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繁祁攻陷天寧,指日可待!
隻是這一切的一切,卻隻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兼蒼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連著敬王也明白?那麼——他做的一切,不都是……在程炎恪和兼蒼的掌握之中?
他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誰派你來的?”建安帝的怒氣像是一把團團燃燒的怒火,大殿一片壓抑。
“哼,狗賊,總有一天我繁祁會把你的頭顱砍下來!”
“放肆,敢侮辱我朝天子,本宮殺了你!”程延瑞抽出腰間的尚方寶劍,一劍將他的頭顱切了下來。
“太子——”
“殿下——”
有規定,除錦衣衛以外,百官進宮前都需要卸刃,除非是聖上特別賞賜的兵器,例如尚方寶劍之類的。
眾人看著大殿之上,鮮血飛濺的頭顱,一陣厭惡。有些膽小的文官甚至當場就暈了過去。
但是想司徒鈺和楊照這樣的武將,卻接收到了更重要的信息。線索斷了。
“聖上,天寧一定與其勾結的同黨,否則繁祁如何能夠知曉天寧的一切?現在天時地利都在敵方手中,聖上,一定要找出朝中奸細!”楊照深深地看了眼段文。
“請皇上揪出奸細——”立即又有大臣附和。
“愛卿說的有禮,既然是司徒愛卿抓的。那這件事情,就交給司徒愛卿辦吧。”
程炎恪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誚,“皇兄,那臣弟的愛妃和兼蒼太子……”
“既然事已查明,朕自然還司徒鈺一個公道。司徒鈺不僅無罪釋放,並且殺敵有功,賞白銀萬兩,黃金千兩。至於兼蒼太子,朕親自操辦宴席,一來給太子接風,二來向太子賠罪。”
事情就這樣算是圓滿的結束了,可司徒鈺的內心卻像是一壇死水。
晚上兼蒼的接風宴席,她和程炎恪都以有傷在身沒有出席。
程炎恪又倒下了,臉色慘白地像是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司徒鈺看著他風華絕代的臉,戲謔地討厭眼,突然就生出了一些異樣的情緒。
這個男人,總是在她最脆弱地時候出現,總是能帶給她一種莫名的心安。這種感覺讓久經沙場的她感到很怪異,可是這種感覺又是如此地奇妙。她一邊想要驅逐這種感覺,一邊又想它多停留一會兒。這種矛盾的心裏,令她不自然起來。
他胸間的傷口還未完全結痂,長的新肉白裏透紅。司徒鈺盯著本應該光潔如玉的肌膚突然生出的這道疤痕,不僅不覺得它醜陋,反而使程炎恪看起來多了些英雄氣概。
程炎恪睜開眼,便看見司徒鈺正興致勃勃地盯著他的胸口看。他順著她的望下去,心中一陣苦笑。“本王為了你,毀容了。”
司徒鈺一陣驚慌,說話也開始結巴。“你你……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從你盯著本王看的第一眼起。”
他的語調又恢複了以往的戲謔和輕狂,司徒鈺臉一紅,可嘴上卻啐了他一口。“呸,誰盯著你看了,我去看看藍兒把藥煎好了沒有。”
說完便跌跌撞撞地除了程炎恪的房,隻是走的太急,再加上心虛。將桌子撞在了地上,嘩啦啦地一陣脆響,桌子上程炎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收集起來的一套茶具,摔成了稀巴爛。
“司徒鈺——”敬王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