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在都城也算是老住戶了,主要是看進都城的人很多,見其他客棧賺了不小的一筆錢,所以他便拿出其他商鋪賺的盈利開了客棧,沒曾想人家依舊在賺錢,而他卻是沒人住進來。
一開始君無邪和安夕秀住進來,他是打心眼裏高興,並且美滋滋的尋思著他們兩個人居住的開心了,其他客官見了也能住進來。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不僅給不住宿錢,又想在他這兒拿到好處,一下子,他心裏就被激起了一把怒火,所以對君無邪的態度也就惡劣了些。
可是君無邪卻比他還要橫上幾倍,並且一開口就要訛詐他十萬兩白銀,這和土匪有什麼區別?
腦子裏想的是如此通透,偏偏嘴巴不利索,竟然還一口答應了,等到君無邪收起了可怕的目光和邪性的笑,掌櫃的那個悔啊。
可是沒辦法,他膽子小,還真擔心君無邪說到做到,到時候毀了店是小,丟了命是大啊。
他們這邊談完了,安夕秀了解的情況也差不多了。
她來到了君無邪的身邊,旋即就將他拽到了邊上,詢問道:“講清楚了嗎?好處是多少。”
君無邪將雙手的食指一橫一豎交叉在一起,一臉賊笑的瞧著安夕秀,“十萬兩”
這個數字,君無邪以為很多了,甚至是還想象過安夕秀聽到以後會流露出什麼表情,他萬萬沒猜到,安夕秀一點吃驚都沒有,反而是蹙緊眉頭,具體是幾個意思,他竟然看不出來。
他收起臉上的笑意,用手輕推了下安夕秀,“怎麼了,嫌少啊?”試探性的問了問。
安夕秀也不矯情,見君無邪說出了她心裏的話,立刻點頭,“是少了點,不如你再去說說,讓他多加點,畢竟生意紅火了,賺的永遠比花出去的多。”
什麼是逮到便宜使勁兒占,君無邪今天見識到了。
他以前做出來的事情和安夕秀今天的行為一比較,那簡直就不事兒。
不過這樣挺好的,總比苦著自己扮菩薩去幫別人強多了。
“行,我這就去說。”他是什麼都依著安夕秀,這可苦了掌櫃的。
掌櫃的還以為用錢就能送走這對瘟神,可見到君無邪又一臉邪笑的走過來,他霎那間就覺得銀子要長翅膀,又得飛走一部分。
“我都答應了,你怎麼還……”
由於安夕秀距離的近,君無邪也不好在使出強逼的手段,隻得笑嗬嗬的麵對著掌櫃,“我女人說了,你這客棧紅火起來賺得可比花的多,所以你在奉獻一點出來給我們。”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掌櫃的豎起一根手指頭,可他還未將數字給說出來,君無邪就仰頭哈哈大笑了兩聲。
他伸出手直接握住掌櫃豎起來的手指,“不愧是掌櫃,開價都是一萬兩打底,不過我女人滿不滿意,這還需要你自己問她呀。”
十一萬兩的銀子,他各個商鋪加一起,這都得賺上一年半兩年來的,他們可倒好,威脅一通就拿走了,這還不知足,還要他問問滿意不?
如果不滿意,是不是還要他往上加錢啊?
就在掌櫃忐忑不安的時候,君無邪在他耳邊小聲嘀咕:“我女人最見不得就是富貴人哭窮,你要是不小心說錯話,那就等著掏出更多的銀子吧。”
看著君無邪瀟灑的朝著安夕秀走去,掌櫃的好想問問老天爺,他到底是造了哪門子的孽,竟然將這倆瘟神給招來了。
“沒談妥嗎?”見君無邪沮喪的表情,安夕秀立刻詢問。
君無邪表現出一副‘我沒把事情辦好的’孬糟樣子,“就多給了一萬兩”
安夕秀仰頭將客棧又給打量了一遍,最終覺得掌櫃多拿出一萬兩,也不算少了。
就在這時候,掌櫃走到了安夕秀的跟前,一臉堆笑,完全就看不出他有多麼不舍得:“姑娘,多加了一萬兩,你若是嫌少,我可以再加?”
看著掌櫃寧舍銀子也要保小命的模樣,君無邪險些就笑出聲音來。
蠢蛋,竟然還真相信了他的話。
安夕秀聽了掌櫃的話,頓時就愣住了。
見過大方的,可沒見過如此大方的。
十一萬兩啊,這不是一個小數目,他竟然還詢問她少不少?
這掌櫃求他們辦事的心也太誠了。
“不用了不用了,十一萬兩就不少了。”
沒再提出加錢,掌櫃的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既然說準了,那請你們再次稍後,我這就去錢莊取。”
見掌櫃的走了,安夕秀走到了北牆角角落的地方,笑著說:“婆婆,事情已經解決了,等到我將銀子送到你家,你可不能繼續賴在這裏,要去冥界投胎啊。”
臉上布滿了皺紋的七十多歲的老婆婆點著頭,“隻要我兒拿到了錢,我馬上就去投胎,姑娘請放心。”
這還是第一次,安夕秀覺得鬼並不是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