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春日倍相思(中上)(1 / 2)

薑南驊軼的事情是沒解決,不過這土豪決定大方地請諸多妹子吃飯,想來也是極好的,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個人吃大餐,還沒有一群人吃火鍋來得香是吧,(打土豪分田地大致也是這麼一個理兒)一般遇到這種場合,男的少不得要喝些酒,當然,有一個人除外,不用猜,我直接告訴你們,薑南驊軼,你想,這貨的性子已經很古怪了,要是再準許他喝酒,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指不定什麼時候喝高興了,就把這家火鍋店給砸了呢。

薑南驊軼一個人悶悶地喝著果汁,足足是拿出喝啤酒的架勢喝的,眼神迷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心喝醉了呢,隻有我清楚明白,那果汁是真的果汁,鮮榨的,一點酒精都沒有。期間有幾個妹子屁顛屁顛跑過來灌酒,所謂不知者無罪,我隻是溫和地說:“小軼對酒精過敏的,你們就不要難為他了。”那些個妹子摸摸鼻子,悻悻地說:“小米姐,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像老媽子了。”是啊……還不都是眼前這個小沒良心的害的,姐姐我這麼認真努力盡心盡力地幫他擺脫陰影,他不感激呢也就算了,還處處找我茬,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白眼狼啊!

薑南驊軼幽怨地看著我:“姐,我就喝一口,就一口……”我能說什麼,我隻能使:“別給老娘賣萌,你表哥交代過,你要是撒潑就直接揍你,我是揍不過你,你郝仁哥在呢,別惹我,老實呆著。”完了,我是不是越來越不像奶媽,越來越像後媽了?誒……看來我更年期提前都是有可能的啊,都是這沒良心的害的,難怪人家說操心傷身,我這才伺候薑南驊軼少爺多久啊,就已經倍感蒼老了……

郝仁的酒量到底是多少我不敢隨便說,有的時候你覺得他喝醉了,可是他偏偏是沒有醉的,有的時候你覺得他是沒有醉的,可是他有些行為由讓你哭笑不得,沒有經過細密的觀察,我還真就不敢枉下定論,隻是,少喝點是可以接受,倘若是喝多樂趣,還是不好,於是我整晚都擺著一張不怒不喜的臉看著郝仁,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媳婦,媳婦,我們來唱歌還不好?”不知道什麼時候郝仁已經喝紅了臉,此時靠在我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南方的男人呢,都不似北方那麼粗獷,也不似米白那種英倫範的高大,酒過幾巡,郝仁的嘴裏都是酒精的味道,嗓子啞啞的,聲音卻糯糯的,像個孩子一樣,我原本是想生氣,卻被這種撒嬌似的語氣搞得沒了脾氣,用手輕輕拍了拍郝仁的臉:“別鬧,自己好生呆著,一會兒就回家啦。”

郝仁看著我,嘟了嘴:“不好,你隻要弟弟不要我……媳婦,我們來唱歌,唱'可惜不是你'好不好……”郝仁,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你唱“可惜不是你”是不是想暗示我我占著誰的位置了,讓你心愛的人不能名正言順地做你媳婦啊!四周突然靜謐,都同情地看著我,我知道這幫小妮子準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要是說“郝仁隻是喝醉了,你們別當真”會不會更有掩飾的意味在裏麵?

我的臉現在估計和郝仁有一拚,薑南驊軼默默起身去結賬,大聖不知道縮到哪個角落去找安全感了,米白中文不精,隻是無奈地盯著郝仁,我心愛的洗白菇涼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跟男票談情說愛,這個時候,我多麼想念曾經那個單純可愛善良的白乘風,心下覺得隻有自己可以救自己,掂量著怎麼把話題引開,郝仁就自圓其說了:“'可惜不是你……'我可惜不是你弟弟……媳婦兒,你這樣我會吃醋的!”得了吧,就你那公鴨嗓,還是別出來獻醜了。

好在郝仁自圓其說,不然,估計我隻有憤然離場以示“自己其實不是死皮賴臉纏著他,非逼著他娶我”的清白,我默默地“用力”拍了拍郝仁的臉(反正現在他的臉上已經紅成了猴子屁股,手下重一點也看不出來),故作嬌羞地說:“胡說八道什麼呢,也不知道害羞。”郝仁被我扇醒,看著我,又看看眾人,有些不明所以,腦袋還是依舊靠在我肩上,估計這個時候是後頸兒起來了,腦袋正暈著,我白他一眼,活該。

等我們一行人走出火鍋店,我突然被一個人給拉住,郝仁立馬警惕地看過來,發現是一個滿身都是名牌,渾身散發著暴發戶氣息的老男人,郝仁就條件反射得把我往身後一拉,不管腦子清不清醒,當下就對那男人吼了一聲:“你TM幹什麼!”此時此刻,別的不說,單單是有一個這樣的男人,我已經是覺得很驕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