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總是這樣,每次都是我一個人獨白,你都不回應一下。”郝仁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這可就是純粹的“栽贓陷害”了,我什麼時候不回應你了?我不是有點頭嗎?還每次,說得好像我倆這樣談過多少次一樣。“你說,我聽著。”哥們,別鬧,我知道你即使沒有我的附和也可以順利地講完你要說的話,何必呢,這是。
郝仁看我一眼,然後從褲子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個東西,我湊到前麵一看……我的媽呀,驗孕棒……難道郝仁要告訴我,其實他已經有了孩子?我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問:“這,這,這是幾條線?”聽說兩條線就代表有了,我沒用過那玩意兒,自然不是很了解,現在我又背著光,這種細微的小東西我哪看得清楚,隻好求助於郝仁。郝仁看我一眼,然後說:“你的。”哦,我的,你們看,我就說吧,郝仁……什麼?我的?我什麼時候用過這玩意兒?
我雙目瞪大了看著他,到底是郝仁在做夢還是我在做夢?郝仁用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說:“你之前說你最近感覺渾身都不對勁,大聖也說覺得你脾氣特別怪,我回去的時候問了媽,媽說當年懷我的時候她也這樣,我就長了個心眼,然後,然後,你就不必知道了,現在大致的情況就是,你有了。”我有了!我不是“內分泌失調”嗎?我盯著郝仁,希望從他臉上看到開玩笑的痕跡,他仍然是笑著,並且嚴肅,方才我不知道為何,現在再猜一下,估計就是因為,我肚子裏,現在,極有可能,有一個小娃!
我的大腦徹底短路,然後,然後嘴裏蹦出一句:“那,那,怎麼辦啊?”郝仁愣了一下,然後“噗”地一聲,笑開了,這時候,我才能清楚地看到他笑裏的含義,又激動,又興喜,然後心裏有一處好像被彈了一下,說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感覺,我感覺現在我的臉比下午的時候還紅,除此之外就是茫然。
“笨米蟲,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先上車後補票的呢,我們倆現在可是受法律保護的正當夫妻關係,這是我們的孩子,當然要生下來!”說著,郝仁猛地從地上彈起來,然後把我一並也帶起來,說:“誒呀,這地上冰,你怎麼能坐地上呢?都是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哦,我是有身孕的人了……我還是很茫然,突然又想起以前看過的電視劇,問郝仁:“雷鋒,會不會是假孕啊,就是因為心理作用而產生的某種類似於懷孕的現象……”
郝仁聽我說完,笑意戛然而止,然後認真地端詳我上下一番,吸了一口氣,說:“明天,咱倆上醫院看看!”我沒有意見,我能有什麼意見,我現在還是雲裏霧裏的,這孩子(如果我肚子裏真有一個的話)來得也太突然,都不跟娃親媽我打個招呼,說來就來,我還沒真正地談個戀愛,居然要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