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足無措,真心想告訴他:“男女授受不親。”可是又擔心他分分鍾跳起來秒了我,隻好做柔母狀,拍了拍他的背,柔聲說:“好好好,我錯了,姐姐給你賠不是行不行?你乖,不哭不哭。”我還沒來得及泛濫一下這內心深處的母愛,就感覺到那廝的肩膀正在顫抖。
“真逗。”薑南驊軼狂笑,然後看著我,然後又繼續狂笑。CAO,哪家的熊孩子這是!小朋友,你這麼無聊,你表哥知道嗎?我怒視他,他就也不介意,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笑,時而不笑了,看我一眼,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又開始猛烈的笑,笑地眼淚都出來了,最後在我快退出辦公室之前,補上一句:“喂,你該減肥了。”減你妹!
我默默地看看對麵辦公室裏的郝仁,他正笑著看著我,笑得,不明所以,我怒了,真的,退出有神經病在的辦公室,薑南驊軼看我一眼,又接著笑,笑得歪在桌上,笑地氣都喘不過來,我莫名其妙,完全找不到笑點,看看他趴在桌上抽搐的樣子,可能更像是哭……
“笑什麼笑,淨曉得欺負你嫂子,小心我抽你!趕緊,把這些算了,一會兒哥跟嫂子送你去玉祁那兒。”郝仁拿著一摞賬單進去,對薑南驊軼這麼說。(原本點賬這種事情我們是沒有列入工作範疇的,可是介於現在係米負債累累,不得不精簡用度,一並一筆一筆算清楚。)薑南驊軼看郝仁一眼,沒有說話,可我覺得這兩人之間肯定有某種我看不懂的交流。
薑南驊軼默默接受來自郝仁的奴役,並且迅速恢複正常,一本正經地算著賬單,我目瞪口呆之餘,被郝仁拉回我的辦公室裏,與我執手相看淚眼。“你這麼當著我的麵,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合適嗎?媳婦兒?”
“我記得是你讓我去找他的。”裝什麼可憐,扮什麼無辜,你還差點害我被薑南驊軼用玻璃水瓶(有獎競猜結束,你猜對了嗎?)給砸了呢!我還沒來得及跟你算賬,你倒是先喊起冤來,想玩惡人先告狀這一招嗎?
“公是公,私是私,你怎麼能為了打聽組員的去向,出賣自己的,自己的,色咳相呢?”郝仁讓我坐下,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我做了什麼?不過就是躲了一下水瓶(還是你的),問了一下“你整啥呢”,被嗬斥了一聲“滾”,肚子上混雜著不知道是口水還是眼淚的液體,最後還被嫌棄地說“該減肥了”,我TM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不如你直接告訴我薑南驊軼和大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大聖看見薑南驊軼就溜號?”我問,哪知道郝仁突然就是一笑,好像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看得我那個心醉啊。(我說過,在我看來,郝仁笑的時候,便是他最帥的時候),他笑得有些岔氣,說:“大聖,在,從局子裏回來的那天晚上,被,被薑南驊軼給胖揍了一頓,他,覺得丟了男人的麵子,哈哈,所以一直想,想揍回來……”
然後呢?我以為這是一個很勵誌的故事,比如“大聖為了報仇雪恨,刻苦訓練,最終在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把薑南驊軼推了個狗啃泥,然後轉身就跑”(原諒我這麼說,因為憑著大聖那“弱如細柳”的小身板,以及完全可以叫做“繞指柔”的功夫,不說了,你都懂得……)
“然後大聖直接一拳,一拳……打在了薑南驊軼的……”郝仁意味深長地看著薑南驊軼的某處,像我這種思想不純潔的,分分鍾想到了“命根子”,我果真是醉了。一方麵為大聖居然命中薑南驊軼,並且“直擊要害”覺得可喜可賀,一方麵不自覺地看了看薑南驊軼:“這孩子還好嗎?不要緊吧……”
我下意識地吸了一口涼氣,真是血腥的畫麵,誒,不對,按照薑南驊軼這種間歇性抽瘋的毛病,發起火來,應該是六親不認,沒有級別觀念,連我都揍的,可是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放過我呢(如果剛剛扔水瓶不是因為想報上次“侵犯肖像權”之仇的話)?
我的好奇心太重,於是就忍不住把心裏想的都告訴了郝仁,我不是說過嗎,郝仁理解這種非正常人類的思想總是比我有天賦的(咳,我又說什麼嗎?)。郝仁聽後,先是看了看薑南驊軼(有一點輕蔑誒誒~),冷笑一聲,說:“哼,他要是敢動你半根頭發,我就讓他去醫院躺半個月!”說著,還炫耀似的動了動拳頭。
“真的?”
“真的。”
“很好,他剛剛差點砸到我,一並打(濕)了我的肚子,你快去快回!”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