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畫壁的皇宮內,絲竹之聲不絕於耳。穿著暴露宮女在扭著纖細的柳腰在大殿之上搖曳生姿。偶爾還有大膽的伶人甩著長袖招惹大臣,大臣連忙將酒杯將美人抱在懷裏,想要一親芳澤,卻被美人兒拒絕,惹來其他大臣的嘲笑。
一副欣欣向榮,君臣同樂的溫馨畫麵。
坐在一邊的文雅公主突然起身,對身邊的太監耳語了幾句,便翩然離席。引得一直注視他的貴族公子坐立不安,隻想跟著她而去。
跟著她身後的兩名宮女嘟起嘴巴,顯然是不滿沒有看完節目便提前離席,那樣精彩的演出不是每次都有呢。
“公主是想去照顧那個病弱公子吧。”其中一個宮女低聲道,時不時地抬頭,似乎是懼憚公主會責罵她。
另一個宮女也悄聲道:“這還用說麼,這都一個月了,那個公子還是沒有轉醒的意思。估計是不行了……”
“噓……再說這種話,你也得被公主打一頓。”她不自覺了摸了摸自己的背部,似乎過去半個月了,哪兒還有痛感傳來。
文雅推開房門,便問道了濃厚的藥香。這種味道她雖然不是很討厭,但是聞多了,總是令她心煩。隻要有這種味道,就證明躺著的人沒有醒來。
“點上熏香。”
“是。”宮女領命,連忙去拿新的熏香。
文雅走到病床前,望著那臉色蒼白的男子,緊緊地皺著眉頭。單手放在胸前,朝巫醫行了個禮,問道:“巫麻麻,他什麼時候能醒,我真的好擔心。”
巫醫的頭被方巾包裹著,滿臉的皺紋擠到一塊。“我尊貴的公主殿下,他的求生意識很強烈,最近幾天就可以醒來了。隻是……”
“隻是什麼,他中的蠱嗎?”
“不是的,蠱不是問題,問題是的他的心脈。他是個不祥之人,就算我們救活了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所謂的不祥之人,便是短命的人。
“怎麼會這樣?”
“回稟殿下,這是上帝對他的懲罰,生來便是這樣,奴婢也沒有辦法。”
“謝謝麻麻,芝蘭,送麻麻出宮。”
巫醫朝她行禮,又念了幾句回魂的咒語,便除了太和殿。
文雅擰幹毛巾,輕輕地擦拭著男子的額頭。望著他風華絕代的臉,不由的出神。
時間又似乎回到了一個月前,她調皮的出宮遊玩,隻是太貪玩了,誤了回宮的時辰,索性便在玩的盡興。她就像是一匹長期被捆縛了的野馬,此刻脫了韁,便盡情撒野了。
走到龍湖,便看見湖麵柳樹下,躺著一個人。
兩名宮女尖叫出聲的拽著她的手臂,她自己心裏也嚇的也要,想要跑,腿去突然像被捆綁了鉛了一般,一步也抬不動。她便大著膽子一個人走了過去。
那男子心髒一厘處插著一支箭,那箭貫穿了他的身體,帶血的箭簇顯得異常陰森。白色的鎧甲上全是血漬和傷痕,顯得狼狽不堪。
他的臉雖然帶血,但是依然遮掩不住他的風華絕代。精致的五官,完美的唇形,微閉的桃花眼,她看的臉熱辣辣地湯了起來。
荒謬極了!
雅塔爾莎也不覺得他是那麼恐怖,也不那麼害怕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探他的鼻息,心也一直怦怦直跳。
上帝保佑,他還活著!
她連忙叫來宮女將他的下半身從水裏拉出來,沉著地下著命令。
“芝蘭,你先回宮,叫王兄帶人來,我要救她。安蘭你陪我在這裏等著。”
宮女望了望天氣,害怕地蜷縮在一起,想要反抗,可公主此刻嚴肅地有些異常,她也不敢有異議。隻好抹黑的跑回宮中,救助王上。
雅塔爾莎便這樣守著一具半死不活的傷人,想不到這一守,就一個月。
芝蘭站在自家公主的後麵,望著床上的美公子一陣出神。聽巫醫說他就要醒了,心裏也開心起來。“公主,這個公子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救活他之後,又該送他到哪裏?”
塔莎側著頭,“他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估計是從上流飄下來的時候丟了吧。沒哪裏去,就留在我們的國家吧。”她私心地就想要他留住。
安蘭道:“看他穿著戰甲,應該是將軍才對。巫醫卻說他身子骨如此的柔弱,真是怪異的很。”
塔莎掃了她一眼,似乎是怪她多嘴。安蘭隻有縮起頭,訕訕地退後一步。
“公主殿下,慕世子求見。”
塔莎嘟嘴不樂道:“告訴他,我不想見他。”
“慕世子,您不能進去。”
宮女根本就攔不住他,或者都不敢攔他。
一道清冽冷漠的聲音從大殿門口響了起來。“雅爾。”
塔莎立即將帳幔放了下來,將那病弱的公子藏在裏麵。迎了出來,“星羽哥哥越來越來沒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