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我當學生的這十幾二十年,說得上討厭的老師確實是沒有幾個的,尤其是在上了高中之後,那種“全世界都有病”的概念侵襲了我的整個大腦,於是,愛憎意識什麼的,簡直就是:“那是什麼?可以吃嗎?哦,好像可以,對不起,已經吃掉了。”所以,用數學老師的話來說,那便是:“這種概率出現的可能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所以我們叫它零概率事件。”
唯獨眼前這個,那基本上是屬於,見到他我就可以釋放出“會心一擊”這個技能(一般需要怒氣指數到頂,咳,嗯,你們懂得對不,對吧。)的狀態,記得高中的時候,我們班語文成績基本上四個快班裏吊車尾的,自從學校八眼前這位放到我們班,咳,調到我們班,語文成績直接可以用“扶搖直上”來形容,多麼凶殘。倒不是說換來的這位教的有多好,而是這廝有一項隱藏技能,名為“改分大法”,何解?即,別人班學生分數高了?改掉,我們班學生成績低?還用說,馬不停蹄地改。左改改,右改改,改來改去,這分數,就奇妙地逆轉了,聽說校長很開心,給荊老女表發了獎金,知道真相的我們眼淚掉下來有木有……
我雖不至於是一個多麼多麼正直的人,當我看見卷子上總分是由兩種風格迥異的字體寫著XX+XX的時候,心中簡直五味俱倒,難受地要死要活,就連每次考試後聽說沒有作業的時候都有的“滿血複活”技能都喪失了,覺得自己羞愧難當,在班外見到外班認識的同學,非要臉紅地跟那啥的屁股一樣逃竄,然後每逢考試之後,同學間一定會互相調侃:“你猜這次荊老女表能把分數改成多少?我希望作文四十變五十。”“別鬧。”(這一定是異常認真嚴肅的表情)“四十變五十?你要求會不會太低了一點?放心,荊老女表絕對比你有追求。”(好吧,我知道,這不好笑,但這確實是真實的事件,當初看見某人卷子上的四十分變成六十分,那別扭程度,絕對不亞於“指驢為馬”為什麼是驢?你們難道不覺得這種進階設定的原型一定要比後來形態弱嗎?)
於是,我們就地取材,將荊老女表定為采訪對象之一(別問我這是為什麼?整整一本雜誌,豈是小小一個荊老女表可以隨隨便便獨自一人就撐起來的,我們還需要更多的暗黑力量,咳,我在說什麼?),集合大家討論的時候,即便是早就有了思想準備因為其實早就知道奇葩處處有,可當聽聞各家孩子的“訴苦”之後,采訪前的準備就變成了“比賤”大會。我說了啊,青春期嘛,“全世界都有病,唯獨我沒有”的思想占領了我整個大腦,別的人,雖不至於完全相同,但是也不至於完全不同,何況,這些人本來就有令人發指的行為存在,於是,這種反感被某種不知道叫什麼荷爾蒙還是叫什麼的東西無限放大,最後深深地印在我們這些人的心裏,即便是過了青春期,也是“施恩難忘”此後,被各種提起,各種調侃。
“比賤大會”結束後,荊老女表穩奪“最賤”寶座。我們排好“亞軍、季軍”等等順序,然後自行分成兩組,(由於是正式活動,咳,姑且算是吧,所以,要求聲勢浩大)我帶一隊,洗白菇涼帶一隊,郝仁和薑南驊軼湊錢(咳,怎麼湊,這裏暫時不告訴你們,想知道嗎?想知道嗎?想知道的話,看我心情吧。誒,最近真是越來越隨性了呢。),分工明確,然後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