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弟弟帶人離去,江明月這才對容澈道:“師父讓我傳句話,說狗急也會跳牆,更何況是七皇子。”所以七皇子還不如那種動物麼?至少被欺負了一天七皇子現在還照舊好好的,這是……什麼師徒啊!
容澈自然知道把秦煜千裏迢迢帶來的人殺了可能會激起秦煜的反擊,畢竟這是把七皇子的麵子放在腳下碾完了又跺兩腳的節奏,明月公子默默腹誹:即使七皇子的反擊在你眼中如同跳梁小醜,但你也要考慮幾番皇家的顏麵啊!
容澈自然明白江明月和師父的意思,於是道:“這些我明白,不過明月公子能否告訴我,為什麼飛鴻關外幾裏的地方有一支3000人左右的北夷軍隊麼?”要不是用“搶婚”的名頭絆住了秦煜的腳步使自己有時間提前查看一下,說不定現在容澈還不知道潛伏在距自己隻有幾裏的地方有一支敵國的軍隊。飛鴻關雖是個關口,但隨著大炎的領土擴張,它已不是國家的邊境,在國境之內出現敵國的軍隊,對軍事一竅不通的鳳歌公子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北夷正是此次挑起戰事的國家,北夷人生性悍勇,戰力驚人,即使是驍勇善戰、戰功如山的靖軍也在他們手中吃過不少虧,隻是北夷吃的虧更多罷了。
“……”
花廳裏幾人神情肅然地談著軍事,而另一個地方的鳳歌公子卻是難得的悠然自在。
五月,清露山腰的梨花開得正盛,雪白色的花幾乎覆蓋了整個山,花瓣似雪,隨風飄落。山中一處,梨樹旁的小榻上麵容絕美的男子一襲暗紅色寬大衣衫慵懶的倚靠著假寐,雪白色的花瓣帶著清香不時隨風飄落在暗紅色的衣裳上,美的如同夢境。
“吱呀”一聲,不遠處的門打開,男子睜眼循聲望去,從檀木香門的後邊走出一位一襲白衣的翩翩少年,頭發隻用白色的帶子束起一部分,其餘的隨意披散在腦後,潔白的衣衫有些寬大,穿在少年身上卻並不顯得拖拉,而是帶出了一股仙氣兒。這位“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被鳳歌帶走的雲聽。
鳳歌公子看到眼前走來的雲聽,不由得眼前一亮,連忙起身走近細細打量一番,一本正經地道:“可造之材!”雲聽一臉黑線,如果說剛被江鳳歌帶到這裏的時候她還未從差點被容澈處死的驚嚇中回過神來,那麼現在她已經完全被這位傲嬌公子的言行舉動帶的完全沒了沉重的心思。
又打量了一會,鳳歌公子才仿似想起了什麼,說道:“你叫雲聽麼?以後本公子叫你聽聽吧?”鳳歌公子雖然不學無術,但畢竟作為江家人,不可能沒有些真本事的,在去“救”雲聽之前,他已經把她的底細打探的一清二楚了。
雲聽點點頭,抬頭問道:“江公子?”鳳歌道:“叫我鳳歌就好。”江公子有三個,可江鳳歌隻有一個。
雲聽看他和自己年齡相近,便叫道:“鳳歌。”鳳歌公子似乎對“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親”等觀念沒有絲毫的認識,腦袋在雲聽麵前晃了晃,道:“帶你去個好地方。”說完直接攬過雲聽的肩膀施展輕功向遠處掠去。
在一座城門口落下,兩人步行進城,雖然鳳歌公子從不喜歡低調,但大白天的從城樓上飛過去還是有些過分的,鳳歌公子向來知道分寸,從來不闖收尾太麻煩的禍。
走了一會兒,便到達了鳳歌公子所說的“好地方”,門口的牌匾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桃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