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笑了笑,把我倆的衣服掛在衣架上,然後走進大的那間臥室,片刻後又拖出一個暗紅色的皮箱,這,這,這不是我的嗎?不知道怎的,我突然感覺到了這世界對我的深深的惡意。
難不成老媽覺得我是個累贅~覺得她隻要有表哥就足夠了嗎?有必要在把我的戶口本交給郝仁之後又迅速地把我的行李也打包送了過來?他們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密謀這一切的?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發現,還單純地認為今天隻是好基友見好基友?(別問我為什麼不懷疑是老爸,老爸的演技哪有這麼好,一下就能被我戳穿的。)
由於老媽把我送給郝仁的行為,我感覺到了自己極其不受喜愛,而默默哀傷了一會~(其實根本沒有多久,也別問我為什麼不是賣,賣了,有人買嗎?有人買嗎?買來吃肉啊!)一瞬間,我就能想通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了,一定是老媽通過不知道什麼途徑勾搭上了郝仁,聽說他是我高中同學,覺得麵子上郝仁是不會拒絕收養我這個要求的,裏子上嘛,郝仁家都是資本家庭了,養我一個能有什麼問題?
照著這個邏輯,我可以得出結論,老媽一定是利用什麼手段,威逼郝仁把我打包帶走。而,如果不用這個思路來想,這一切立馬就說不通了。
“別糾結那些有的沒的,你先去洗澡,我來開空調,吃水果嗎?”郝仁未經我允許,擅自打開了箱子,然後從裏麵拿出了我的那啥啥和睡衣,看得我是目瞪口呆麵紅耳赤無語凝噎。終於知道郝總那個自來熟的勁兒為什麼覺得熟悉,原來就是因為我眼前這位……郝仁兄。我僵直在郝仁麵前,此時正是進退兩難。對於他手上的那啥啥,我既不想接過來,表明這是我的,也不想在郝仁手裏停留太長時間……
猶豫再三,思索再三,躊躇再三,我還是決定把它從郝仁手裏接過來。郝仁又以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著我,然後說:米蟲,你要習慣從此以後你的生活裏還有個我的存在,從今以後,我們不再是老同學,好哥們兒的關係,而是夫妻關係。你不是看過那麼多言情,同桌在一起的有多少?我們能互相喜歡就是緣份。” 看看,唯心主義了吧。
我不敢去看郝仁,不知道他現在臉上的表情是喜是怒,我不能肯定我們的婚姻是幸福的在我我們林之前,這一切都隻是一個變數,看看民政局離婚窗口那邊長長的對,我就不會那麼天真了。我和郝仁連談戀愛這個過程都沒有,直接走到婚姻這一步難免就是蒼白的。如果在親密相處之後,發現對方不是自己想要的人,是將就下去,還是離婚?
我心裏有不愉快的叫囂,大腦卻沒有對它做出反應,我近乎機械式地走入了浴室,機械式地洗澡,然後又機械式地出來。
郝仁在沙發上坐著,旁邊擺著他的衣服,電視調到新聞頻道,說著一些大得跟我們的生活相差甚遠的東西,我最怕看這種新聞,不是說國際動態我們就不要了解了,相反,如果要一個企業得到更好的發展,國際動態是我們不得不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