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看著司徒鈺在窗戶上塗抹著的一些白色的藥粉,疑惑地問:“小姐,這是什麼?”
司徒鈺警惕地望了望站立在門外的侍衛和宮女:“我也不知道,這是程炎恪進宮的時候給我的,讓我睡覺前灑在窗戶上。”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碰觸到那白色的粉末,說的甚是輕巧。“據說隻要沾上一點,便是屍骨腐爛。”
藍兒剛想要沾一點看看,聽見她這麼一說,連忙退開幾步,手也縮在了身後,生怕弄上一點。他們家小姐也真是的,說這麼可怕的東西,一點兒表情也沒有,不虧是吃過人的主兒!
“想不到王爺也有這樣縝密地心思。”
司徒鈺直言坦白。“嗯,以前沒發現,他也有這麼歹毒的心思。”說完,還不忘拋了一記媚眼給藍兒,你想表達地是這個意思吧。
一夜安寢,司徒鈺精神無比。
藍兒卻綠著臉和她說,昨夜太子殿有蛇出沒,幾個侍衛不小心中了蛇毒,暴斃了。太子為了穩定人心,吩咐此事不敢聲張。
司徒鈺接過藍兒遞來的熱毛巾,自顧的洗臉。“院子大了久未清理,難免會有蟑螂。”
現在都冬天了,蛇都冬眠了,這借口可真爛。
忍不住的擦了擦眉毛,為什麼程炎恪總是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她恨極了他這種將所有事情看的通透地感覺。“程炎恪進宮了沒有?”
藍兒一臉嗔怨:“奴婢對宮中也不熟悉,還打聽不到消息呢。”
用幹毛巾擦了擦手,又想起了程炎恪那雙白皙如玉的皓手。唔……總是想著他。
皇帝下命令了,為了讓她全心全意準備壽宴的事情,早朝都不用去了。
這等於是完全將她禁錮在了宮中。
程延瑞想困住她?怎麼可能?!
“幫我換上宮裝,我要去拜見長孫太後。”打聽不到消息,她不就不會進宮等著他來?
藍兒喜笑眉開地去了準備。
不同第一次穿宮裝時的別扭,此刻她雖說走的蹣跚,甚至還有些穩不住身形。可在藍兒這個好師傅地教導下,總算是人模人樣的不會丟臉了。
程延瑞此刻還在宮中商討事情,整個太子殿的人都不敢放任她隨意走動。程延瑞的貼身女婢仗著身份,更是公然地給她眼色看。
司徒鈺隻是輕笑地看著她,然後利用將軍和敬王妃的身份輕而易舉地便將讓人把她給打了一頓,還做的跳不出一丁點兒刺。
太子殿內的人都忌憚她,再也不敢攔著。
暢通無阻,司徒鈺滿意地很。藍兒也神氣了很,心中咆哮著:小姐你太威武了!
長孫太後雖說對司徒鈺不滿,可見恪兒的身體和心情都因為她變得越來越好了,心裏也舒坦了。再退一步來說,有司徒鈺這樣威風的兒媳婦,此刻給她端水奉茶,也挺給她麵子了。
瞧著穿著宮裝的兒媳婦,眼裏慢慢都是讚賞。“鈺兒,以後還是多穿女裝。這樣看著舒服,而且你本就貌美。”
“這怎麼行?鈺兒如此驚豔,本王還想著把她藏起來呢,怎麼能忍受別人覬覦她。”門外傳來一道清脆地聲音,淺笑吟吟地望著司徒鈺,然後朝長孫太後行禮,“兒臣給母後請安。”
然後思念地目光便和司徒鈺地膠在了一起。
“咳咳——”長孫太後輕咳了一聲,以明白他今日進宮為了什麼事。“哀家和鈺兒說了會話,也有些累了。恪兒,你帶著鈺兒在哀家的宮裏轉轉吧。”說完,便讓姑姑扶著進了內殿。
“太後,敬王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身子骨似乎也結實了些。而且那笑,看著也真實,不似那麼令人心疼了。”
“這孩子命苦,也絕強的很,這幾年一直都孤獨地活著,他太孤獨了……可他的心門若打開,就會奮不顧身無所顧忌地去愛了。”長孫太後眼裏慢慢地都是慈愛的,“希望鈺兒會是那個陪他到最後的人。”
姐姐,恪兒此刻身邊有人陪了,您可否安心?
回答她的,是陰寒地冷風和窗外搖曳地常青……
“太子殿昨夜出事了。”她讚賞了望了程炎恪,“不過我沒看到屍體。”她一副太可惜了表情,讓程炎恪很是頭疼。
他的媳婦,喜歡和平,可骨子裏沸騰的,都是血腥的熱血。
“我想個法子把你弄進母後的宮裏來住。”延瑞恐怕已經猜到她提前提防了,好在他現在要專心地應付朝政。若是他得空,司徒鈺就危險了。
“別太為難。”程延瑞要她進宮就是想要找她的岔子,她怎麼會傻的還看不出來?
程炎恪擁著她,下巴頂在她的肩窩上,“相信你的夫君。”蒼鷹隻需要在天空中翱翔便可,他的責任,就是為她開拓一片廣袤無垠地大地。承載她飛翔的天空,承載她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