?”
“那你和李木木在這,是啥意思?你有圍觀這嗜好?”
舒挺伸手拍了舒琬的頭一下,說:“你瞎說啥呢!我跟木木是先在這的。這涼快,讓他小子清醒清醒。他這是第一回看見這麼多女的,活的。”
“啊?”
“他當兵當了有三年了,頭一回回家探親。你也知道在部隊,連隻蚊子都是公的。木木是個特別有意思的人。改天介紹你們認識。”舒挺說。
說到這,他扭臉看舒琬,說:“哎,老妹啊,你說的改天,不是敷衍我吧?”
“當然不是。”
“那就好。”
“不過,我最近比較忙……”
“還說不是敷衍我?!”
“我真的有事。這樣,我忙完了,一定跟你聯係。”
“你忙啥呢?”
“這不,忙著準備結婚嘛。一堆的事。”
“什麼?!”舒挺大吼。
一屋子的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你輕點聲。你激動啥?”
“喂,你哥我都不知道你對象是男是女,你就要結婚了?”
“跟他過日子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管他是男是女?”
“舒琬,我跟你說,無論如何,你結婚前都得把那男的介紹給我們認識,知道了吧?上回我聽爺爺--也就是你爺爺--咱爺爺說,你有對象了,我們還商量呢,什麼時候約你見一麵。你爸媽前兩天還來看爺爺了,說你們搬家了,回頭收拾好了,請我們去吃飯。你知道吧?”
“不知道。”
“你現在知道了。到時候,一定得回家,知道吧?我們舒家本就人丁單薄,咱再這樣僵著不聯係,合適嗎?以前年輕不懂事,就算了。現在都這麼大了,也該懂事了。”
“再說吧。”
“再說啥?舒琬,你把我當你哥哥不?!”
“當--啊。”
“那你能不能認真點?聽見了嗎?記住了嗎?”
“我的哥啊,你咋比我媽還嘮叨?”
“沒辦法,家族遺傳。你奶奶特別嘮叨。”
“啊?我最怕人嘮叨了。那我怕得罪人啊。”
“沒事。你再怎麼得罪我們,我們還不得熱臉貼冷屁股?誰讓我們命背,攤上你這個活祖宗?”
“……行了,那我走了,回見。”
“回見。電話聯係。”舒挺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說。
舒琬上了車,搖下車窗,點了點頭。
車子駛出錢家大院,從後視鏡看見舒挺還在朝自己揮手。
舒琬想起了薛笑的話:血濃於水。
她對大姑家的這個兒子並不反感,反而,覺得挺親切。可能,是因為他跟自己的父親,長得有幾分相似吧。
舒琬回到家,發現齊同回來了,客廳的燈亮著。她心情大好跑回家。
齊同在客廳坐著睡著了。聽見舒琬推門的聲音,他一下子驚醒了。他睜開眼睛看是舒琬回來了,臉上的疲倦一掃而光,說:“媳婦,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可去錢家大院找你了。我開車路過那,看見那燈火通明的。錢寶真是不讓人省心。她在自己家喝醉了,叫你過去幹嘛?”
舒琬撲過去,用嘴堵住他的嘴。
兩人親熱了會。
舒琬撒嬌說:“我不是給你留言了嗎?讓你回家就睡覺去。你咋一點都不乖呢?”
“媳婦還沒回家,我可睡不著。舒琬,你一定困極了。來吧,我抱你上樓。”
“別。我怕你把我摔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齊同站起身,一個公主抱,把舒琬抱了起來。
舒琬勾著他的脖子,說:“老公,我重不重啊?你可別逞能!”
齊同抱著舒琬朝上顛了顛,說:“嗯,比我想象中重一點。不過對我來說,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