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血是陽氣最旺的,吐到了鬼身上就可以給鬼帶來傷害。”解釋了一番,待想到安夕秀怕疼,君無邪繼續說:“疼是一時的,秀兒,你可別因為疼就將讓胖鬼侵占你的身子啊。”
安夕秀隨意的點著頭,腦子裏則消化著君無邪的話。
胖鬼衝過來,她就將符咒貼在他的心口。
不管用就咬破舌頭對他吐口水,然後趁機逃跑。
捋順了,安夕秀覺得這事情很不對勁。
須臾,她歪頭看向了君無邪,問道:“說了半天,一直都是我自己保命啊,你就不幫幫我?”
說什麼遇到危險的時候有他在,可真到有事情的時候他竟然躲到一邊連個麵都不露。
事情成功了,他分走陰德,事情失敗了,他沒有任何損失。
不帶這樣的,算盤打得也太精了。
君無邪見安夕秀看著自己的一雙水靈眼睛越瞪越大,他緊忙說:“我告訴你那些就是讓你做個防身,這若是我正在修練回來不及時,你也能和胖鬼周旋一下,是不是?”
這麼說還算是有點道理。
安夕秀接受了君無邪的解釋,而後就歪著身子倒在了榻上,“折騰了這麼久,我先睡會兒。”
君無邪將薄被抓起來蓋在了安夕秀的身上,然後就靜坐在榻邊,沒在離開。
第二天,雞鳴的聲音喚醒了東方的太陽,同時也讓睡夢中的人清醒,做生意的做生意,下地的下地,總之又都忙了起來。
安夕秀和君無邪睡醒了便走出了屋子,來到一樓的時候,君無邪將掌櫃的給叫了過來。
掌櫃的為了給自家的店鋪攬個‘客人是主’的好名聲,笑嘻嘻的就走了過去,“兩位客官,有什麼需要直接說,我們店裏……”
不等掌櫃的講完,安夕秀抬起手製止了他,笑說道:“這家客棧從裝潢到吃食都很不錯,唯一缺的就是……”
掌櫃的聽到安夕秀的誇讚,樂的可歡了,眼瞅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可就在安夕秀不說的時候,他的表情僵住,不解的問:“姑娘,缺什麼?你說,我一定補辦齊全。”
補辦?
這個有點難啊!
安夕秀輕聲咳嗽了下,“唯一缺的就是客人。”
得了,這麼一句話就戳中了掌櫃的痛處,頓時僵住的臉就垮了下來。“不瞞姑娘,這家店從開業就沒住進多少人,我都想關了,可是錢都投進去了,關了也有些不舍呀。”
看著掌櫃愁容滿麵的,君無邪和安夕秀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下,緊接著君無邪開口了,“掌櫃的,你想不想讓這家客棧的生意紅火起來呢?”
這不是廢話麼,錢都搭進去了,誰不想掙回來啊。
掌櫃的腦袋一個勁兒的點,“想,當然想,不過這位公子,你有什麼良策?”
“雖然沒有良策,但我們可以幫助你。”君無邪拿起杯子放在口中輕抿了一口,“隻是這天上不會有餡餅掉下來,不知事成之後,掌櫃的會有什麼表示?”
瞅著君無邪穿的人模人樣的,所以聽到他的話,掌櫃心裏高興的不得了。
可這會兒他說什麼良策都沒有就要從他的手中拿到好處。
當他傻子呢,這麼好糊弄。
掌櫃的臉一沉,豆大的眼睛放射出精銳的光芒,“店裏小容不下兩位,昨天的住宿錢交了,你們就去別處吧。”
君無邪沒有走,更沒有付賬,而是側過身子看向了安夕秀,說道:“見過傻子,可我就沒有見過把賺錢機會往外推的傻子,秀兒,今兒咱們可是開了眼界嘍。”
安夕秀瞄了一眼掌櫃的,見他麵色鐵黑鐵黑的,她在底下拽了拽君無邪的衣襟兒,隨後就湊到了他耳邊,低聲說:“直接實話實說不就好了麼,幹嘛氣人家?”
君無邪抬起手放在了嘴邊以作遮擋,對著安夕秀細聲低語,“凡事都要將自己捧起來,對方不求咱們,咱們賺什麼呀。”
還真沒看出來,君無邪竟然還有經商的頭腦呢。
安夕秀無奈的搖了搖腦袋,下一秒就將君無邪的頭給推開,“既然如此,那事情就交給你了。”
君無邪拽住起身要走的安夕秀,“秀兒,你去哪?”
安夕秀指了指北牆角的方向,“與掌櫃溝通的事情交給你,我就去了解情況嘍。”
了解了安夕秀的動向,君無邪鬆開了她,“去吧,回來講給我聽。”
掌櫃的被晾在一邊,看著君無邪和安夕秀古裏古怪的行為,他就當自己認栽了,至於那一天的錢,虧就虧,反正已經虧了很多,也不在意這一回。主要是趕緊將這倆瘋子‘請’出去,免得在鬧出什麼事情來。
他伸出手在桌子上敲了幾下,等到君無邪將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他說:“錢我不要了,你們倆趕緊收拾東西走,走的越遠越好。”
君無邪沒言語,黑亮的眼睛緊盯著掌櫃,他的嘴角雖然上翹露出了笑,可那笑容卻透著一種邪,讓人見了就有一種背脊發冷的感覺。
掌櫃嚇得想要向後退,可他的腳下就像是生了根怎麼也動不了,而眼前的君無邪卻站了起來,並且距離他越來越近,而他的眼睛更是向黑色的漩渦,在凝視著的時候不自覺的將人牽引進去,找不到方向逃離的恐懼瞬間凝聚心頭。
“求我,求我幫你。”君無邪粉嫩的唇瓣動著,“並且給我十萬兩白銀作為報酬,若是不答應,別說是這家店我會給毀了,連你也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