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嘴跑火車(中1)(1 / 2)

在辦公室取了幾處景,我們就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了,原本坐在角落裏的那個年輕女老師卻突然走到我的麵前,我心說:“難道是要打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沒錢好吧。”我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她,她說:“歐米,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你初中同學啊。”確實是不認識你,可你都這麼自報家門了,我還能直接說不認識嗎?我又不敢說記得,因為我要是說記得,這貨再讓我說她的名字,我不就完了?於是,我開啟我的“萬能微笑”模式,並且故意顯得很高深,就好像什麼都知道,但是我很清楚,我什麼都不知道,算了算了,笑一笑,十年少,我不吃虧。

“誒,學姐,你這樣還真是傷人心,想當初我還當著全班的麵讀過你的文章呢。”妹子,你邏輯在哪裏啊,你話裏麵有BUG你知不知道啊,怎麼又是“同學”又是“學姐”的啊,這種身份的轉換讓我適應不過來啊,再不然就是留級?(這個邏輯應該是這樣理解的,起先我是學姐,但是因為某種不可抗力變成了和她同級,於是就是同學,或者她起先是我同級,但是後來因為某種不可抗力,變成下一屆,然後我變成了學姐。)可是不對啊,我不記得我有留過級,也不記得班上有誰是留級了的,所以,無論我怎麼努力,還是回想不起這號人物的存在。不過,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她叫住我到底是要做什麼?單純的敘舊麼?

我仍然保持著微笑的樣子,看著她,等她自行交代來由,她先是笑了笑,然後說:“老爸說得對,像是歐米這種懂得拐彎抹角老奸巨猾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上當呢?我是費衣希。”(菇涼,我可以默認你其實是在誇我聰明但是語言表達不好嗎?)關於費衣希,這就是我之前提過的初中語文老師,兼班主任的女兒,比我小上六七歲,打小就喜歡粘著她老爸,有時候她小學放地早,她就自己搬張椅子,坐在教室的後麵,聽她老爸,或者是別的科任老師講課(咳,或者是耍寶)【不知道你們懂不懂耍寶這個詞的意思,我就當你們不懂然後解釋一下啊,耍寶的意思就是“裝瘋賣傻”目的是為了博得大家一笑,比如橙子我現在就是在耍寶】,絕對比我是專心多了的。

這個孩子給我的印象,停留在她小學的時候,紮著兩個馬尾辮,穿著那時候被我深深厭惡著的格子連衣裙或者,或者是粉紅色的棉襖(這裏體現的是夏冬的區別),再加上水盈盈的鼻涕一條,實乃是人間“厭事”一樁,所謂“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我是這妞好歹也長了這麼多年了,必定要長開的,即便是沒有長開,那也是絕對做不到在長大成人之後還有公然掛著小鼻涕站在眾人麵前,自以為“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實則“五音不全”地唱著:“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勇氣,也說不清楚當時到底是鼓勵捧場更多還是起哄更多,隻是記得,每次都是掌聲一片,此起彼伏,樂此不疲,像是有些搗蛋些的男生更是拍手叫好。

想來也覺得會給這孩子帶來不小的人生陰影,可是……就算是知道,我還是毅然加入“鼓掌大軍”之中,初中雖然不像是高中那樣所謂的兵荒馬亂,但是相較之小學,也太過無聊,生活中的樂趣,也就這些,如果排除這種完全不知道笑點在哪裏的樂趣,估計,我會提前“報社”【有人告訴橙子看不懂“報社”的意思,所以橙子在這解釋一下。“報社”可組詞成句為“報複社會”咳,你們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