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鈺姐姐說的兩點,其實我都可以解釋。鸚鵡都會學舌,何況是人?至於劉芳會使用何兵器,這還得從他的身份說起。”
“挽暮?”司徒鈺驚訝地看著走進來的挽暮,說話也結巴。“你……你怎麼會從外麵進來?”剛才管家可是把在劉府休息的人都軟禁在了房間裏。
“鈺姐姐,我一直都在外麵。我從來都不曾踏進劉府半步。”看著不解的司徒鈺,她接著道。“我曾在段文府上看到一封信,那是一封普通的家書,可這家書的落款也就有意思了——學生劉芳!”
“什麼?段……段文的人?”在說出劉芳的身份前,都不相信劉芳會是凶手。挽暮過目不忘的本領她是了解的,而且挽暮若是沒有證據,她也不會說這樣的搭話。“如果是段文的人,那就可以解釋的清楚,可他為什麼要殺劉氏?”
“誤殺。”挽暮道,“其實最先進入廚房的,是劉芳。劉芳欲在食物中下毒,恰巧被饑餓的劉氏撞見。可劉氏並不知道劉芳的目的,所以才問為什麼你也來了?劉芳做事謹慎,而劉氏嘴巴又不是安分的人。劉芳就動了殺心。”
“啪啪啪——”屋外突然傳來鼓掌的聲音。大門被人打開,引入眼簾的正是劉芳那副奸惡的嘴臉。“哈哈——精彩啊精彩,想不到不僅敬王心細如塵,觀察敏銳,身邊的丫鬟也這般的厲害,著實令劉某人佩服佩服。一直以為丞相的擔憂是多餘的,今日發現,是劉某低估你們了。”
司徒鈺站在最前麵,指著劉芳的額頭。“劉芳你好卑鄙,連自己的人也嚇的了手,還做了段文的走狗!”
“自己人?哈哈,什麼才是自己人?將軍指的是什麼人?你自己還是已經死去的劉氏?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給我大好前途,我就跟誰!”
劉芳開始喪心病狂了,“皇帝又怎樣?我劉芳帶兵多年,本以為可以封侯拜將,可聖上居然讓我到這山高皇帝遠的小小龍虎鎮當一個小小的知縣。但我還是認了,一心想著把這管理好,就會獲得聖上的賞識,把我調會京中去。誰知,我做的再好,始終等不到升遷的機會,而那些草包借著權勢,一個個都騎在了我的頭上,我怎麼會甘心!”
“此刻,段文朝你拋來一枝橄欖枝。”程炎恪平靜的接道。
“沒錯,”劉芳的臉色突然舒緩了起來了,像是觸摸了一段非常美好的回憶。“那時候我的夫人和兒子都得了肺癆,我一個守備,卻不夠銀子給她們娘二倆看病,抓不起藥。是丞相親自來了龍虎鎮,安慰鼓勵我,還帶來了許多名貴的藥材。我的兒子和夫人,也因此得救。
從此以後,我拜入丞相門下,做他的學生。五年來,我雖然還是沒能進京,可卻從一個小小知縣,做到了守備的位置!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丞相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