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開口,石震山將手中的殘本遞給了他,隨之苦笑道:“爹這些年不停外出,其實就是為了找到這符畫天地,隻有將殘本集齊,才能見到你娘。”
“你們見麵跟這殘本有何關係?”
心頭不解,石飛羽隨手翻看著那殘本,發現隻是中間的一部分,寥寥幾頁而已,不由感到失望。
而石震山則開口說道:“你娘當初走的時候曾經留言,找齊符畫天地殘本,她自會出現,隻可惜這些年一直未曾將殘本湊齊。”
“當初隻是為了這殘本離開咱們?”
聽完自己老爹的解釋,石飛羽心頭依舊疑惑不減。
若真是這樣,那麼其中必然另有原因,否則為何不留下一起尋找?
“當初你娘走的急,我也沒有來得及細問,她隻是說找到殘本就會出現,其它的並不清楚。”
說到這兒,石震山突然從懷裏將那刻有玄陰獸的玉佩取出,隨之摩挲著那玉佩,深深一歎,道:“這塊玉佩就是你娘當年佩戴之物。”
看到玉佩,石飛羽心中頓感愕然:“你可知道這玉佩出自何處,又或者是哪個實力弟子佩戴之物?”
集齊符畫天地殘本談何容易,想要將娘找回來,恐怕就得從這玉佩入手。
隻要打聽到此玉佩的出處,就不難查到她的下落。
其實石飛羽心裏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到她之後,要親口問問她當初為何離開。
“前幾日夜裏我已經找那商雨城吳家老祖打聽過,以吳家的情報網,也不知道這玉佩來自何妨。”
微微搖頭,石震山有些感傷,坐在那裏長籲短歎,看來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他都未曾忘記那個人。
“可有娘親的畫像或者其它線索?”
玉佩無從查起,石飛羽又將主意打在了別的地方。
不料石震山卻是暮然抬頭盯著他,半晌才嘴角微顫:“畫像沒有,線索倒是有一條。”
“什麼?”
聽聞有一條線索,石飛羽立即滿心希冀的追問。
而石震山卻是苦澀一笑:“你娘親與當年救你之人同樣,身上帶著一股奇香。”
這番線索,則讓石飛羽臉龐一黑,不知如何開口。
那奇香即便自己闖蕩了小半個神罰大陸,都是未曾再次遇到,何況這種奇特清香言語根本無法描述,比玉佩追查起來都要困難。
似是心有不甘,石飛羽猛的瞪眼問道:“老爹,你當年是怎麼跟娘將我生出來的,為何連張畫像都沒有留,既然沒有留,現在畫一幅總可以吧?”
誰曾想石震山聽完之後,卻是麵色古怪的搖了搖頭:“說實話,爹也沒有見過你娘的容貌,我們……我們隻不過是一夜衝動。”
“未婚先孕?”
冷汗密布,石飛羽嘴角抽搐片刻,猛的驚吼道。
而石震山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尷尬之色,逐又怕他多想,信誓旦旦的道:“雖是一夜衝動,不過我跟你娘對彼此都是真情實意,天地可鑒。”
若這番話從其它人嘴裏說出來,石飛羽定會嗤之以鼻,但眼前之人必然是自己老爹,而那個人又是自己未曾謀麵的娘親,自然不好過分。
略有頭疼,雙手使勁搓了搓有些麻木的臉龐,石飛羽深吸幾口氣,才算是將今天所聽到的信息徹底消化。
“放心吧,總有一天咱們會找到她的。”
似是為了安慰石震山,石飛羽隨口說著,其實自己心裏也沒有多大把握。
畢竟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一個十八年前離去之人,而且還沒有任何線索,這恐怕比海底撈針都要困難。
“這玉佩……”
原是想將玉佩還給他,讓他帶在身上。
可石飛羽卻搖了搖頭:“您留著吧。”說完,在他心裏又偷偷補充了一句:“留著玉佩至少有個念想,不會再四處亂跑。”
“也好!”
石震山自然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倒也沒有客氣,將玉佩重新收起,逐而開口:“尋找你娘的事情暫時不急,還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去做。”
“什麼事?”
心中帶著一絲煩躁,石飛羽隨口問道。
而此刻,石震山的臉色卻是變得凝重起來:“四大古族大測即將開始,我想讓你前去參加。”
聽聞此言,石飛羽瞳孔驟然緊縮,似是想到了什麼讓他恐懼的事:“四大古族?可是我當初參加過的那種測試?”
“正是。”
點頭一笑,石震山嘴角竟是泛著一抹古怪之色:“這次,我希望你能讓那些家夥好好見識一下咱們石家族人的風采。”
但石飛羽並未立即答應,相反,在其臉上,早已被那濃濃的凝重取代。
因為,他很清楚這所謂的四大古族之中,有著什麼人物。
那般可怕手段,甚至遠遠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