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秀很清楚,君無邪這麼說是在意她的,可她卻有一種被束縛的感覺,很別扭。
她是一個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決定,也有自己承受各種事情過後的結果的權利。
他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會瘋,會越想去追尋屬於她的自由。
“君無邪,現在先處理安家的事情,完事之後我再和你談我們的事情。”安夕秀強壓著要對君無邪嗆聲的衝動,邁步就走進了安家。
來到了安鎮海的麵前,安夕秀也不繼續說些沒用的,直奔主題,“安老爺,前不久安家出事了,而且害死了人,我這次來就是幫揪出罪魁禍首,還請你不要在將我們拒之門外。”
聽完安夕秀的話,安鎮海眉頭微蹙,滿腦子都是疑惑。
安家出事,他特意交代管家讓下人們閉緊嘴巴別出去亂說,而安夕梅是罪魁禍首的事情也是從安夕茹的口中才得知的。
眼前的這個丫頭他根本就不認識,更沒有見過麵,她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啊,對於揪出罪魁禍首的自信,她是從哪裏來的?
見安鎮海瞧著自己不吭聲,安夕秀為了快點結束這裏的事情與君無邪好好談一番,她也不繼續浪費唇舌,直接使出了威脅性的手段。
她一手抬起來,用大拇指朝著身後的君無邪指了指,“他的本事你們剛才見識到了,如果想安家在損壞些東西,你們大可以繼續阻止,我沒意見。”
安夕秀的一番話點醒了安鎮海,即便是他有心思讓他們離開,也沒那個膽子下命令。
可就算是被威脅了,他也不想在眾人麵前掉麵子。
“既然姑娘說的那麼肯定,那我就姑且一試,不過醜話說在前邊,你們若是什麼都沒找到,我可不饒你們。”安鎮海臉色一沉,厲聲說著。
安夕秀笑而不語,招手之後就朝著安家的大院走去,君無邪見此,他旋即跟了上去。
走著走著,安夕秀的腳步放慢了,她盯著翠屏曾經倒過的地方,心裏不自覺就冒出了酸泡泡,難受的緊。
在知道真相以後,翠屏對她的好都是因為想要找到真正的大小姐,可她的這份忠心,卻深深的打動了她。
人活一世,有一個如此在乎自己的人,那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情,可偏偏安家大小姐不當一回事。
最後,翠屏雖然是死在屍灰蟲的啃咬之下,可如果不是她的自私和安家大小姐的私心,也許翠屏會好好的。
君無邪就站在安夕秀的身邊,見她盯著一個地方流露出悲傷的神色,他立刻就懂了。
他抬起手拍在了安夕秀的肩膀上,低聲勸說道:“秀兒,事情已經過去了,別再抓著不放,這樣你會永遠活在愧疚裏,很辛苦的。”
“好好的一個人就那麼沒了,哪裏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安夕秀說了一句,而後就轉身朝著安鎮海看去,問道:“安老爺,三天前死的那個丫鬟翠屏,她葬在何處?”
被問及翠屏,安鎮海立刻看向了跟在身邊的管家,而管家跟在安老爺身邊多年,自然心領神會,將翠屏被丟盡亂葬崗的事情給講出來,可同時他也將這個決定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得知翠屏落得個無人安葬的結果,安夕秀不禁有些心寒。
不管怎麼說,翠屏都是為了保護大小姐身體才死的,他們怎麼就如此冷血呢?
就在她神傷的時候,張慧柔的到來將她給拉回了現實,這才想到還有事情要做。
她對張慧柔行了禮,隨意說的幾句之後,立刻邁步朝著梅園走去。
一踏進梅園,她就瞧見安夕梅和婉屏被彪形大漢控製著,雖然覺得奇怪,可她沒有多問,直接看向了君無邪。
君無邪也不遲疑,他閉上雙目,鼻子的兩個孔一吸一吸的,大概過了兩刻鍾的時間,他睜開雙眸,縱身一跳便來到了梅園的東牆邊。
這邊是一片草地,草地的正中央有一個小亭子,看上去在平常不過。
將梅園搜尋了幾遍的護院從管家那了解到他們來的用意,所以見君無邪去了那,其中一個說道:“那裏我們看過,什麼都沒有。”
君無邪沒搭理護院,他在草地上走來走去,同時,他也很努力的嗅著,希望能夠嗅到血腥味的具體來源地。
看著他在那個位置來回走動沒有任何的收獲,護院們在議論中散開,繼續找,安鎮海則站在那等結果。
安夕梅和婉屏見了,一開始的輕鬆感一下子跑光了,心也懸了起來。
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隻是閉上眼睛呆了會兒就能夠將大概的方位給找到?
正疑惑著呢,亭子那邊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霎時間碎石亂飛,最後劈裏啪啦的砸在地上。
瞧著亭子裏的一個石凳子被擊碎了,安鎮海挺惱火的。
動不動就損壞東西,這是要拆了安家呀!
安夕秀到沒有在意那麼多,她快步跑過去,看著石凳子擊碎之後出現了一個黑洞,她立刻朝著裏麵探去,“這就是養屍灰蟲的地方嗎?”
“屍灰蟲需要活人來做食物,上一次安家花園出現了那麼多,有的蟲子怨氣還不重,這說明它們還未吃過多少人,那個時候這裏應該還有活人存在,現在死沒死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