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南宮靈看著屋內的燭火左右搖擺,像個歡快的孩子一樣。可它是否知道在不久的時間後它便會燃盡所有的生命直至永遠消失?
走到屏風後換上寢衣,躺在冰冷的被窩中。如是往常她會靠在他溫暖的懷中安然而眠,現在她隻能卷縮著她嬌小的軀體緊抱著取暖。
迷迷糊糊間一股熟悉的檀香味帶著濃烈的桂花酒釀味滲入她的鼻腔,她僵硬著身軀不敢亂動。
歐陽辰最終打敗他的固執,回來看看時常出現在他腦海裏,那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見她身體卷縮在錦被下,頭埋在臂彎裏,是那麼讓人心疼。本想離開的他卻退去身上的玄色袍子,躺在她的身旁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南宮靈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慢慢睡去,然尋找溫暖的身軀一直緊靠著歐陽辰。在他的身體來回的磨蹭,本就對她有強烈反應的歐陽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身上突然出現的重量,驚的南宮靈睡意全無。眼神緊緊的鎖定在歐陽辰深邃的眼眸中,想到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用力推開身上的歐陽辰。緊拽著被子一臉防備的看著他說:“你不要碰我。”
“本王是王爺,而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叫本王不要碰你?今日本王還偏要你好好的在身下伺候。”歐陽辰被她的那句‘你不要碰我’徹底的激怒,怎麼現在連碰都不能碰了嗎?
用力拉開她身前的被子,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按在身下。手粗暴的撕扯她所穿的寢衣,無視她眼角流下的淚水,毫無前奏的進入她的身體,無止境的索取。
南宮靈聽著他傷害她的話語,他把他當什麼人了?心碎之後對什麼都無所謂。她從最初的反抗,到之後任他為之。在他發泄完翻身躺在她的一側時,她兩眼空洞的看向上方,沒有情緒的話語淡淡的飄進歐陽辰的耳朵裏:“你今日的強行占有,讓我對你僅存的一點愛意徹底的粉碎,如今我對你已經沒有愛,也許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我愛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歐陽辰驀然坐起身,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她說了什麼?她說她愛他?而現在已經不愛了?歐陽辰將毫無表情眼角殘留淚痕的南宮靈抱在懷裏,緊緊的抱著,“靈兒,對不起!你不能這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看著如碎裂的陶瓷娃娃一般的南宮靈,歐陽辰激動的搖晃懷裏的南宮靈。
南宮靈推開歐陽辰坐起身,越過歐陽辰走下床榻。到屏風後披上她的衣服朝門外走去,現在她隻想離開他。
歐陽辰見南宮靈朝門口走去,他赤腳踩在冰冷的地麵,快步上前拉住要離開的南宮靈,“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南宮靈沒有回頭,淚水卻無聲的滑落,想把自己的手從歐陽辰的大手中掙脫出來。可歐陽辰的手如鐵鉗般固定在她的手臂上,任她如何掙紮都是徒勞。
“請王爺放手。”
南宮靈毫無感情的話語刺痛了歐陽辰的心,固執的他沒有鬆手,兩人這樣沉默無言的僵持一陣後,南宮靈說:“別讓我恨你更甚。”
歐陽辰驚慌失措的鬆開鉗住她手臂的大手,看著南宮靈頭也不回的離去。後退幾步,看著自己的手。她說她恨他?他想追出去,卻發現沒有勇氣麵對她。他的確在她不願的情況下要了她,是他傷害了她。可想到她在山穀時的衣衫不整,以及之前夢中所喊的名字。他告訴自己他沒有錯,是她先對不起他。可他確實是傷害了她……
歐陽辰坐在圓桌旁,心裏反複這樣交替著做鬥爭。在凳子上思來想去的坐了一夜,也未曾想明白到底是自己錯了還是南宮靈先對不起他。
南宮靈從房間走出來後,在這漆黑的夜裏,她不知道要去哪裏?走走停停間居然來到讓她傷心的涼亭。隻披了件單薄的外衣,寒風襲來讓她忍不住顫抖。雙手圈住手臂,在冰冷的涼亭外蹲了會兒。想起之前歐陽辰推她的一幕,仿佛又在眼前預演了一遍。心突然抽痛起來,她捂著胸口站了起來。
她不想再麵對他。不想麵對那個奪走她孩子,將她一顆真心踐踏的歐陽辰。仿佛離開是她不得不選擇的路,可是天大地大,哪裏是她的容身之所?
回鎖魂宮嗎?不!這樣的她要如何去麵對鎖魂宮那些擔心她的人?好像無路可走,沒想到她南宮靈竟然會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