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抬起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蘇蘇看,蘇蘇明明知道他的人根本沒有清醒,可是依然忍不住在那樣如同野獸般的目光中心虛了。
整整一夜,兩人都在各自的痛苦煎熬中度過。到最後,宮銘再強大的意誌力都無法支撐了,他到最後竟然掙脫了繩子,整個人滾落到地上,痛苦地趴在地上昏死過去。
蘇蘇看著軟綿綿地趴在地上的他,眼中閃過愧疚,眼眸中隱隱溢出淚水來。為什麼,為什麼看到他這麼痛苦她竟然會心痛?她不是最討厭這個自大又自戀的男人嗎?!
蘇蘇抹去淚水,把躺在地上的宮銘扶到沙發上,和一開始一樣,替他開始催眠,讓他徹底忘記今夜發生的一切。到了明天,他就會忘了今天發生的一切,即使腦海中偶爾閃現出其中的一些光影都會以為自己是身在夢中或者一些幻覺的,然後,潛意識裏慢慢開始討厭男人,慢慢恢複正常起來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蘇蘇把他全身上下用濕毛巾清理了一遍,然後把他背到床上好好躺下之後,蘇蘇看著他略微慘白的臉頰,在心裏默道。
第二天,宮銘在一陣頭痛虛軟中醒過來,仿佛一夜之間經曆了什麼折磨一般,宮銘覺得自己虛脫頭暈想吐,他很久之前一個人對付二十個殺手一夜都沒有這麼痛苦難受過。
艱難地動了動身體,宮銘突然發現床邊有一個小小身影,頭伏在雙臂之間,趴在床邊,靜默無聲地沉睡。
感覺到宮銘醒來的動靜,一向淺眠的蘇蘇頓時清醒過來,急忙站起來,厚厚的鏡片中一閃而過一絲複雜的光,然後扯出一個笑容,靜靜地走過去,微微冰涼而柔嫩的小手撫上他的額頭,摸了一會兒之後,似乎終於放鬆下來地輕呼一口氣,輕聲道:“終於退燒了。好了,現在沒事了。”
宮銘撫了撫自己痛得快要爆炸的頭顱,疑惑道:“我昨夜發燒了?”
蘇蘇一副驚愕的樣子,反問道:“宮先生你記不起來了嗎?你昨天晚上在書房裏喝了粥不久,我正想離開,就聽到你累得倒下的聲音,跑過去一摸,你的額頭滾燙,是發燒了。所以就擅作主張地把你送回房間照顧了。”
宮銘聽著她說得頭頭是道的話,自然不會起疑,皺皺濃眉,宮銘正想爬起來,可是才支撐著身體起來,柔滑的絲絨天鵝被子輕輕一滑,就露出宮銘健壯的胸膛來,沒想到他一個生意人竟然能保持這麼好的身材,昨晚因為隻擔憂他的身體而替他擦拭的蘇蘇根本來不及看他的身體,直到此刻,蘇蘇輕輕呼叫了一聲,就迅速轉過頭去,羞紅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