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習生涯,經曆過幾任語文老師(好啦,我知道這是廢話),最愛的是初中的那位,(喂,不是那種愛啊,你們這種吐槽讓我說什麼好呢,真是的)有思想,有自己的見解,照本宣科的語文老師,最煩的,還用問,絕對是眼前的這個,什麼都沒有,還要說得跟什麼都有一樣,偏偏還能讓聽見的人明顯地感覺到他在吹牛,在瞎扯,關鍵是,我此時此刻隻能表現出“哇噻,您好厲害”的作死表情,與此同時,幾個人在走廊上“隨機”地采訪著這個任課老師的學生(至於為什麼是“隨機”我相信你們一定是懂得,就不用我解釋了對不對。),對他們的老師進行“深度”的評價。
實際上,我個人是很佩服“語文老師”這種生物的,原因很簡單,現在我用一個老梗來解釋。說是有一天,一個作家和一個語文老師同處一間屋子裏(性別,不限,隻要你們不往那些方麵想),作者很是無聊,看見了一個藍色的窗簾,於是TA打算通過這個來引發對話的劇情,所以,TA說:“看,藍色的窗簾。”語文老師說:“藍色象征著憂鬱,作者此時一定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表達TA的憂鬱。”作家很無語,但仍然堅持真理:“窗簾真的是藍色的!”語文老師點頭說:“運用了感歎的語氣,作者強調了TA的憂鬱。”作家脾氣上來了,於是TA爆了粗口,說道:“MD,它真的是藍色的。”語文老師說:“作者的憂鬱中包含了抑鬱太久而產生的憤懣。”然後,然後作家真的憂鬱了,然後,然後作家報社了。
說句實話,其實我一直覺得這種事情是有很大的發生機率的,畢竟像是眼前這位滿嘴跑火車,總是把客觀與主管分離的“語文老師”雖不能說很多,但也絕不能說沒有,當這樣的老師和作家相遇的時候,我相信,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怎麼說呢,我甚至覺得會發生的不止這一件,還會有許許多多“萬萬沒想到,世界真奇妙”的事情,有時候,我總覺得有些“好文章”其實不是寫出來的,而是“評”出來的。好的作者,往往在寫文的時候,都是遵循自己的潛意識的,那就意味著文章裏麵並不存在什麼刻意的雕琢,自然是不存在這樣那樣的技巧的,在作者本人麵前,所謂的賞析,就好像外國人在聽說了中國人所歸納出來的語法一樣,又滑稽又不可思議。偏生,在很多人都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還是有好事者要站出來做勞什子的評論,你奈他何?
“很抱歉,占用了您這麼寶貴的時間,能不能請您在最後講一下,關於高考,您的看法是什麼呢?”我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出聲打斷了他,盡可能禮貌地說(你們都知道的,所謂人嘛,“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我自然不想在沉默中滅亡,唯一的方式,大概隻有“爆發”這一條路可以走。如此,我很難保證能和眼前這個“青春期的敗筆”和諧相處(早就應該讓郝仁上的,他脾氣可比我強多了,誒,隻怪我一時逞能啊)。那荊老女表愣了一下,看著我,又看著邊上偷笑,並且笑地很明顯的年輕老師,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然後有些嗔怪地看著我。
我抱著記錄本往後靠了靠,聳了聳肩,當初他帶給我們的那些所謂“恥辱”感遠遠不是現在這樣就可以彌補的,如今,我還暫時沒有做出什麼“報社”的事情,那也算是老天爺仁慈,並不打算讓我此生隻能住那個叫“馬南戈壁”的地方。之前我反複說的,我不開心,讓我不開心的人怎麼能夠開心呢?就算是不能原原本本地報複回去,至少讓他要小小地後悔一下吧。於是,我才有了這樣,一看就知道並不十分禮貌地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