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莎嚇了一跳,剛被扶起來的凳子,又被她撞翻。
“我睡了很久麼?”頭很昏沉,說出的話也很難聽,他想也許是自己睡了太久的緣故吧。環視了屋子一圈,好多都是貴重的東西,看起來應該是富貴人家。
他的目光最後才定定地望著剛才和他說話,還吃了他嘴巴的女子。
那是一個很漂亮很年輕的女子,眉毛很淡,眼睛很大,嘴巴好小。她正笑意盎然地望著他,那眼神就像是看見了世界最珍貴的珠寶一樣。
她雲髻高挽,耳邊戴著一隻鳳羽。身著繪著鳳凰的裙子和繡著一些奇怪花紋的上衣。身材高挑,眼角成勻稱的丹鳳。笑起來的樣子,有一說說不出來的嫵媚了風情,
他看的有些恍惚,又有一些癡迷。
“很久,”她微微地歎息,朦朧的月光打在她的臉上,將她的嫵媚,照的更加妖嬈。她就像是一個如畫的女子。此刻這個畫上的女子在笑,很開心的笑。“久到我以為你要發黴了。”
他輕輕地低頭,“哦。”
但是為什麼他腦海一片空白,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他的眼神再度迷離地望著房間,還是……什麼都沒有。
盡管夜很黑,但是塔莎還是看清楚了他的寂寞,這種感覺很微妙,但是她相信自己。她幾乎一眼就篤定,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她有些害怕的試探出口:“你知道這是哪裏麼?”
她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麼,就是害怕他會消失一樣。巫醫說他的腦袋受了重創,可能會失憶。她不想問他記不記得自己是誰,那樣會他起疑心。反正他以後都是這裏的人了,又何必知道他是誰。
“不知道。”他乖乖的回到。心口處傳來已很疼痛,說痛又不想,應該是癢吧。他剛想要伸手去抓,卻被那女子製住:“你受了傷,傷口在長肉,所以會癢。”
“我受了傷嗎?”他的眼神更加迷離了,將手輕輕地放在心上,哪裏的溫度果然比別處高一些。他隨機有些委屈道,“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塔莎的心放了下來,他真的是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得事情了。
她親近了他幾分,魅惑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他又想起了她吃他嘴巴的時候的那種感覺,臉也覺得有些紅。他聽見她說:“你先休息,我明天再給你說事情好嗎?”
“嗯。”他很老實的回答,然後老實的閉眼。
塔莎緩緩地舒了口氣。她現在正頭疼該給他編造個什麼樣的身份,才能留住他。不知為什麼,她就像要留住他。僅僅是因為他長的俊俏嗎?
她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問題應該和王兄商量下才對。
舒麗王很是無奈地從愛妃懷中抽出自己,吩咐侍衛更衣,便去招呼自己的王妹了。
塔莎望著王兄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也有些好笑,款步輕移到他的麵前,親手給他斟了一杯茶。“王兄消消氣,王妹知錯了。”
舒麗王瞥了她一眼,仍是寵溺道:“既然知錯就在你的太和殿好好待著,不要打寡人休息。”見她難得在自己麵前低頭,腦海靈光一閃,也摸出了一些,“你救的那個藥罐子醒了。”
“他才不是什麼藥罐子。”塔莎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才拉著他的袖子道:“王兄,他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所以,我想給他弄個身份,就說他是身邊的第一護衛好不好。”
舒麗王明白了,敢情她半夜把自己折騰起來,就是為了這麼一件事情。“你確定第一護衛?一個完全沒有武功的病弱公子,做寡人的第一護衛?而且他一個中原人做我們草原王的第一護衛?寡人可不認為他是個傻子。”
那男子長的俊俏非凡,顯然是中原的俊才。王妹她這是動了心思要把捆在草原?他不禁威嚴道:“塔莎,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子了。”
塔莎低著頭,不說話。舒麗王的眼神立即淩厲了幾分了。“塔莎,你想他在草原寡人沒有意見,但是要他做草原的駙馬,堅決不答應。何況,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星羽的嗎?”
“我……”星羽,耳際仿佛又傳來芝蘭的話,喜歡久了一直得不得回應,人也會跟著倦的,倦了就會恨。“我不喜歡他了。”
舒麗王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隨機移開頭望向龍椅上的狼,目光深遠而悠長。
她知道雖然是王兄最寵愛的王妹,但是她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他都會順她的意,當隻有不能忤逆他的時候,他便會這種眼神望著遠方。
“塔莎,星羽從小在中原長大,也許他會知道這個人是誰。夜深了,寡人該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