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大概是喝高了,不知道他晚上有沒有課,反正不管有沒有,今天他是爬不了窗戶了,我想,我和郝仁也算是造福了百姓。班主任的臉頰通紅,打了一個酒嗝,拍著離他特別近的郝仁說:“好小子,當年你可埋地深呐,班上這麼多女生,嗝,你好像對哪個都有意思,嗝,唯獨對這丫頭沒什麼特別的,騙地老師我還特意把你們安排坐了三年,嘖,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呐!啊!”俗話說:“酒後吐真言。”若是班主任真心醉了,那說的估計也就是真話了。
現在想想班主任白天的那個表情,估計也不是我想的那樣,按照現在的邏輯來看,他當時的震驚估計是沒想到,郝仁這廝那時候真正上心的人會是我吧。再按照這個邏輯來想,那時候郝仁看到別的女生就不自在,很有可能就是裝的,沒有勞什子的“對女生過敏”,他就是故意要誤導班主任,然後達到和我同桌的目的……我被這個想法驚豔到了,趕緊去看郝仁,他此刻嘴巴微張,瞳孔放大,明顯是驚訝的表情,我就頓悟了,什麼跟什麼啊,這全都是班主任自己YY的,郝仁對女生有過敏症才是真……
班主任說完,還滿意地為自己的推理點了點頭,配上郝仁無奈的笑意,不知怎的,反正我就是想笑,我了然的同時也淡淡地失落了一下,等我反應過來這是為什麼的時候,我隻是覺得:“靠,果然‘內分泌失調’了!”我一麵感歎,一麵用冰冷的手給滾燙的臉降溫,一時沒顧上郝仁,熱任由他多喝了幾杯,於是釀成了大禍……
我把郝仁留在包間裏,交代他侄兒(說是侄兒,你們也可以算一算,其實也沒有相差到多少歲,沒辦法,郝仁家族體係龐大嘛)一定要好好照顧他,然後打了車送一幫老師回學校,至於回了學校之後,他們是回班上睡覺還是回家睡覺,那就不是我該管的事情了,我隻負責送回,不負責處理家庭內部矛盾(咳,你們懂的)。
回到包間裏,郝仁不在,他侄兒也不在,我一問,才知道兩人去了天台,想到這幾日在網上看到的段子,我有點擔心他侄兒那小身板(其實也不是很小,隻是和郝仁這種常年在外麵打架的壯漢比起來,的確是脆弱了點)是攔不住郝仁那顆“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心的,萬一,郝仁想體驗一下“飛一般”的感覺,我難道真要守寡?本著絕不守寡的原則,我火速上了天台,看見郝仁穿著襯衣坐在欄杆上吹風,表情淡淡的,他侄兒卻蓋著他的外套睡在旁邊的椅子上,上了一天課,肯定是累了。
聽見身後的動靜,郝仁回過頭來看我,先是笑笑,然後用我倆結婚以來,最嚴肅的聲音對我說:“歐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