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從不胡亂酗酒的睿王爺今日提著酒來他房裏買醉,這能沒有事情嗎?
“你不要問,陪我喝就行。”歐陽辰將酒壇搶了回來,又猛的灌了起來。
“好,我陪你,來人,送十壇上等的桂花釀進來。”既然他不願意說,那他隻好舍命陪君子。
歐陽辰不說話,隻是悶聲的酗酒,這樣不知道過了幾日,想到那晚她夢中叫的人,與她吟唱的曲子。心如刀絞般疼痛,他一直以為她是愛自己的。可卻從沒有想過她的心裏居然另有其人,那人還是青國高高在上的皇帝,嗬嗬!自己現在是個落魄的王爺,她嫌棄他了!
她羞赧的樣子,凶悍的樣子,無助的樣子在他眼前來回的交換,閉上眼依舊還能看到。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為何他喝了這麼多酒還是無法忘記她?
突然感覺一股腥味湧了上來,‘哇’的合著酒水一起吐出一口鮮血。多少日子了?他有多久沒有見她了?
“你真的是想死啊?快點起來!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暗從外麵辦事回來,見歐陽辰吐血的一幕,氣的跳腳的他將地上爛醉如泥的歐陽辰拖到床榻上。“你難道不知道酒入愁腸愁更愁?”
“她,還好嗎?”歐陽辰任暗隨意擺弄他,關切的詢問南宮靈的情況。
“想知道她好不好不會自己去看嗎?”暗沒好氣的用力推了他一下回答他。
真想不通這兩人是怎麼回事!一個在這醉生夢死,一個在睿王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問了王府的丫鬟,卻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從他來他這已經過了半月有餘,而王妃在房間裏一直沒有出來!這兩人不愧是夫妻,鑽牛角尖的程度旁人沒法比。
“我不要去看她,不想看到她那張臉。”歐陽辰打開暗推他的手,醉言醉語的說。
“隨便你,如果你再不回去,我看你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可不是嗎?天天悶在房間不出來,早晚會悶死,到時候某人不要心疼就是。
歐陽辰聽後一個激靈的坐了起來,拽著暗的手臂問:“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你說清楚!”
暗掃開他的手說:“就是那個意思,你要不要去看她是你的事情,你要繼續在這喝死,我也不阻攔。”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明明心裏在乎她關心她,卻要這麼折磨對方,何必呢?
歐陽辰看著被暗打開的手,思索良久,他究竟要不要回去?
南宮靈麵容寧靜的躺在床上,這都多少天了?他走了後就沒有回來過,厭了煩了嗎?
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他,為何還這麼犯賤的時刻想他?這段時間午夜夢回時總會看到他們在煙雨湖緊緊相擁的一幕,他對她訴說他的愛意,時而又是孩子的哭喊聲和一雙無辜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仿佛在責怪她沒有保護好他。在身與心的雙重受創下,她病了。
經過這些時間的調養,身體也恢複了些。隻是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樣子,稍微穿的單薄些身子便會瑟瑟發抖。
起身穿好衣裳,走到窗戶前把窗門打開,任冷風直吹她。這樣才能吹走腦海中那偉岸的身影,這樣也時刻提醒自己他對她做的事情。
門‘吱呀’的被推開,南宮靈沒有回頭去看。
黃英見南宮靈在窗前吹冷風,忙找了件大氅披在她身上,“王妃,您這病才剛好點,怎麼就在這吹冷風?快快到裏麵去,莫要又感染上風寒了。”
南宮靈任黃英將窗戶關上,扶她坐在湘妃榻上。
接過黃英遞來的熱茶輕啜了口,漫不經心的問:“王爺多久沒有回王府了?”
黃英思索了下柔聲的說:“回王妃,王爺將近快一月的時日未曾回過王府了。”
“沒有派人去找找嗎?”
黃英搖搖頭說:“王爺曾向管家交代過,他出去散散心,不必派人跟著。”
原來竟是這樣,府裏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出去,而她卻蒙在鼓裏,雖然恨,但心裏夜夜期盼他能回來看看她,關心她。可終究是自己奢望太高,從他推她的那天起她的心一直在流血,好不容易結了個痂,如今又硬生生的將其剝落。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放下手中的熱茶,遣退黃英。過去的種種已經成為過眼雲煙,愛淡了恨卻越來越濃。都說恨的越深愛的越深,可他對她的傷害要她如何去原諒他再繼續愛他?