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融躲在許靜的身後,露出一張白淨的小臉,沒有說話。
“這小子,跟他爸爸一樣,見到漂亮女人就害羞!”許靜笑哈哈說,說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紅了臉。
舒琬從兜裏掏了掏,發現裏麵隻有零錢。她隻好放棄給見麵禮的想法,笑著說:“小夥子長得真秀氣,一看就是個愛看書的好孩子。”
“可不是!像個女孩似的,不愛出去玩,跟他老爹似的,就愛在家裏看書寫字。”許靜半是抱怨,半是開心,說。
“琬,快過來!”外婆朗聲叫喚道。
一屋子的人,都朝舒琬看過來。
舒琬隻好朝秦遠、許靜抱歉笑了下,朝外婆走去。
“喏!這就是我那閨女生的!你們是不知道,我當初還想過把湘兒許給德誌的……”外婆笑著說。
許德誌哈哈笑了起來,說:“嬸,您可真愛開玩笑。丁湘那麼好的女人,我一個土包子一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她?”
“造化弄人啊!要是湘兒上大學的時候沒去那舒家--罷了,不說了。”外婆遺憾道。
她朝舒琬招了招手,說:“琬,快過來,見過你舅舅--叔叔--好像都能叫。”
“叔叔您好!”舒琬走到跟前,笑容滿麵,說。
許德誌有一秒的愣神。他仿佛看見,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從舊時光裏走了出來。
“你跟你媽媽長得可真像……”他不由自主說。
舒琬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說:“熟悉我爸的人,都說我長得像我爸。熟悉我媽的人,都說我長得像我媽。”
“德誌,你是不知道。她爹和她媽長得確實挺有夫妻相。如今更是,越來越像了。難怪啊,會結婚。”外婆說。
許德誌搓了搓手,連聲說:“挺好,挺好。”
他指了指一旁的碧眼美女,介紹說:“這是我女兒,叫許香。許香,叫奶奶。”
許香長著一對湛藍色的大眼睛,深眸挺鼻,輪廓分明,卻有著一頭烏黑的直發,一看就是混血兒。她張嘴,說的居然是舒家莊的標準方言:“奶奶,您好!”
南方人,十裏不同音。如果不是本地人從小開始教導,絕對說不出這麼地道的家鄉話。
“好孩子!好孩子!”外婆的眼眶都濕了。
她拍了拍許德誌的肩,說:“你小子,可真是時時刻刻想著家啊!”
“可不是啊!朝思暮想啊!”許德誌的眼眶也濕了。
“這次回來,就別走了。錢哪裏掙得完?”外婆說,“我呀,去望城待了兩年,可把我想念壞了。我打算老死在這,哪也不去了。”
“我也想好了,以後肯定來這養老。這不,剛還跟村長在這商量買地皮的事呢,”許德誌說,“許誠也一直勸我回來。我是近鄉情更怯啊。雖然想念得慌,卻總是不敢回家來。”
“買啥啊買?我家旁邊還有一塊空地呢。拾掇拾掇,建個兩百平米的房子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琬她爺爺奶奶在城裏待慣了,肯定不會再回來。你要是想建,就在那建吧。”外婆豪爽道。
“這事不急,得從長計議。來來來,見過我寶貝孫子。恒瑞,快過來。”許德誌朝許誠招手。
許誠一步一步走過來,柔聲說:“恒瑞,叫奶奶。”
“奶奶!”許恒瑞奶聲奶氣,說。
他有著圓溜溜的腦袋,虎頭虎腦的,皮膚雪白,頭發是黑色的,眼睛卻是湛藍色的。
“小家夥,長得可真可人!”外婆笑起來。
“叫姑姑。”許誠轉而看向舒琬,說。
許恒瑞轉著圓溜溜的大眼珠子,奶聲奶氣,說:“漂亮姑姑,您好!”
舒琬伸手,摸了摸許恒瑞的柔軟的頭發,說:“帥氣的恒瑞,你好!”
“恒瑞,你媽媽呢?”外婆問。
“我媽媽沒來。”許恒瑞說。
“我愛人她身子有點弱,最近有些不舒服,所以沒來。”許誠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